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
白语灵脱口而出。
透过后视镜,白语灵看到,在白秋泽熟睡倒下的缓慢动作的间隙里,胡菲菲那棕红色的瞳仁向四周摇摆不定,试图隐藏着自己纠结的小开心。
切!
那个小女仆分明是在偷乐。
白语灵握紧方向盘,朝后视镜白了一眼。
当然,胡菲菲知道白语灵的意思,她知道白语灵不希望白秋泽的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先是迟疑了一会儿,粉嫩的嘴唇微微抿起。
胡菲菲脸上闪过一秒不甘的神情,但她还是往另一边挪了挪,尽量让自己远离白秋泽。
只是,白秋泽并没有因为这些喧闹声而醒来,他的脑袋垫在座位后方的枕头软垫上,依旧呼呼大睡。
一段时间过去了,白语灵将车开到了白秋泽家门口前的一块空地上。
“到了哦~”
白语灵柔声提醒,她往后转身,看到白秋泽依旧在熟睡。
透过车窗玻璃,投射进来的几缕光轻柔地洒在白秋泽的脸庞上,雪白的睫毛泛着晶莹的光。
白语灵有些看呆了,她好久没那么安静仔细地观察过白秋泽了。
恍惚间,让她回忆起小时候和白秋泽的事情。
那时候,她也是那么安静地看着其他女生含情脉脉地看着熟睡的白秋泽…
但是她马上打断了自己回忆的思路,又恢复了冷漠的声调说道:“胡菲菲你先下车。”
“请问是为什么呢?”
胡菲菲小声地嘀咕着,她微微皱起眉头,眼帘微微下垂。
难道说,白语灵想趁着白秋泽睡着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己抛弃在这荒郊野岭外吗?
不行!我才不会下车!
“都说已经到了,他家就在前面。”
白语灵一随意一甩手,指着前方白秋泽的家。
不过,没有白秋泽明说,胡菲菲是不会相信那就是白秋泽的家的。
胡菲菲伸出手,想要将白秋泽摇醒。
但是在胡菲菲的手指差不多要触碰到白秋泽的身体的那一瞬间,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还是怯弱地收回了手。
胡菲菲注意到了,白语灵那蓝色瞳孔中冒出的冷冽目光,如同在审视一件糟糕的物品一样,冷冷地观摩着胡菲菲。
“秋泽,你醒醒~”胡菲菲轻声唤道。
白秋泽依旧睡着,他实在是太累了。
“给我下车!”
白语灵的声音越来越迫切,步步紧逼。
出于害怕,胡菲菲打开了车门,走到外面。
“给我关好车门!”
“是~”
忍着一丝内心的刺痛与不甘,胡菲菲轻轻地掩盖上车门,这次她很小心,生怕又因为不小心将车门摔出很大的声响。
只是,这次,门并没有关紧。
眼见胡菲菲关上了车门,白语灵那望向白秋泽的眼光越加放肆贪婪,如同一匹饿狼在观察着让它垂涎欲滴的小羊羔。
她的嘴角往上咧开,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现在,在这个密闭空间里,只有她能够对白秋泽进行亲密的链接。
白语灵弓起身子,往后座爬去,她坐在了白秋泽的身边。
没想到吧,白秋泽,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会对你做什么呢?
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哦。
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不如我们……
这些想法,白语灵本想直接说出口。
尽管被自己的欲望冲昏了头脑,白语灵还是警觉地看向外面。
透过车窗,她看到胡菲菲依旧呆呆地守候在车外边。
这些隐秘的话,还是不要在外人可能听到的情况下说出来。
白语灵将手搭在白秋泽的肩膀上,她的手指缓慢地从白秋泽的脖子游走到白秋泽的鼻子上。
痒酥酥的触感,滑在白秋泽的皮肤上。
白秋泽意识渐渐清晰,他醒来了。
但他还是闭紧了双眼,他倒要看看白语灵会对自己做什么。
毕竟,白语灵还是喜欢自己的,他料白语灵也不会趁自己睡觉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出来。
突然间,他感到一双温软的手掌盖在自己的脖子上,双手渐渐下滑,试图解开他上衣的纽扣。
等等,她不会又要搞那种事情吧!
感受到衣服的扯动后,白秋泽转了个身。
反正她还以为自己正在睡梦中。
于是,白秋泽一巴掌拍在白语灵的手臂上。
“啪~”
重重的一声。
车外,胡菲菲焦急地看向车内,她环绕着车徘徊,手指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裙,抓出了一道道褶皱。
她听到了那一巴掌声,只是她怀疑是其他不好的声音。
白语灵凑到白秋泽的耳边,一股香甜清新的体香扑鼻而来,她小声耳语道:“哟,你在梦里还会打人吗?”
她有些怀疑白秋泽是在假睡。
白秋泽没有应答,依旧装作熟睡的模样。
就这样结束了吗?不可能!
白语灵觉得有些扫兴。
面前这熟睡的家伙,不过是个不会有身体反应的木头。
所以,白语灵还是决定叫醒白秋泽。
“喂,你给我醒醒!”
白语灵轻轻地拍了拍白秋泽的脸蛋。
这下,自己该醒来了吗?
力道没那么大,这种程度应该不会弄醒人。
于是白秋泽选择继续装睡。
“还不醒来?”
白语灵将手伸进白秋泽的衬衣口袋,她试图向口袋里的那两袋钱币抓去,趁着抓的动作间,她还故意挠了挠白秋泽的身体。
白秋泽衣服里真温暖!
她知道,白秋泽这家伙还是很在意自己的钱财的。
果然,白秋泽注意到了
这种情况下,只能醒来啊
白秋泽睁开了眼睛,用力地扯开白语灵的手,虽然表情平静,但是眼底带着几分愠怒。
“你想偷钱?”
白语灵抬头,在抬眼的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这让白语灵有些尴尬。
糟糕,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没。”
一向傲气的白语灵,态度突然软了下来,她别过脸。
可恶,这种时候,为什么自己又开始怯弱了?
白语灵本来想直接莽上去,给白秋泽一点教训,可白秋泽那眼神,让她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一些顾虑。
现在,白秋泽只想快点走出车外,回到家里。
“我该走了。”
白秋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