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撒利的行进还算顺利,在带着爱丽丝其地下陵墓里面故地重游了一遍之后,他带着面色尴尬的爱丽丝回到了皇宫里——时间不多了,他们出去这段时间就是引蛇出洞的时间,差不多,这些叛匪也该开始行动了,对吧?
“那我就去工作了,陛下。”爱丽丝提着裙子行礼,却被艾撒利拉住。她错愕的看着艾撒利,“陛下?”
“我跟你过去。”艾撒利并不作更多解释,魔力凝聚周身,隐藏了自己的身形——看起来是一个隐身魔法。
“嗯……陛下?”
“我在你身边,你走就行。”爱丽丝感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声音从她的耳侧响起。爱丽丝只觉得心头痒痒的,一时间有点晕晕乎乎的。
“站稳了。”艾撒利无奈地托住了爱丽丝的身体,这爱丽丝差点都站不稳了。
“哦哦……”
爱丽丝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意识拉了回来,随后迈开步伐,朝着自己的办公室缓缓走去。整个皇宫一如既往的冷清,不过她也差不多习惯了。
“吱呀——”
“呼!”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一把匕首狠狠地刺了下来,而爱丽丝猛的被艾撒利一拉,直接扔出了门外,而艾撒利突然显性,一剑砍断了刺客的右手,随后横起一脚,狠狠踹在刺客的肚子上。
刺客飞出了几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后还来不及起身,艾撒利便一剑刺穿了他的咽喉,直接暴毙当场。
“陛,陛下!”爱丽丝连忙爬了起来,来到了艾撒利身边,看着那死去的刺客,心中一片后怕。
“没事。”艾撒利拿起砍下刺客的一截衣服,擦拭着自己的剑刃,拭去鲜血后丢到脸上,“叫你手下信得过的人来,拉去调查吧。死人的秘密总是比活人更多。”
“是,是……”
艾撒利回过头,瞥了一眼爱丽丝,无奈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她。“别担心,我派近卫军跟着你。嗯……勒纳,过来。”
“是,陛下。”
近卫军勒纳从不远处跑了过来,他的表情显然有些懊恼,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感到对自己的不满。
“带着爱丽丝,去找其他人,另外,封闭宫门,彻查一遍。”艾撒利冷冷地下命令道,语气极为严厉。
“是,陛下!”
勒纳敬礼,随后带领着惊魂未定的爱丽丝离开了房间,留下艾撒利一个人面对刺客的尸体。艾撒利率先在刺客的喉咙上又补了一剑,确定他已经死透了之后才转过头,来到窗前,仔细地检查着。
“果然。”
艾撒利推开窗户,伸出手指在墙外轻轻一抹,那格外稀少的灰尘证明了刺客是从窗外进行入侵的。
“阿萨尔之眼,揭示真相。”艾撒利低声念道,魔力凝聚在自己的眼睛上。片刻之后,艾撒利看到了这个房间内以及窗外的一切脚印。
“从宫墙内来的……啧。”艾撒利紧皱眉头,他在入住王都之前,就已经将这里的绝大多数仆人辞退了,就连这样都不能完全保证宫廷内部的安全吗?
看来他必须加快推行邮政制度,以及配套的信息存档制度——只有完全控制一个人的过去,才能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未来。
“不过现在,仍然需要寻找一批新的仆人……就从近卫军的家人里面挑选吧。”艾撒利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对他绝对忠诚的是近卫军,近卫军中有不少人都是自己从贫苦人家里面挑选的有才之人,他们的家人虽然不能保证有能力,但是总归是有忠心的。
但这个问题仍然有一个疑点——为什么要对爱丽丝下手?爱丽丝她并非改革的推行者,他们完全没有理由来伤害爱丽丝?
艾撒利缓缓地踱步着,来到了爱丽丝的桌子前,仔细地检查着——爱丽丝的文件很显然被弄乱了,看上去好像就像是什么人要从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一样。艾撒利立刻紧张了起来,来回翻找着,确保没有什么关键信息被拿走——
艾撒利翻了一半,突然愣住,随后他来到了刺客身边,扒开他的衣服,找到了丢失的文件——都是关于爱丽丝手下比较忠诚的人选的。
“原来如此,想要通过刺杀爱丽丝并除掉对我忠诚的间谍,从而使我无人可用,是吗?”艾撒利冷笑着,这群人打的好算盘,真是胆大包天。
“陛下,法医来了。”勒纳正巧回来,而且带了法医过来,“他会为您解剖。”
“嗯。”艾撒利应了一声,“医生,过来,你的任务是提取他身体中的药物。这种长期潜伏的刺客身体里面必定含有一些家族的特制药物。”
“是,陛下。”
医生微微躬身,随后来到了艾撒利的身边,解开了刺客身上的衣服,解不开的就一刀咔嚓掉。艾撒利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衣服,不过上面似乎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陛下,您看这里!”
