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过后,很快就要到达期末。我开始盘算过冬问题和迎接考试。
颖莎不愿理我,我最后只能霸王硬上弓。
在某次她和一名男生打网球的时候,我趴在钢丝网外面等她。
“让开。”
“都秋天了,只套着过膝袜和网球短裙可是会感冒的。”
她嗤的一声冷笑起来。
“那也不劳星祈大忙人儿挂念啊。我倒觉得你和男生**相拥全身摩擦还开着窗子更容易感冒掉。”
这话实在太恶毒了!
“我和岚君是很正常的友谊,请不要想歪了。我当时也是触景生情,想到了…”
“乐最可?趁早死了那份心吧。”
颖莎曲起她裹着白丝过膝网袜的两腿中的右腿,把一只胳膊扶在钢丝网的立柱上,她是在把右脚的平底运动鞋踢紧一些。
“啊哈,说的是呢…”
“嗯?”
伴随这声表示在意的反问语气,颜色亮丽的流线型网球帽下,颖莎的睫毛抖动了。
“你说的有道理。比起不切实际的梦幻,我应该更注意实实在在的生活。多关心身边的人事物。”
颖莎把网球拍单手抵在肩膀后,用另一只手的翘起的指头戳了戳我的下巴的胡须——最近剃须刀坏了,还没舍得花钱去买。
“果然又是没银子了吧?”
“嘿嘿嘿,什么都瞒不过颖莎小姐姐你。”
我抓耳挠腮尴尬地笑了笑。
上了高中,我就搬出了孤儿院,靠着老爹遗留的存款和自己的打工所得过活。
老爹的遗赠主要是用来垫付学杂费这种大头的,所以一涉及衣食住行等零碎花销,我一般不敢对之轻举妄动。
而一旦出现数目不大不小的急用款额,我手中又没什么钱的时候,颖莎总是会不遗余力地解囊相助的。
也因此,庞婶常用“我是吃女朋友奖学金过活的废物。”这种话来挤兑我。
说真的,我对欠债颖莎是感觉很过意不去的。
可谁叫咱人生起点低啊。当然起点低不能作为借口,可以后天努力逆转。但是,在逆转之前,你总得先活下去不是?
就像我在雷吉欧利,直接给我整一外挂作用的勇者实力和身份,我当然能比较轻松地干翻很多敌人了。
“需要多少?”
颖莎背转身体,颇有大家闺秀谈生意的派儿头。
“三、三…”
“磕磕巴巴,要是三百,你准不会这么扭捏。三千我现在就可以给,三万我需要找找可用的卡号。”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游有余裕吗?
我心里好不甘心好别扭。
“理由呢?为什么最近花钱这么多了?”
果然还是逃不掉这句审问啊。
我闭上眼睛面带苦笑。
“颖莎。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寻求你的帮助还不准你知道实情。我也是没办法。你就当我是取了存款又搞丢了吧。”
本以为她至少会生气的,但却没有。
“算上这次,你差不多欠我一万块了吧?真是不让放心,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吃喝嫖赌的败类呢。实情我可以不问了,但你可不可以向我保证,你这钱是用来帮助别人的吗?就像你给咱们都呆过的孤儿院捐款最后多写一个零那样?不是诚心要隐瞒的吧?”
相当不常见的,颖莎这次眼神里没有测谎意味的强力洞察,更多是一些期待,以及让我为之自责和难怪的请求。
我居然让一直最关心我的她,不得不用请求的目光来让她放心,这真的是太对不起她了。
我向颖莎许下了保证,并抱了她的肩膀一下。她后来很开心地就和我和好了,我们回家时,她走路都是一跳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