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好兄弟啊!”
岚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两手抓住我。
“我还没说完呢。最重要的一点,不管你对她的一见钟情多么唯美多么真挚。决定权可从来不在你这一边哦?也不在我这,更不在颖莎那。而是你救的魔菲、啊,那个小姑娘,她才是具有决定权。如果单方面的疯狂爱慕追求,在这世上全都不计条件地实现的话,那世界怕是要乱套了吧?”
“可是、可是。我、我…”
哭得跟个大布偶哇哇一样的岚君扑到我怀里,撞得我的胸口发闷。
“兄弟,单行好事,莫问前程。人应该有梦想,我支持你。不过,梦想不是一定必须得实现才有意义。你能为你的感情去努力拼搏一番,最后不计结局,不留后悔就行了。”
说到这里,我也颇有感慨地抱紧了岚君那肥硕宽大的身躯。这个厚厚的肩膀,仿佛在传递和我同病相怜的温暖。
由彼及身,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还不如岚君呢。他好歹能以身犯险,把自己一见钟情的萝莉救离危险。
我却到现在,连让乐最可小姐知道我这号人物存在都没能实现呢。
而且我还面临着可能快坚持不住对乐最可小姐美好暗恋的危险。
该死的魔克娜真可恶!
不过,也不能全怪她,让我自己扪心自问,我有明明确确地可以大声讲出来,我不喜欢她,现在未来永远都不会喜欢她吗?我没有。
目睹我和岚君如漆似胶地搂抱在一起的颖莎等待了很长时间,最后只好不停地清嗓子出声提醒我们,这病房里还有她这位女生的存在。
但是岚君和我拥抱得很忘我投入,不停地在悄声相互安慰,还摇晃着贴在一起的身体,木质病床发出有固定频率的咯吱声。
“我走了!你们抱个够吧!”
丢下这句话的颖莎夺门跑出。
“星期五,颖莎好像误会了。她以为我们在搞基?”
“唉,别说了,这种事,只有男性才能相互理解。过几天在跟她解释吧。我们不是在搞基,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
“哦哦。不过,我们确实现在是零距离接触。”
“别胡扯,隔着的好几层衣服让你吃了?”
我把岚君搂得更紧了一些,他腮帮子沾着泪水的细细胡须把我的侧脸蹭得很痒。
“星期五,呜呜,宝宝,我,我病了。”
“嗯,岚君病了,病名为爱。”
我也早就病了。
现代世界也好,雷吉欧利也好,男性和女性,谁都很难避免被“爱”这种病患所感染的吧。
眼前蓦然出现了娜依秀陛下的倩影。
在我眼中,她一直是一位非常值得去尊敬的女性。
她会因公废私,我是很难相信的。
不过,我也深知自己一直回避她的想法,是不太应该的行径。
只是但愿,她不会因我的回避而制造出灾祸。
因爱生病,这并不可怕,因这病做错事,可就是非常危险的了。
只是,害他们或她们生病的那人,就没有任何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