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嗯...通过消耗魔力，从而改变物质或者能量的状态。书上好像是这么说的。”
瑞秋想了想说道。
“那只是对魔法的基本概括而已，并且只适用于宏观世界，在精神世界那种更高深的领域是否通用还未能得到证实。”
雷伊斯塔耸耸肩膀，“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关于魔法最基本的原理。跟着你上了一天课，我大概也能明白，你们似乎很少去关注这些深层次的东西，只是对着术式和法阵死记硬背而已。”
“说到底啊，你难道不觉得很奇妙吗？为什么我们计算一些乱七八糟的术式，念叨些听不懂的咒语，再构建一个魔法回路，就能喷火放电啥的？”
“这个...”
瑞秋想了想，虽然心中有着一知半解的答案，但是却很难一下子用语言把它们组织起来。
没等她多想，雷伊斯塔自顾自地解释起来。
“要说起这个问题，那就不得不提到一切魔法的起源——两个世界的原则了。像是之后的魔导守恒定则，等价交换定律等魔法理论的基础框架，都是基于这个原则之上衍生出来的产物。”
“简单的来说，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都是由“某个伟大的意志”所创造出来的产物。你管它叫真理也行，神也行，总而言之，是比我们维度更高的世界。”
“而这个维度更高的世界，则赋予了构成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则。山川也好，星河也好，我们所在的这世间的一切，都遵循着一定的规律运作着。而魔法归根结底，就是去介入这个规则，从而对这个世界造成影响罢了。”
“当然，以人类这种低级的种族，光凭自己是不可能察觉到这个世界的法则。直到远古时代，伊奈尔一族的人和拉普拉斯——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魔神签订契约，知晓了魔力这种元素的存在以后，人类才逐渐对世界有了一定的认知。说到这里你也能明白，真正的神是我们根本无法触及，无法理解的存在。所谓的魔神，也只不过是一种比我们高级一点的生物，就类似于人类和蚂蚁的关系，归根结底还是没能脱离出这个世界的范畴。而像什么邪神，教会信奉的那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三无神祗，更是狗屁不如，只是一群人臆想出来的东西罢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扯到历史的话题去了，而且还私自夹杂了一些暴论，但瑞秋依然很认真地听着。雷伊斯塔也察觉到自己好像说歪了，于是赶紧板了回来。
“总之，我们无法感知更高维度的世界，就像人不能理解鱼在水里呼吸的感觉，鸟儿在天上飞翔的感觉一样。但是，通过计算术式，刻画法阵，并用魔力构造出相应的魔法回路，我们就可以一种抽象的方式靠近更高维度的世界。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把高纬度的世界比作一个商店，那么这个世界的法则就是商店里的商品，你自身的魔力就是金钱，对魔法的理解程度则是你购物时的语言。想要改变某种规则，金钱和语言都是缺一不可的东西。而当你想要改变的规则越大，那么所需的金钱就越多，并且要用更复杂的语言去表达，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瑞秋点了点头。虽然正真的原理肯定是要比雷伊斯塔说的复杂的多，但是经他这么一解释，倒也确实由一种更加理解了的感觉。
“那么，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现在你应该理解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了吧。”雷伊斯塔扬起了嘴角。
“其实，你的问题，就出在操控魔力这一点上！”
他对着瑞秋，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
瑞秋脸上冒出了黑线，“哪个...我一开始就已经说了。”
“啊？是吗？”
“不是‘啊’的问题吧！你该不会是一开始就没听吧！你...”
瑞秋只觉得血压飙升，到头来说了这么多，结果还不是绕回原来的地方去了么！
她正要发作，但雷伊斯塔及时拦住了她。
“等下等下，我当然是有认真听的。之前说了一大堆话，也只是证明一下我的水平而已。那么现在，我就来给你一个建议吧。”
“建议？”
瑞秋有些疑惑，雷伊斯塔咳嗽几声，用手指了指她的戒指，“看到哪个戒指上的水晶了没？它其实有着能够储存魔力的特殊性质。你试着将魔力导入到那里面看看，应该会对你蛮有帮助的。”
“储存魔力？”
瑞秋看着那块暗红色的晶石，眼睛一亮，“难不成，这个是魔石吗？”
“魔石？那是啥？”
“那可是魔导器必须要用到的，十分珍贵的素材啊。”
“喔喔。”
雷伊斯塔点了点头，不过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慌了起来，“等等，你该不会是打算把它卖掉吧？！”
毕竟这块石头可是他现在的容器，要是被破坏掉的话，雷伊斯塔可就魂飞魄散了。
“怎么可能，我也没有穷到那种地步吧！而且，这可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瑞秋轻轻抚摸了一下戒指，然后重新看向雷伊斯塔，“也就是说，只要把魔力导入到这个里面就可以了吗？”
“没错。”
雷伊斯塔如此回答。虽然他让瑞秋这么做是别有用心，但是从整体上来说，这并没有什么错误。通过将魔力导入魔石，确实可以有效地锻炼对魔力的操控能力。
“好吧，那我试试。”
瑞秋想了想，还是相信了雷伊斯塔的话。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
她闭起眼睛，集中精神，开始试着调整魔力的流向。就这么过去了好一会，她才重新睁开眼睛。
“怎么样？”
她迫不急待地问向雷伊斯塔。
“你问我怎么样...”
雷伊斯塔凑近戒指，看了半天。
“好像没啥变化啊...”
瑞秋有点气馁，但她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又试了一遍。
“这次呢？”
“嗯...好像魔力是稍微增加了一点...”
“那这一次呢？”
“嗯？怎么好像还减少了？！”
...
就这样，在尝试了很久之后，瑞秋终于累的趴在桌子上。
毕竟魔力和生命力息息相关，频繁地操控魔力，确实会给身体带来一些负担。
雷伊斯塔皱着眉头，微微叹气。他想不到，瑞秋的底子竟然这么差，忙活了半天，才只让魔石里的魔力上涨了一点点而已。
如果连将魔力导入魔石这种事情都做不到，那用魔力来构筑魔法回路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看来，瑞秋的确没有什么学习魔法的才能。
他看着倒在桌子上的瑞秋，忍不住问道：“我说啊，你为什么这么想学习魔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