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乌萨斯帝国边境,不知名的城市.....后被改建为融合者们的废墟之城。---此为混沌律者。
“喂,听说有天灾会在咱们这儿降临诶。”
“去去去,别瞎说,那些天灾信使没一个好东西,前脚给你报天灾降临,后脚就给你把所有值钱得东西全部洗劫,这样的家伙们哪儿有什么价值相信.....领主大人已经被骗过一次了。”
“可是,不能否认只有天灾信使可以感召天灾的降临,万一是真的什么的,该怎么办?”
“真的什么啊,那些感染者杂种多了去了,为什么就那么个别几个能预知天灾?还不都是那些感染者们为了提升自己的待遇而吹捧出来的啊,哼.....乌萨斯帝国根本不怕天灾的。”
“这么一说也没错,可是真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像这样的对话在这座边境的大城市之中四处传播,刚刚到达这里的冥梦已经听过了不知道多少条这样的信息了,什么天灾信使借天灾之名行使盗窃什么的,还有各种各样的其他说法。
‘天灾信使不受待见我是知道的,不过......我记得天灾信使不受待见的主要原因似乎是因为家园的迁徙才对,这里怎么会出现天灾信使被当做造谣诈骗的了。’
虽然不理解,但是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毕竟这种事情也并非没有可能性,对于感性和理性相结合的混沌律者来说,但凡具有可能性的事情,她都会想到与进行测定情况。
‘不过话说回来,天灾信使造谣诈骗什么的,一旦出现一次,就会让整个乌萨斯感染者的地位再度下降,应该不会有这样的信使出现才对......而且,这座都市确实是处于移动状态,该不会。’
“这位先生,打扰一下......请问天灾信使是诈骗人员这样的消息是什么时候开始传出的?”
冥梦的装着整洁华丽,虽然十分保守和带着兜帽的样子有些奇怪,但衣服边缘和各处似乎有意无意露出的饰品都表示着对方并不是表面上的那种存在,很可能是某种家族的大小姐出来玩的。
这种细节上面的装扮以及各种有意无意的调整,都是冥梦特意调整过的印象,能够让普通人在第一眼看到之后都能明白对方的身份不是自己可以解除的那种等级的存在。
“额,是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的啦,毕竟我这个人对于那些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不过就从我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也是在四五个月前的时候吧,我还以为天灾信使一直都是宣告噩梦到来的家伙们呢。”
很显然,这个人虽然不怎么与之接触,但是对于这条信息也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
‘看起来这里的领主大人还有不少的威信呢,不过.....这个地方很合适......那么,去见见那位天灾信使大人好了,正好测试一下。’
“感谢您的解答,没想到天灾信使居然还会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啊。”一副装作愤慨的可爱样子,虽然带着兜帽也能让这名男子感觉到一阵血气上涌。
不过冥梦并没有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短暂的驻留之后就选择了离开这边,去见见那位天灾信使大人。
——切换——
地牢.......说真的,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一天会被扔到这样的地方,明明当初的矿场和刑场已经够绝望了...不,仔细一想这种地方比那些地狱要好得多......
‘哈,说起来,能够感觉到天灾的到来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隔着仅有一点点光亮透进来的窗子,这名一身黑的女孩看着外面的阳光,似乎好像已经有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了。
“一直以来都在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现在一下子解脱了,好像轻松了不少呢。”不用去考虑天灾下一个地方会破坏哪儿,不用去费尽心思的想办法和这座都市的上层接触告知天灾情况,不用去遭受数不清的白眼与是不是会传来的殴打,一下子.....真的轻松了太多了呢。
“感觉就这样去死也没什么遗憾了啊。”低声说出这样话语的一瞬,另一道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样的话,我可就困扰了呢.....天灾信使们的行踪大多都飘忽不定,找一个这样复合审美还有被固定在一处的信使,同时还有这么不错的适应性......难度基本等于大海捞针呢。”
着突然间出现的声音让少女一下子呆滞了,这个地方是这座都市的地牢,被带进来的时候她明确的看到了这里到底有多么复杂,有多么的防守严密......啊,虽然说是通过她自己的原石技艺看到的吧。
“你是.....”有点不能理解,自己是感染者,同时还是最不受待见的天灾信使......虽然说这层身份也让她免除了在矿场被虐杀的待遇,但是处处行走在绝望之中同样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能确定自己基本上没有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种地方找自己的朋友。
“我?嗯...说出来你也不认识,我觉得没有必要那么详细的解释......当然,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就看你接下来的答复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侧挂着的吊坠上取下了一颗结晶。
“这是能够中和你的矿石病东西,当然能不能保留天灾信使的能力还没有过测验,你是第一个接受它的天灾信使.....顺带一提,只要你接受了它,并且成功融合的话,我就会把你从这儿带出去。”
看着冥梦的赤红双瞳,少女有点疑惑和不解,自己应该没有这种程度的价值才对,为什么.....不对,是要把我当做那东西的实验体吗?
