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由她们去吧。
事后,我跟她们解释了由于补给逐渐困难以及勇者亲卫军的编制和人数将大幅减员,所以必须做好发生意外的打算。
快十万左右的服从自己命令的部队,就这样散去大半,还是让我有些许惋惜的。
热血冒险可是我的偏爱啊。而且举行幕后指挥军议再上阵冲锋,可是很酣畅淋漓的。
不是我喜欢战争,而是以前那种军旅生涯的日子,让我非常适应而自然。
跟现在全然不同,没有婆婆妈妈,一直都是紧张万分贯彻到神经深处那种感觉。
打扫战场的时候倒是除外。
半张血肉模糊的脸,几截穿刺着刀剑的胳膊或躯干,无论尸身的主人是魔族还是人类等种族,看多了都只会悲凉和麻木。
如今,还是和平好啊。
只是,各国之间未必能做到不相互猜忌掣肘,其他魔尊也尚未全部逮捕归案。
从微语之国一件小事上,不难看出大国统治者的野心。从魔克娜身上的缚魔锁环,也不难想到那些所谓的君阶魔尊绝非等闲之辈。
我今后在雷吉欧利的工作重点恐怕就和这两个脱不了干系了。
好像还有什么上古传说里勇者找圣灵玉的差事?
天庭反正还没来通知,姑且就不在心里提上议程吧。
想得这么单纯真的是罪过!
带着这样的心境,我继续在圣战堡及其附近的地方逗留了一小段时间,期间基本是些杂碎琐事,帮近邻居民找回走失的牛群、铲除掉石林里落单盘踞的魔兽、给勇者亲卫军的主要成员致信询问任务进度,还有……出席几百场部下士兵们的群体婚礼。
最后一个简直要了我的亲命。
到了朔月那一天,我几乎是身心俱疲,胳膊上残留着魔菲娅新留下的牙印,胃袋里灌满士兵新娘新郎们的劝饮逼喝的酒水,手里抓着还没看完的奏报。
当我通知文书副官瑟梅婷自己即将移交指挥权准备离开之时,都是头昏脑胀浑浑噩噩的感觉。
其实我一直觉得治国理政对我来说可比行军打仗累人多了,现在更是深有体会。
虽然我在现实世界那边的酒量不不算太差,但总归架不住她们一场接一场的啊。
而且,尽管我现在看人都有重影,我也很清楚她们的婚礼开销一定又为我拉下不少饥荒。
“烂醉醺醺,服装邋遢,就你这样子,连出现在吾眼里,吾都觉得脏掉了一切!”
当我去招呼魔菲娅和魔克娜时,形体小的那个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哈,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在我的士兵们的婚礼现场,进行仪式的时候,统统都是一副陶醉的样子!妖兽了,魔王也想结婚了。哈哈哈!”
“勇者大人,有紧急奏报!”
我嘴角还流着一些酒液,口齿不清地嚷着,伸手想去抓传报卫兵手中的信报纸卷,但怎奈眼高手低,怎么也够不到。
“念、念给我听…”
我用央求的语气对卫兵说。
“勇者哥哥敬启,阿莉兰已经收集好军粮,正押送返往圣战堡,但途中接到艾丽希丝的邀请,原来正在神裔精灵皇国的皇都,我想申请去——”
呲啦。
模糊中我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从卫兵手里劈手夺下其正在念诵的奏报。
然后,好像突然城堡内?不,是我的眼前就开始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