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叔?!”
佩特拉回头看去时,只见里加斯已经满脑黑线的站在那里。
“喂,刚才你在对我的床单做什么?”
“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佩特拉红着脸坐直了身体,她低着脑袋,不敢直视里加斯的目光。
“嘛,不想解释也没事,毕竟青春期,有些奇怪的想法………”
“我的想法才不奇怪!”
里加斯还未说完,佩特拉便打断了他。
“不奇怪?刚才我可是都看见了,你…….”
“不许说!”
佩特拉扑向了里加斯,直接将他的嘴巴捂了起来。
“好好好……..”
里加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将刚刚做好的蛋糕递给了佩特拉。
“诺,加急做的,质量可能不会太好,事先说明,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切,才不会呢,大叔虽然人不咋滴,但蛋糕什么的,我可是很相信呢。”
说着,佩特拉便坐在沙发上狼吞虎咽起来。
而里加斯则为她倒了杯清茶。
“对了,说说原因吧,大半夜的,为什么来我家里?”
佩特拉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而里加斯则察觉到了异样。
“大叔……我有个请求。”
“什么啊?”
“我,我能暂时住在蛋糕店里吗?”
里加斯的瞳孔微微收缩,不好的预感在心中升起。
“为什么?”
“我的家……家…….”
佩特拉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不想再回忆之前所发生的事。
一切都仿佛是做梦一般,蠕虫的袭击,贫民窟的被毁,以及………
佩特拉抬头看向里加斯,眼眶中有什么晶莹的物质在闪烁。
“大叔…….”
里加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通过那些有限的字眼也推测出佩特拉的家估计是被毁了。
这种事对于生活在贫民窟的吸血种来说,最平常不过了。
“行吧,那我就允许你睡在我的房间里。”
“欸?!!!!”
佩特拉发出一声惊呼,连忙与里加斯拉开了距离。
“你你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见了色狼的模样。
“对你做什么?不做什么啊,我只是让你睡在我的房间里。”
“问题就在这里好吗?!你让一个青春美少女睡在你的房间,你到底是什么居心,难道说…..”
佩特拉满脸恶寒的看着里加斯,她在脑中已经想出很多色色的画面。
“变态,大变态,明明人家都没有发育完全,就这么着急想要XX,恶心,笨蛋,大变……..”
磅!
佩特拉的碎碎念被里加斯所打断,他的拳头正冒着烟。
“咿——————大叔你打我!”
“不打你打谁?想什么呢,我对你没兴趣。”
“哈?你,你对我没兴趣?”
佩特拉满脸震惊的看着里加斯,而她的这个反应也着实让里加斯有些懵。
“明明那晚我都对你说那种话了,你…..你……..”
磅!
“咿——————大叔你又打我!”
“快去睡觉,明天蛋糕店还要忙。”
“哦……..”
佩特拉满脸委屈的爬到了床上,脱衣服的时候,特意缩到了被子里。
而里加斯则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喂!你的裙子扔我脸上了!”
“啊?抱歉!抱歉!(っ °Д °;)っ”
………..
帝国,安兹行省。
这里是进入赎罪之城的必经之路,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员在此流动。
而就在那一望无际的公路上,数辆军车正在行驶着。
他们都是从前线退下的士兵,由于立功,特意被批准了假期。
在拥挤闷热的车厢内,里加斯的哥哥里加特正挤在最中央。
身旁的士兵喝着烈酒,享受着香烟,在那里谈笑风生。
但他却沉默寡言,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一块怀表。
“喂,那个家伙不会是哑巴吧?”
旁边的一位士兵对另外一位士兵说道。
“谁知道呢,反正他一句话也没说过,在那里也和木头一样,估计是脑子有问题吧。”
“脑子?”
那位士兵笑了起来,他做了个炮弹爆炸的手势。
“不会是?”
“哈哈,说不定呢。”
“喂,那个臭小子。”
里加特感受到了挑衅的意味,他抬起头,看向那位士兵。
“你的脑袋,是不是被炮弹给?”
里加特没有理会,他又将头低了下去。
“玛德,老子对你说话呢!”
见里加特没有理会自己,那位士兵的脾气立马涌了上来。
他走到里加特的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喂,你干什么?”
嘶哑的声音从口中发出,里加特的眼中没有任何光芒。
“哟,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脑子被吸血种给炸坏了呢。”
“哈哈哈哈!”
车厢内的所有士兵都笑了起来。
“小子,手里一直拿着什么啊,让我们看看。”
一位士兵趁着里加特不注意,将那块怀表抢了过来。
“还给我。”
里加特的情绪没有多少波动,他只是看着那位士兵。
“我看看啊……哟!一个小男孩!我的老天,我还以为是你的妻子什么的,结果是个男孩!”
那位士兵摆出一副仿佛发现宝藏的表情,他将怀表中的小照片向每一个人都展示着。
“大家快来看看,这臭小子竟然是同性恋!还TM是男孩!”
“不是吧?这么刺激?”
“卧槽!牛批啊!”
刺耳恶毒的嘲笑声宛如尖刀,在一次次的刺痛里加特那个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他黑着脸,握紧了拳头。
“我说,把那个怀表给我。”
“呦呵,这是什么语气啊。”
个子最高的士兵走到了里加特的面前,他晃着脖子,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
“你是哪个部队的?”
“帝国,第九集团军,第二十七步兵师。”
“第二十七步兵师么?我记得没错的话,他们已经全军覆没了吧。”
“不,我还活着,我是第二十七步兵师唯一的幸存者。”
“唯一的幸存者?”
那位士兵仿佛想到了什么。
“好家伙,原来你这混蛋是逃兵!!!”
“淦,他原来是逃兵!”
辱骂声接连想起,在帝国的传统中,逃兵是最为可耻的存在。
“我才不是逃兵!我有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
里加特这次不像之前那样平静,他直接吼了出来。
他喘着粗气,胸口在剧烈起伏。
他就那样死死盯着那位士兵,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里加特,绝不是逃兵!”
“我只是有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不然,我早就在那里,和我的战友一起,为帝国奉献一切!!!”
所有的士兵都陷入了沉默。
必须,要活下去的理由么?
但,那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