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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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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昕担心的刀斧手没有出现,至于说招待,无论是歌舞还是酒宴本身,对于见识过王爷级宴会的某人来说,的确就是乡下土财主的档次。

而且又不如张默那私家宴放松。

南阳壁堡主的心情显然不错,酒酣耳热之后,都快跟徐秉称兄道弟,惹得刘昕莫名不爽,心底忍不住有些碎碎念。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年纪了,当他老丈人都可以,还小老弟小老弟地喊,都不怕人笑话。真要说结义什么的,明明是我先来的。

“堡主…”徐秉犹豫着怎么开口,刘昕瞟了一眼猜想他大概想提侏儒的事情,她努了努嘴,懒得去劝,倒想看看‘老大哥’会怎么回应。

“小友还这么客气。”堡主哈哈大笑,完全看不过他之前不怎么待见徐秉的态度。“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哎呦呵。刘昕闻言挑挑眉,嘴角咧出个讥笑的幅度。

“关于今天抓到的那人。”徐秉说道。

“什么?”堡主停下喝酒的动作,疑惑地问道。“小友对他感兴趣?”

“他是人类。”徐秉说道。

堡主的笑容逐渐消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年轻人,反问道:“是,又当如何?”

“他罪不至死。”徐秉正色道。

来了。刘昕埋头苦吃,眼睛却在滴溜溜地转,一下看向徐秉,一下看向堡主。

“至不至死…”堡主举着酒樽,似笑非笑着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这里我说了算。”

“世间自有公法常理。”徐秉没有刘昕那般察言观色地本事,没注意到堡主的神色变化,犹自坚持道。“望堡主三思。”

堡主闻言笑了笑,稍过一会,他顾左右而言他,说道:“吃席上莫讲惹人争执的话题,来人,给小友上酒。”

之后徐秉三番两次还想重开议题,不过堡主就是不接茬,等到宴席结束,天色早已完了,推脱累了困了便离开了,留下徐秉原地无可奈何。

“不早了。”刘昕提醒道。“你不会看上哪个侍女,打算在这里过夜?”

徐秉哭笑不得地回头看了一眼。

第二天侏儒一事依旧毫无进展,不过刘昕没有空去关注,因为昨天特殊时期作死剧烈运动的后遗症出现了,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大象踩了几脚一样,全身软趴趴的完全提不起劲。

如果这个时候从哪钻出来几个大汉追她,大概就是连挣扎的欲望都没,当场投了的心态。

反正纯粹就是连脚指头都不想动的感觉。毁灭吧,赶紧的。

到了傍晚,归来的徐秉注意到她的异状,差点被吓了一跳。为此赶紧把南阳壁的医生请来,以致后者都有些懵逼。

“徐壮士…”出了房间,医生迟疑着。“他,真的是令弟?”

徐秉仍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本着刘昕的安排保持既有的设定,于是乎,一脸肯定地回了是。

医生当时的表情怪异极了,过了一会,他摆摆手,留下句“学艺不精学艺不精”便走了,以致徐秉还以为刘昕得了啥不治之症,慌乱得不知所措。

到了第三天,从睡梦中醒转,刘昕的心情端是不错。身体虽然没有恢复太多,但那种精神上的颓废却去了不少,以致她发现徐秉还在她房间里时,差点叫了起来。

可喜可贺,她还知道自己现在是女孩子。

趴在桌上睡着的徐秉被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片刻之后问道:“三娘,感觉怎么样了?”

“你怎么还在我房间里?”刘昕质问道。她昨晚迷迷糊糊睡着了,没注意他当时走了没有。

徐秉也没解释自己是担心她,他尴尬地挠挠头,想到自己在女孩的房间待了一整宿,忍不住也有些害臊,讷讷地说不出话。

从最初的惊讶和慌乱中恢复,注意到自己的贴身衣物完全没有问题,刘昕随之而来的情绪莫名的有些复杂。

简而言之,就是禽兽和禽兽不如的那个笑话,她当时真的有那么一点点被冒犯的感觉。真的只有一点点,随后把他从男人的范畴中一脚踢了出去,彻底归入无害好人的集合。

女孩刚睡醒的时候未施粉黛,但此刻正直青春无敌的年纪,年轻就是最好的化妆品。因为睡了个好觉,娇靥红彤彤的,眼神迷离波光流转,头发散落没来得及收拾,反而平添慵懒娇媚的味道,莫名让画风偏移到又纯又欲的区间。

徐秉刚说着要走,可此情此景,却怎么也不敢站起来。

“你不是说该走了吗?”刘昕不满地催促道。“我该换衣服了。”

换衣服?脑袋里不自觉地浮想联翩,怎么也刹不住。徐秉涨红了脸,最后弓着腰站了起来,姿势别提多么别扭。

“你…”刘昕眨了眨眼,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笨蛋,很快便明白对方是什么状态,蹙着眉头想了想,随即心情又有些复杂。

算了算了,青春期的男生这个反应太正常不过。

不过这都能忍住,到底是他自制力太强,还是这句身体魅力不足?

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庆幸还是不甘,刘昕的小心思转了几转,眼瞅着徐秉就要走出房间,忍不住问起营救侏儒的事情。

徐秉摇了摇头,说事情不顺利。对于这件事刘昕也是如此判断,所以她的内心几乎毫无波澜。不过随后徐秉提及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堡主的女儿静娘并没有因为侏儒被抓住而身体转好,实际上现在已经陷入了昏迷不醒的境地。

“是那侏儒做的?”刘昕蹙眉道。

“可能。”徐秉见刘昕的气色像是恢复得不错,也放松了下来,缓缓解释道:“堡主审问那人,结果他挺有骨气的,催促着赶紧行刑。”

“堡主怕是不敢动手了?”刘昕挑眉道。

“是。”徐秉苦笑着。“投鼠忌器了。”

“真有趣。”刘昕咧着嘴,斜鲵道。“如果我们的张主簿也在,说不定他能出什么主意。”

可惜啊,被她踹了一脚,怕是要休养好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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