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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少女与孩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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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回来干干。”利尔学着少女的话。

“啊?”少女被利尔的话弄模糊了,他在说些什么?废了好大的力气,她才明白利尔在学她说话。

“你在学我说话?”少女有些愤恨,“这样可一点都不好笑,快回家吧,要不,你跟我回村子,晚上可是会有狼的。”

“好......笑,村,晚.......狼?”利尔说着一些模糊的话段,像是牙牙学语的孩童一般。

“哪里好笑了!”少女愤愤,这个小孩怎么就不懂事呢!她若不是还要护着那一兜醋栗,非得抓一下自己头发。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问道。

利尔不懂她的意思,仍然模糊地重复着少女的话。

“不会是个傻子吧?”少女有些疑惑,看利尔长得白白嫩嫩的,身上还穿着皮革的衣服,或许是贵族的孩子,她帮助利尔的打算顿时衰弱了几分。

“傻......子?傻子。”利尔重复她的话。

“呼!”少女叹了一口气,她伸出一只手拉起傻傻站着的利尔。

“还得拉着你走,这些果子可是给派奇准备的,唔,大概派奇还在饿肚子吧。”少女嘟囔地说着,脸上的淤青让她抬嘴时有些刺痛。

利尔乖巧地被少女拉起,跟着少女走向一条下山的路。

“你来自哪里呀?”少女有些好奇,她找了个话题说道。

很明显,利尔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算了算了,你也不会说话。”少女迟迟得不到回应,便这般自言自语。

走了几十分钟后,逐渐听不见野外的声音,朦胧间可以看见几个散发着微光的建筑,要到了,那个所谓的村子。

再近一些,两人便踏上了碎石路,村子的围墙是几块没有打磨过的石头堆砌起来的,大部分的房子都残破不堪,只是几块腐朽的木板构出的小屋。偶尔能见到石头房子,但已经布满青苔,搭成房子的石块大小不一,只是有些灰色的东西塞在石缝间作为填充物。一些地方还可以看见明显的龟裂痕迹。

几个和少女差不多高的小孩跳了出来,一群脏兮兮的小孩,不过看起来比少女要好得多。

“看吧,我就说她偷偷摸摸地出去采浆果了吧!”一个小孩得意地向同伴炫耀,“她本来都到这里了,又莫名其妙地走回去。”

“呸!算你走运。”另一个小孩不满地啐了一声。

“扫把星!快把你兜里的浆果交出来!”那群小孩中的一个恶狠狠地叫道。

利尔牵着少女的手,疑惑地看着这几个把他们围起来的小孩。

少女松开了拉着利尔的手,紧紧地抱住怀中的浆果。“不要,那是给派奇的。”

那个恶狠狠的家伙见她拒绝了自己,感觉被拂了面子,恼羞成怒,走上前推搡少女。

少女蹲下,弯腰,势要保住那一堆浆果。

“什么派奇!”恶狠狠的家伙踢了她一脚,“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哈,估计说那只狗吧?嘿嘿,想不到你连狗都不如诶。”周围的小孩嘲笑起她来。

“什么!”恶狠狠的家伙愤怒了,她更用力地踢少女,还抓起了她的头发甩了几巴掌。

利尔在旁边,歪着脖子看着这群小孩奇怪的举动,满脸疑惑。

小孩们围了上来,群殴少女,至于利尔,她们不敢动。虽然利尔穿得脏兮兮的,但利尔美丽的脸蛋还有身上穿着的皮革就说明他身份不凡了。

少女仍死死地抓住那一堆浆果,不让那从怀中滚落,但大部分都已经被挤压得变形,脏兮兮的衣服此时更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呸!你这个灾星,害死了你的父亲,而且你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是圣·罗兰帝国的逃兵呢!肯定是间谍什么的,好在也消失得早,想必早死了吧。”恶狠狠的小孩见踢来踢去没有效果,于是换成语言攻击。

“才不是,妈妈他们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妈妈,妈妈,她是保护我们才......”少女动容了,恶狠狠的小孩抓住机会一脚踹过去,终于将她踹倒,浆果散落了一地。

其他小孩见状,改变了攻击方式,开始用脚在少女的身上大力地践踏。

少女找到机会,抓住那恶狠狠的小孩的脚,张开嘴,咔擦一口咬上去。

“哇!你这家伙,居然还敢咬我!”恶狠狠的小孩抬起脚,挥动一下,少女倒飞出去,接着一群人继续践踏着这名少女。

少女再也没有了反抗了力气,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双眼逐渐无神,晕了过去。

利尔呆呆地看着这群小孩的暴行,他不为所动,他很疑惑,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行为。

少女没了响动,那群孩子有些慌乱,她们试探性地戳了一下少女。

原先恶狠狠的少女,此时用怯生生的声音问道。“怎么样,她不会死了吧?”

一开始向同伴炫耀的小孩挥了挥手,“能有什么事呀,这个灾星不是每次都活下来了嘛,再说了,她又没有爸妈,就算死了,也就是死了呗。”

于是,一群小孩四处散开来,那个恶狠狠的小孩压小脚步,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少女睁开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向一颗完整的醋栗爬去——其他的醋栗已经被踩的不成样子,连拿都拿不起来了。

她爬了两三秒,终于要够到那一颗完好的醋栗。

恶狠狠此时突然回头,她脸上再也没有惶恐之色,反倒是凶恶的表情占了上乘,她跑过来。

少女的手即将抓住那颗醋栗,恶狠狠的小孩一脚踩下,连同手和醋栗一起。她的脚尖还意犹未尽地转了两下,愤愤地骂道:“呸!你还装死!”

说罢,又吐了一泡口水到少女的身上,终于,少女如愿的晕倒了。

恶狠狠的小孩拿起少女掉在地上的木剑,把玩了两下,“这个东西不错,看在它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收拾你了。”说罢,她扬长而去。

利尔站在少女的旁边,低着头看她,满脸疑惑。脸上写满了不解,他不明白,他开口想要说话。他竟然独立地说出话了,就好像突然顿悟一般,“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少女没有回答他,躺在那里,仿佛是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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