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兽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不是人类。。。你是什么东西。。。”兽人用着最后的力气问道。
“哼,你应该在对本小姐动手前问这个问题。”芬把枪深深地插入地里,依靠在上面,她不想让眼下的几位兽人知道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是个路过的吸血鬼罢了。”
“血族吗?!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血族能够在阳光下行动的?!”
兽人不敢相信作为最上级魔族之一的血族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是在阳光下。
“吼?这么说你还不信咯?没办法了呢,我常说的啥来着?哦对,理论需要用实践来证明。”芬冷笑了一声,她还没有丧失科学家的理智,“那么,我来证明(物理)了哦?”
“不!不!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血族的姑奶奶饶命!”几位兽人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朝芬咚咚咚地磕头。
“这个村归本小姐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是,是,我等定会在族内相告,再也不踏足这个村庄一步!”
“那就赶紧自己滚。。。唔。。。”芬扶了一下额头,一阵阵眩晕在告诉她自己的魔力已经见底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在这些兽人面前变回人类,“还是说想让我送你们一程?”
“不,不用了!走,快走!”几位兽人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真乱来啊你!血族的武术可是要用血魔法辅助的!你怎么回事?从刚才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梅娅担心地问道。
“不,不知道,只是,在我感觉到那些兽人的恶意的时候,就感到有一股怒火不可控制地冲上了我的脑门,让我变得无比地好战。。。”芬冷静了下来,心有余悸地回想着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想,你说的没错,我记起来了。那天,借着‘女孩子’的影子苟活下来的我,似乎把我的仇恨与愤怒都留在了那个影子里了。”
「原来如此,是在极度的绝望中产生了边缘化人格了是吗。。。可怜的孩子。。。不过这样也不赖,至少你让我知道了你的战斗天赋,我可以托付更多的力量给你了。」
“这位女侠,您没事吧?”村长带着村民们怀着敬畏的心走了过来,“您看上去十分疲劳,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到村里休息一下吧?”
「当然疲劳了,虽然我能保护你不被太阳光烧成灰,但是在阳光下使用血族的力量的消耗可是夜晚的十倍还要多。」
“不,我没事。。。”芬直起身子,拔出了长枪像拐杖一样地支撑着疲惫的身体,“我还有事,得走了,一会我的两位朋友会途径此处,你们简单地招待一下他们吧。”
“女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款待他们的。”
芬点点头,也再没力气继续说话,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纵身一跃,跳进了远处的树丛中。
。。。。。。
几座山外的村庄废墟。
“怎么样,又发现什么吗?”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的年轻执法官来到了同事身边问道。
“不行,西恩,你看。”下属将一管无色的药液倒到了废墟中的一块地砖上,药液立马化作气体蒸发了,“这是用来检测魔力属性的灵药,它原本会随着魔力的种类变色的,可现在,如你所见。”
“你们,确定这里是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火球一击就毁灭了吗?”名为西恩的执法官问身后的卫兵。
“没错,我亲眼所见,只有一个火球,别的什么都没有。”
“仅仅一击就能造成这种程度的伤害,魔力强度还高到无法检测,能做到这种事的人,放眼整个奥尼西亚也找不到几个啊,更何况他们有什么理由来摧毁一个毫无价值的山村呢?”西恩陷入了沉思。
“也许并非人类所为。你听说了吗,最近境外的魔族蠢蠢欲动,就连这里也在被摧毁前被哥布林入侵了。不过也多亏了哥布林们,村民们才逃过一劫。”另一位同事说道。
“魔族吗。。。嘁,为什么人族就只能这样任人宰割呢?想想前段日子血族还和我们签订了不平等的条约,说是什么只要我们每天为他们提供千升鲜血他们就为我们提供庇护不受其他种族侵略。简直就是在放屁!现在境外的魔族都觉得人族是个软柿子了,都恨不得到这里来揩点油。”
“那有什么办法,血族他们说的是确保我们领土安全,别人进来抢点东西不在他们的保护范围内。”
“这和那些收保护费的黑道有什么区别?!黑道收了保护费好歹还会办事呢!”西恩满腹牢骚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这么发牢骚了,女王大人签订那种条约也是无奈之举不是吗?”
“我不在她那个位置,不好评价,但是,因为那些不平等条约而产生的苛捐杂税已经让不少百姓叫苦不迭了,那些军阀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早点看清这个社会就能早点放弃喽。你爹他没退休前经常说,当了警察才知道警察保护不了任何人。我们只能在坏事发生以后再去追捕别人,时不时还会误伤无辜。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冤案的发生。西恩,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帝国最出色的执法官了,也算是不负你爹的声望了。”
“前辈过奖了,我还差得远呢。真要告慰父亲,我就必须把七年前那起案件的真相给找出来。。。那对夫妻,胆敢对父亲做出那种事。。。”
七年前,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父亲带领一队执法官抓捕了一对研习禁忌的科学的夫妻。在那之后发生的离奇事件震惊了整个奥尼西亚的警界。
所有涉及道这件事件的执法官都在同一天晚上疯了,开始胡言乱语地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而那一对夫妻也在那天晚上消失了,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从他们房间里没收的奇怪的器械。
简单的说,就是那对夫妻毫无征兆地从人间蒸发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连那对夫妻的名字,都没人想的起来。
执法官们在抓捕的过程中中了邪恶的科学的诅咒,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父亲疯后,西恩迷惘了许久,他不知道该怎么做,空有一身本事却毫无办法解决父亲的问题。要解除那种诅咒,自己就不得不去研究科学,可他作为执法官,说什么也不能去接触那种禁忌,更何况他也没有任何门路去接触。
他就这样迷惘着,直到一天,他在整理父亲的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翻到了一点有关当年案件的日记。虽然关于当事人的文字都已经消失了,但他凭借自己多年的破译以及推理经验,还是整理出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当年的那对夫妻已经不见了,但是他们似乎还有一个下落不明的儿子。
那天他就好像是找到了宝藏一样地兴奋。他急忙去警局把当年的档案翻了个遍,但除了一张纸意外全都是白纸。
而唯一写着字的纸上写的是:嫌疑人有一十岁的儿子。
这一定是上天在帮助自己。他这么想。
十岁,显然已经懂事了,他一定也从他的父母那里学习到了禁忌的知识。
一定就是那个孩子对父亲和前辈们下的手。
那天起,西恩就把那个现在已经十七岁了的少年视为自己的仇敌。他发誓,绝对要替父亲和前辈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