还未动刀,医生便高声呼喊艾撒利,艾撒利连忙看了过去——那是一个小小的黑白花徽记,像是烙印一般死死的印在了刺客的胸口上。
“耐沃伊德的印记。”艾撒利皱了皱眉头,显然艾瑞克不可能背叛他,那么这个印记就是对方想要离间他与艾瑞克的计策了。
不过,对方暴露了。
“勒纳,去找艾瑞克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艾撒利沉声说道,而勒纳也忠实地执行了命令,迅速离开了房间。
“继续。”艾撒利淡淡的说道,而医生也低下头,继续解剖着。场面一度血腥,但艾撒利并不在意,他早已见惯了这些。
“陛下,我需要时间去化验这些物质的成分。”在刺客的胃里,医生终究提取到了一些未完全消化的药片,他皱着眉,显然也是从没见过这种东西,“我需要去验证其成分,然后我会将结果提交给您,剩下的需要您自己判断。”
“我明白,我再叫个近卫军互送你。皮莱茨!”
……
……
尸体也被带走了,因为艾撒利不再能够从刺客身上找到什么信息,但是,兴许医生可以做得到。
而我们的首相大人艾瑞克,也是姗姗来迟,穿过紧锁的宫门和不间断巡逻的城墙,来到了艾撒利的面前。
“我在刺客身上看到了你家族的徽记,艾瑞克。”艾撒利简单地叙述道,而艾瑞克也立刻紧锁起了眉头。“你们家都给谁分享过族徽印记?”
“多了,我不好说。”艾瑞克也觉得这件事非常棘手,很难查证。“联姻的话,我得从上一代查起,也许我还得查一下支系的人有跟谁连过姻。”
“嗯,去查吧,我不需要你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我们现在需要给出一个姿态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艾撒利也知道,这东西几乎无从查起,“我也会让我宫里面的人稍微查证一下的。”
“嗯,不过最重要的,我们不能怕,艾撒利。”艾瑞克眼神凌厉,他很少有这般生气的时候,“可恶的既得利益者们既然不想老老实实地走向改变,那我们就帮他们改变改变。”
“对。”艾撒利并不打算因为这区区的恐吓而改变自己的行动,倒不如说,他会因此震怒,而将改革推行到底。“我们提前一下进程吧,将档案系统和邮政系统提前说出吧,我们就跟他们干上了。”
“好。”艾瑞克冷笑着,“我们就让他们看看,到底是他们的匕首好用,还是我们的利剑好用。”
“嗯,这些日子你也小心点,我们现在主要怀疑就是你的保王党里面有不少的反动派,也许我们需要一场彻底的清洗,否则后患无穷。”艾撒利提醒艾瑞克,他的派系是最鱼龙混杂的,艾撒利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包含了多少的利益共同体,难以确定,难以掌握。因此,艾撒利希望一场彻底的洗劫可以改变这一切。
“好,我会注意的。你也是,这次他们敢对爱丽丝下手,下次他们就敢对你动手,你是皇帝,万万保重。”艾瑞克知道艾撒利即将面临什么,特意叮嘱道。“我现在担心马瑟利斯,他那边可能是反对派最多的。毕竟你知道,那些老银行家们会对你的改革非常不满。”
“我反倒是担心莉莉丝那边,军队中仍然有不少是旧贵族出身,我需要一点点剥夺他们的独立性,将贵族概念逐渐淡化,成为荣誉的一个替代词。”艾撒利也有自己的顾虑,军队是他敢于直接改革的关键,他绝不允许任何不忠者出现。
“嗯,那我去找马瑟利斯,我也打听打听,他那边是否有其他渠道。”艾瑞克点点头,站起身来,拍了拍艾撒利的肩膀,“兄弟,注意安全。”
“你也是。”艾撒利出奇地没有反驳,而是同样拍了回去,两人的思路相通,但是各有目标,“我去找莉莉丝,军队绝不能失守了。接下来,我们将面临一场全方面的内部冲突,艾瑞克。”
“对,所以让我们赢得这张可能的内战吧,艾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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