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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时之缝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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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给小姑娘送食物这种事怎么能让你来呢?好了,伊丽莎白,让安布洛吩咐下去就可以了,毕竟一个大副并不能毫无用处。”

“你倒是挺会使唤人啊,船长。”安布洛哼哼着鼻子说。

“注意你的措辞,大副,船上就有船上的规矩,至少现在我的头衔最大,安布洛先生。”

安布洛对于这个头衔嗤之以鼻,他咂咂嘴,一脸的不屑一顾。

“也许我们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毕竟,我听说你们发现的是一名十几岁年龄左右的姑娘,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有什么威胁吧?”

“她可不是那么表面单纯,伊丽莎白小姐。”安布洛说,“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那是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能磨砺出来的深邃。”

着实令人着迷。安布洛是这么想的。

这也是他见到这位女孩之时觉得她特别有魅力的一个地方。

“她可跟那些家养的宠物小姐不一样。”

伊丽莎白动了动眉头,对于安布洛这句话很不感冒。

安布洛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于是摆着脸色,转身离开了。

“别介意,伊丽莎白,他就这样。”

被称为伊丽莎白的女子浅笑着说,“我也不是第一天跟他打交道,况且他说的也没错,我之前也确实是饲养的宠物,等待着被嫁出去的一天。”她微妙一笑,含着些幽怨与妩媚,“可惜遇见了你,恐怕神父也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命运。”

“倘若神父真的有用的话,这世界上也不至于到处都是交易和战争。”

伊丽莎白叹气道:“你总是这样,斯帕罗,虽然我得承认,你这样的性格很吸引人,尤其是作为我来说,但我始终觉得你不够沉稳,玩性太大的话,是会容易吃亏的。”

斯帕罗没说话,他抬了抬手,示意女子到他这儿来,伊丽莎白走上前,坐在他的腿上,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压迫的她无法动弹,伊丽莎白羞恼地挣扎了一下,随即不动了,她握住了斯帕罗的手说道:“找到了那份宝物,可不可以跟我回陆地……你的财富已经够多了吧?父母已经可以接受你了,你以往的那些成绩足够……不,是早已经打动他们了。”见斯帕罗叹气,她又凑上前,这时候她就显得有些急迫了,她语速很快,“知道吗?我找到了神父所说的命定之爱,并愿意为之付出自己的一生,可是他却不愿意为我留下一个准确的时间,他欠我一个婚约,他还没有答应娶我,我不明白……如果这个男人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话,为什么还要拼了命的把她带走呢?然后又在她倾心的时候犹豫不决!斯帕罗,你说,这样的男人算什么?”

这样的问话让斯帕罗沉默了,他挑动着伊丽莎白的金色长发,脸上的表情微妙间变化着,眼睛盯向某一处,再无变化,他的脚重复性地在地板上踏动。

“我……”

他没办法继续说下去。

伊丽莎白通过这一个细微的神态和动作就已经知道了他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气,呼了出来,半撑起身,坐到同他对等的平视线,两人的眼瞳相对,微微水润的颤抖之中,蕴含着浓厚的感情。

“吻我,斯帕罗。”

唇齿相依,交融并错,旖旎的气氛布满了房间,两人越吻越深情,在两人紧闭的双目中,伊丽莎白脸上带着明显的落寞。

只不过,那愈发热切与爱意的吻,证明她已经爱到无法自拔,哪怕明知最后的结局未必是幸福,她也会不怨不悔的走向最后的终点。

……

“放心吧,给一个小姑娘送饭,能有什么危险?”

安布洛吩咐着船员过去给伊莎送饭,说实话,他更想自己去,不过他现在心里正别扭着,他完全知道屋内的那两人在干嘛,再加上他被晾在这里,心中的不痛快让他没有这个心情。

他回自己的屋子喝闷酒去了。

另一边,被安布洛吩咐过去往关押伊莎房间送饭的船员端着一盘新鲜的鱼餐,不由得感叹这小姑娘伙食是真的好,他们未必都能吃得上这一整条鲜美的鱼肉。

拿着钥匙,打开房门之后,暗淡的房间过了好一会才被散入的光芒照亮,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屋内的餐盘干干净净,连鱼骨头都不剩,他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伊莎。

他疑惑的走了进来,放下餐,开始四下搜寻起来。

“喂,吃饭了,别躲躲藏藏的,非要我把你找出来吗?”

他不认为伊莎逃的出去,这里的防护可以说得上是天衣无缝,更何况他进来的时候还把门给带上了,没有他的钥匙,她也别想溜出去。

这房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设施齐全得很,只是太暗了,又有点背光,阴影的地方也是很多看不清的。

再加上现在的日光也弱了下来,能照亮的地方也有限。

他顿时警惕起来。

摸索一番,走着走着啪叽一下,他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

这让他下了一跳,抬眼望去,这才发现那就是伊莎,此时此刻她正背身躺在地上,脸部被长发挡住,身体内倾,一只手臂压在了身体下面。

船员一惊,连忙蹲了下来,推着她说:“喂,醒醒,喂,女人,醒醒!”

他被吓到了,刚转身想要出门叫随船医生来,忽然他就被锁住了脖子,他先是一愣,随即颈动脉处感受到了一个锋利的东西抵住了那里。

“别出声。”一个清冷的女声传入他的耳朵,“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船员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还是个女人,他内心略过一丝不在意和嘲笑,“你敢杀人吗?女人。”

这都是在海上经历过生死的家伙,对于这样的威胁并无多大的感觉。

就在他试图用嘲讽和轻松的语气来吓退这样娇滴滴的女人时,脖子间却是一阵刺痛。

好女人,真敢动手啊。

他顿时来气了,一个女人居然也敢玩这种把戏,他别过手一下子就反制住了伊莎,在一声惊叫声中,船员把她反手摁在了地上,手里的鱼骨掉落在地上,闪着寒光。

船员洋洋得意地站起身,说了句,“小姑娘,这种把戏还太嫩了些。”

伊莎似乎也是被他的气势所惊吓,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躺在地上,微弱的哭泣证明着什么。

船员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准备出门。

咣当,刚一转身,他的脑门一疼,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晕了过去。

躺在地上的伊莎丢掉手中的细线,站起身,在昏过去的船员摸到钥匙,“麻烦你先睡一会儿了,先生。”

船员的脑壳处鼓着一个大包,伊莎歉意的挑眉,瞥了一眼他脑袋旁的铁东西说,“要怪就怪它吧,跟我可没关系,毕竟我只是个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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