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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陷没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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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着他的是一名少女的身影——浅色金发以及碧眼,正是DEM的魔术师,艾伦·马瑟斯。

另一名也是数次交战的熟人了。一头深色金发、碧蓝色的双眼——阿尔提米西亚·贝尔·阿修克罗夫特。

“我事先声明,现在这整个家全是我的随意领域。奉劝你们最好不要抵抗。”

艾伦的声音无比冰冷。

“唔......”

琴里知道事已至此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主动权掌握在对方那边,愤恨不平地咬牙切齿,轻轻叹了一口气后。

“说吧,DEM社的大人物亲自来访有何要事......”

“真是爽快,五河司令。那些客套话就免了,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们五河士道的下落......”

艾萨克向着琴里微笑着,如此说道。

“你知道士道的下落?不是被你们绑架了吗?”

琴里不依不饶地嘲讽道。

“喂,喂。五河司令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艾萨克摊了摊手。随即展露出暧昧的笑容,看向身后。

“[尼别科尔]......”

“父亲大人。”

下个瞬间,空中飘落的数张纸发出淡淡的光芒化作模样相似的少女们,举着一台中型液晶电视从艾萨克身后飞进了房间里。

荧幕很快现出了画面,播放着的正是那一夜狂三与士道发生的事情......

看到那个的瞬间,精灵们纷纷难受的捂住胸口,像是心口被挖了一个大洞一般难受。

“如果是故事的话——”

紫发少女的声音深邃而又悠远,不知是说给谁听。

“——英雄会在关键时刻登场,拯救将要香消玉殒的少女们。”

这声音似乎带着某种特别的力量,精灵们的意识稍微松弛了下来,纷纷闭上了眼睛。

“——激情会唤醒沉睡的力量,成为逆转胜败的契机吧!”

身旁的淡褐色秀发与淡红色秀发的两位少女接着说了下去。

“但是啊——这就是现实,绝不会有这种美事。”

话音刚落,精灵们依次睁开眼睛。

视频播放到最后,精灵们的脸色无一不变得苍白起来,指尖开始微微地颤抖。悲哀。丧失。无力感。无论什么样的语言也无法描述的感情正充斥着她们的内心。

如果用现有的语言去描述的话——被绝望所充满。

艾萨克朝艾伦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即抱着他离开这个让她浑身难受的是非之地。

阿尔提米西亚一言不发的紧随其后。

“英雄已经不再,断开了羁绊,没有了束缚的你们终将回归本性。成为不受任何规则束缚,就像是从动物园重新回归大自然,恢复野性的野兽一般。”

“......可惜了......原以为真的能够与你们好好相处的。”

紫发少女像是看着精灵们却又没有看着精灵们,那眼瞳像是眺望着远方。

......

来到数千米的上空,眼睛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突然艾扎克的视野之中变得明亮起来。

五河家的房屋内部。有几道耀眼的闪光正迸发着,剧烈释放着不明的能量。

大地很快燃了一片片大火,断断续续响起的爆轰声,一瞬间倒塌房屋。

在已然化为瓦砾的房屋中间产生了巨大的龙卷风,将周边的建筑物一个接一个地破坏,然后在其中心部像是凝聚的黑暗一样的漆黑的光线放射了出来,将所有能看到的地方全部变成了焦土。

接着是无数冰晶朝四周射出,以此为中心一切都被冻结了,散发着极低的低温,不再有任何生命迹象,光是看让人头皮发麻。

“艾克,这是......”

艾伦惊讶地看着发出光线的方向。

她注意到那并不是普通的灵力的光芒。

明明已经离了这么远的距离,但是肌肤上依然产生了像是针扎似的错觉。

绝望。愤怒。憎恶。所有的负面感情所化成的刀刃直接割在身体上一样的感觉。

这并不是单纯的灵力量的多少的问题。根本在于“质”已经完全变成了别的东西。

没错。硬要说的话,就像是所有正面的东西全部原封不动的变成了负面一样的状态。

对于这个现象艾伦是知道的,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反转——了呢。”

“那我们现在应该......”

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宛如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阿尔提米西亚也有些动摇。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我所做的仅仅是揭露事情的真相——”

“长期处于庇护下的子民,其守护神一旦不在了,内部的矛盾就会一下子激化、膨胀,子民就会惊恐不安甚至是自相残杀也不足为奇。”

“......虽然并非我本意,但是这样的结局也不坏。五河士道,我真该感谢你有好好完成作为钥匙的任务......[Nightmare]梦魇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艾扎克平静地摇了摇头,将手抵在下巴,[呼]地吐了一口气。

“今天就到这里,这场演出暂时谢幕吧,我们还有时间。”

“我很抱歉,艾克。”

“没关系,反正计划已经完成。”

艾扎克不再说什么。这一瞬间,艾伦周围的空气轰然震动。应该是凝聚了展开在周围的随意领域吧。

于是艾伦抱着艾扎克就这样驱动推进器,以惊人的速度飞往天空的彼方。

阿尔提米西亚最后看了一眼原属于五河家的地方,随后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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