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克娜!你不要欺人太甚!长久以来,我是一直惯着你宠着你,对你极度宽容。但这不太表你就真的可以主宰我的一切。”
我全身气得微微颤抖,合金钢材和特殊陶瓷制成的轮椅扶手被我攥得可能要马上变形了。
魔克娜被我那记正中面门的重击打的不省人事,只见到她的手脚在试图扑腾,但其身体却连腰都直不起来。
魔菲娅从茶缸上空抬起脸,伸出的一截小舌头还沾着奶茶渍。来我家这么长时间,她到现在也没学会正确的餐饮方式,而且可能永远也学不会了。因为积习难改。
“如果,科纳你没把他的腿打断的话,吾或许会帮着扶你起来。”
她看着魔克娜,头一次让我知晓她的眼神里也是可以展现不好说清的复杂意义的。
“魔克娜。恕我出手不留余力,你有些出格了。我们承认彼此间复杂难解的关系,也曾许诺相互尊重的。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做出远超我能忍耐的举动,我真的有些厌烦了。是的,你,魔菲娅,都自恃是无所不能的魔王,愿意跑到我星祈明这里抢饭吃,是给我的莫大荣耀。可你,有没有曾想过,我一直都是被动接受你的各种无理取闹的。我有自己的感情,我对未来有自己的期许。你每回都这么横插一杠子,有体会过我苦不堪言的无奈吗?”
终于是没忍住,我把自己积攒的一通新愁旧怨,全倾泻了下来。
虽然可能对正在兴头上的魔克娜来说,这是一盆冰冷的凉水,但我觉得有些事情总是避而不谈,迟早会滋生更严峻的问题。
“唔…痛死了,好痛。痛得都不想起身了…”
魔克娜气息微弱地碎碎念着,像是一只被射伤的梅花鹿,爬了不知多少次才勉强靠着写字台立起了上身。
“出手好狠,小星祈。”
“打断别人两次腿的无耻狂徒,你好意思说我狠?”
“可我,是赏罚分明的啊,我按照报纸里育儿版块学的,‘打十巴掌给个甜枣。’”
老姐,那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打十巴掌,嘴都揍烂了,你给甜枣又有什么用?张都张不开,咽也咽不下去。
“呜呜,好疼。你不用这么抗拒啊,只是办个证而已,又不是强迫你结合,干嘛那么凶神恶煞。”
“呵呵,魔王就是魔王。就知道你不懂人间的情法,一旦注册结婚,那是要一起和对方过一辈子的,不仅走个仪式,还要生育后代宝宝,组建家庭直到终老。你以为是你在和魔物玩过家家吗?”
“宝宝…”
魔菲娅听着听着,也歪头思考起来。
“可是,咱们只是办个证而已,你不愿意可以不真来。何必那么急头上脸呢?真是无趣!说的好像你对我一点没动情一样,还在扭捏矫情不想承认,什么都要本圣尊去张罗。算了,告诉你真相好了。我急着办证,是因为有份很好的工作,只要有结婚证就可以去面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