“如果拒绝的话会怎么样?”咽了一口口水,顺势的问出了这个让自己有些担忧的问题。
“不会怎么样,虽然很遗憾,但是我会去找其他的实验者......不过,这样的话你就失去了唯一的生路,毕竟......这位城主大人已经下达命令将你在明天中午公开处刑了,相比你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架在台子上然后被一刀砍掉脑袋吧。”
不是威胁的威胁,而且她说的没错......自己如果不接受这个唯一的机会,明天的话就必死无疑...可是。
“既然已经心存死志,在临终前给我做点贡献不是也不错嘛?如果成功了也就不用死了,我还能让你见到更加广阔的世界和天地......这是你最后的机会,选择吧。”
“呼......哈......那么,你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就答应你了......你又办法在半天之内远离座都市一百公里以上的距离吗?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之下。”
少女问出了一个相当奇怪的问题,不过这也让冥梦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只要是这样的话,她在这里抱有了什么都无所谓的心态以及先前自己的那句话下仍然无动于衷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天灾的降临时间是明日的凌晨吗,这还真是让人意外......不过,不成问题,我有着在天灾之中完美规避的方案,即便是矿石病问题.....只要你成功了,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少女看着冥梦那无机质的双眼,以及为翘的唇角,仿佛看穿了.....不,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无所谓了。
“看起来我别无选择了呢.....只要吃下去就好吗?”从冥梦的手中接过结晶,少女问出了这个奇怪的问题下一刻,她就明确的察觉到了自己刚刚还握在手心之中的结晶已经消失不见了。
——切换——
凌晨三点,正如少女所宣言的那样......天灾降临了,死亡和绝望充斥在整个城市之中,与此同时冥梦还将自己剩余的最大的一颗浓缩崩坏结晶丢到了布满阴云的天空之中。
庞大的崩坏能瞬间爆发,让整座城市崩坏能适应性不足的人全部蒸发的同时,大量的崩坏能被冥梦有意的操作向着天空之中正在落下天灾的阴云涌入。
“这是要做什么?还有这座城市的人呢?虽然是边境城市,但我记得这里咋说也有好几百万的人口啊。”
少女的疑惑地看着空城,似乎有些不能理解现在的情况,就在从旅店出啦之前,街上还有数不清的人正在夜间活动,但是在短短一小时过后再出来,除去空气之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被蒸发了而已,他们所有人全部都融入了天空之中的天灾......现在这座城市即将毁灭,属于枯木之茵的城市将会在这片废墟上建立,不要有任何负罪感,这是他们应得的。”
少女当然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会产生什么过剩的同情心.....因为对于感染者来说,死亡以及同伴的离去,简直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种现象了,现在只是将感染者换成了普通人罢了,而且......还没有那种景象。
但是,这只是少女给自己的借口罢了,真正看到上百万人在一瞬之间消失蒸发什么的,换做是谁也无法无动于衷......不过,这种程度的动摇还不至于让她本人出现什么异常就是了。
“真是这里将会成为世界的禁区是吗......”少女身为天灾信使的能力并没有因为崩坏的融合而消失,所以她能够明确的感觉到,这里的天灾到底在发出什么样子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