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语灵一脸疑惑地盯着白秋泽,朦胧的灰蓝色瞳孔将她从心底的喷涌出的愤怒朦朦胧胧地笼罩着,她嘴角轻蔑地上钩。
要不,直接告诉白语灵算了?
白秋泽心里琢磨着。
就白语灵这看似平静的表情,总让他有点不安。
“那个,衣服是我偷偷拿来的。”
“是吗?我不信!”
白语灵浅笑几声道。
“你不想说就算了。”
“哦哦。”
不过,白秋泽回头一想,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怕白语灵呢?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对不起白语灵的事情。
况且,白语灵这家伙应该就喜欢自己不屑的态度吧,想想之前,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不就是因为我那种冷淡和反而更加主动示好吗?
白秋泽之前那满脸写着讨好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淡。
“反正也不关你事。”
“切~”白语灵从嘴角轻轻哼出一声。
这家伙还真嚣张,变脸跟翻书似的,是故意想让我多想,然后看我吃醋的吧?
白语灵撇过脑袋,看向胡菲菲,眼神变得犀利。
“你给我记住了,我是白秋泽的未婚妻。”
她的语气平淡却冰冷。
“嗯嗯!”胡菲菲只能慌慌张张地点头,她不想白秋泽因为自己卷入麻烦之中,“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会是什么样?”
白语灵慢慢走近胡菲菲,她心想,既然这女人那么害怕自己,那就让她害怕个够吧。
胡菲菲害怕地往后退几步,只敢在心里默默地呐喊。
别,别再过来了!
“那个,我和白秋泽没有什么你想象中的不好的关系!我们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
胡菲菲闭着眼睛,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哭腔朝白语灵喊道。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白语灵在心里默默祈祷,她反倒是希望胡菲菲说的话是真的。
“因为我要表明我的忠心耿耿,然后被路人见到。就乱起哄了。”
胡菲菲感到大脑晕晕乎乎的,就这么随便一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帮白秋泽擦鞋吧,那种解释更荒谬。
她自己也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解释。
当然,人只愿意相信他们所相信的。
白语灵理智上将信将疑,但是感情上她完全相胡菲菲的话。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胡菲菲一看就是贱民的卑微身份,只能是女仆的料,白秋泽怎么可能会看上这么个小小兽耳娘嘛。
“胡菲菲说的是真的。”
说着,白秋泽将衣服里卷放着的卖身契拿出来。
“看到了嘛,这就是她的卖身契。”
白语灵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她并不想打开来看。
她见过很多仆人的卖身契,所以一眼就看出来白秋泽手中的这个卖身契是真正具有效应的。
“那行,本小姐宽宏大量,暂且放过你们。”
“谢谢谢谢!”胡菲菲乖巧地朝着白语灵点头鞠躬。
但是白语灵话锋一转。
“既然是女仆,白秋泽,你将这个女仆送给我怎么样?”
在白语灵眼中,胡菲菲不过是一个物品,但是这是个有着一部分姣好女性容貌的物品,她不希望这个物品进入白秋泽的生活。
此话一出,让胡菲菲心惊胆颤。
千万不要!我只认定白秋泽一个人做主人!
当然,这些心里话,她不敢直接说出来。
她明白,自己是什么身份,白语灵又是什么身份。
胡菲菲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白秋泽,心里祈祷着白秋泽能够将自己留下来。
“主人,我听从你的吩咐,就算你把我送人,那也是我的宿命。”
胡菲菲的声音带着些许脆弱和不甘。
“不行,这是我的女仆,凭什么送给你?”白秋泽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心里想的是,难道白语灵想要什么自己就要给她吗?
凭什么?
可不能惯着她。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啧,那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白秋泽没有回应白语灵的这句话,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快点回家,他想要躺在床上休息。
如果说,白语灵可以那么快地找上自己,那么,她也能很快地将自己带回家。
所以为什么不依靠着白语灵回家呢。
就是不知道白语灵愿不愿意送自己回家。
直接开口吧。
“白语灵。”白秋泽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啊?”
白秋泽突然就认真地叫自己的大名,让白语灵有些不知所措了,她猜测白秋泽接下来大概会说一些重要的话语。
下一秒,白秋泽开口说的话,并不是白语灵想的那般。
“你能带我们回家吗?”白秋泽脱口而出。
“什么?”
白语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她一会儿后开始意识到。
等等。
我们?
白秋泽将自己和那个女仆并称为我们?
他之前可没将我和他一起并称过。
白语灵就喜欢揪住这些细枝末节不放,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都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可以。”
白语灵礼貌地微笑,她可不想表现出一副小肚鸡肠的样子。
说罢,她款款走向白秋泽,轻轻挽起白秋泽的一只手臂,将白秋泽的手臂压在自己软乎乎的胸脯上。
让白语灵有些惊喜的是,白秋泽这次竟然没有拒绝她的亲密接触。
但是,那并不代表白秋泽开始对白语灵产生了什么好感。
他只是想要快点回家,不希望因为摆脱开白语灵而惹上一些麻烦从而耽误时间。
“秋泽~我们走吧。”
白语灵微微笑着,波光粼粼的眼眸,闪着春水般的暖意。她又撇了撇脑袋,看了胡菲菲一眼,像是在宣示主权。
胡菲菲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她看到白秋泽就那么被其他女人搂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谁让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兽耳娘呢,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没有。
胡菲菲也知道,她不能将自己那份醋意和哀伤表现出来。
她用洁白如贝的牙齿紧紧咬住鲜红如玫瑰的下嘴唇,控制着自己,也像是在警戒自己。
“那个,我也要跟着吗?”胡菲菲小声地说了句。
白语灵马上应答了。
“作为我们的女仆,你怎么能随便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