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莉迪亚不耐烦地皱着眉，双手抱着胸，“不许再说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说正事就严肃点。”
“怎么算严肃点？”艾撒利挑起嘴角，翘起腿来，“贴身拥抱算吗？”
“啧。”
“陛下，差不多了吧……”爱丽丝戳了戳艾撒利的肩膀，“别调戏莉迪亚小姐了，她会害羞的。”
“谁会害羞！只有这个家伙不知廉耻而已！”莉迪亚气愤至极，抓起枕头朝着艾撒利摔了过去，但在空中被爱丽丝抓了下来。
“莉迪亚小姐，冷静些……”
“哈哈，真没耐心。”艾撒利将咖啡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现在开始正事——爱丽丝，再来一杯咖啡。”
“那您先喝我的吧，还没有加牛奶呢，干干净净的。”爱丽丝把喝了一半的咖啡递了过去，“没问题的。”
“你刚刚喝的是黑咖啡？”艾撒利挑了挑眉，看着面色略显尴尬，被苦涩填充口腔的爱丽丝，“下次别这样了。”
“这不是怕您不够嘛。”爱丽丝捧起咖啡杯，卷了卷裙子，“接下来我就直接打带牛奶的咯？”
“……去吧。”
爱丽丝飘然离去，而留下了一脸嫌弃的莉迪亚和艾撒利共处一室。
“这件事情这么重要，需要把你的贴身女仆都要支走吗？”莉迪亚低垂眼眸，低声说道。
“倒不是这样，只是恰好我口渴了而已罢了……你信吗？”艾撒利收起了微笑，面色淡然地反问到。
“不信。”
“那就不信吧。”艾撒利耸了耸肩，一转眼神锐利，“我给你准备了一群优秀的贵族，他们会协助你管理斯蒂亚斯王国。以后的工作里，你会需要他们的。”
“……名正言顺的安**的人啊。”莉迪亚紧咬牙关，“这样一来，我就彻底孤立无援了。”
“怎么可能，严格来说，现在你也是我的人了。”艾撒利站起身来，坐到莉迪亚的身旁，但莉迪亚不情愿地往旁边挪了挪，试图逃避艾撒利。
“别跑，你也跑不了。”艾撒利露出来胜利的笑容，靠在沙发上伸手抓住莉迪亚的手腕，“前些日子你不都跑到我的屋子里脱光了嘛，现在怎么又这么羞涩了？”
“……”莉迪亚咬着下唇，不再回话。
“我听说，之前你已经和你的哥哥订婚了来着？真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你那么不知廉耻，该是什么反应。”艾撒利在莉迪亚耳边耳语道，但那语言的内容却让莉迪亚条件反射般地推开了他。
“你，你无耻！”莉迪亚捂住胸口，呼吸急促，“你这个杀人凶手，怎么敢提起阿庇斯哥哥！”
“看起来还是没那么冷静啊，果然是小屁孩吗。”艾撒利身体后仰，躺在沙发上，用不屑地语气说道，“原以为你能舍下那些回不来的情愫，也算是个合格的统治者，结果看来，你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罢了。”
“拿离世的人开玩笑，你也不过是个没礼貌的小鬼罢了。”莉迪亚深呼吸几口气，随后瞪着艾撒利道。
“呵，敢上战场就要有这个准备。就算是我尊重，也会有无数的人不去尊重，这就是上战场的人所必须铭记的。”艾撒利淡淡说道，“即便你为了所有人献出一切，但总是会有人，甚至是绝大多数人对于你的奉献嗤之以鼻。”
“我的国民才没有这样！”莉迪亚反驳道，“在祖国被入侵的时候，每个人都勇敢的去战斗，保护自己的祖国。”
“可你听过多少民众的言语，是否听闻过他们不屑的流言蜚语？”艾撒利反问道，手中握着一张张密札。“这是爱丽丝收集出来的，在斯蒂亚斯王国境内百姓的言语。如果你不信，自己看。”
莉迪亚将信将疑地拿过信件，细细地翻阅着，可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读完后，莉迪亚把密札扔到一旁，不悦地向艾撒利发问道。“谁都知道你性格恶劣至极。”
“那可真对不起，我就这样。”艾撒利摊了摊手，“信不信由你，但是别怪莫兹兰的贵族们不吃平民这一套，而是把他们通通吊死。毕竟，现在那些地方属于他们了。”
“……那就走着瞧。”莉迪亚表情不爽地回答道，随后提起裙子站起身，准备推门离开。
“真是蠢货，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艾撒利头也不回，大声嗤笑道。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证明你是错的。”莉迪亚转过身来，盯着艾撒利的背影，认认真真地说道。“我会向你证明，他们会尊重所有牺牲者。”
“希望如此。”艾撒利冷笑道，“否则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
……
“诶……莉迪亚小姐走了嘛？”
当爱丽丝端着盘子回来时，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坐在书桌前的艾撒利。只见皇帝若有所思，盯着地图发着呆。
“陛下？”
“我在想，这些东西究竟要多少时间，才能彻彻底底地把斯蒂亚斯整合进入莫兹兰帝国，让他们发自内心地臣服于我。”艾撒利并未抬头，随口应答道。
“莉迪亚小姐答应了不就好了。”爱丽丝歪了歪头，“很快吧？”
“谁知道。”艾撒利叹了口气，“只有她不够，远远不够。如果只是她的臣服，我可以用数千种调教手法，让她彻彻底底从身体到心理的服从。”
“诶……那种服从是什么……”爱丽丝似乎没听懂艾撒利的话，却又敏锐地感觉到艾撒利这话不对劲。“总感觉很奇怪。”
“别打岔。”艾撒利抬起手来，接过爱丽丝递过来的，热气腾腾的咖啡，随口抿了一口，“全国性的服从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需要漫长的过程。”
“……嗯，不懂。”爱丽丝卖萌装傻。
“不懂也得懂。”艾撒利揉了揉爱丽丝的脑袋，微微一笑，“主要是，如何让国民对国家培养忠诚度。”
“那您说呗，反正我啥也听不懂。”爱丽丝彻底放弃治疗，前些日子里艾撒利要求她学习这些的时候她就觉得离谱，学不来学不来。“顺带着我可以学习下。”
这话就纯属开玩笑了，艾撒利对于爱丽丝的阅历还是有一定把握的，知道她基本上是听不懂的。
“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啥用。最近有啥新闻嘛，从你的渠道。”
在那件事情之后，艾撒利逐渐地把间谍的管理权转让给了爱丽丝。当然，爱丽丝处理这种问题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因此艾撒利在试图教她更多，并给她更多的权力，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艾撒利倒不怕爱丽丝反水，就这么一个蠢女仆就算是反了又能掀起多大风浪来。况且，爱丽丝对他的好感有目共睹，他还是很放心给这个女仆机会的。
“新闻嘛……好像东北的大平原上，出了不少的骚动，具体什么事情还在调查，毕竟您知道，游牧民族很难渗透的。”
“是这样。”艾撒利附和道，“永远都不要试图去追踪一个骑在马背上的人。”
“诶，这是哪里的谚语？”
“南莫兹兰的民间谚语，因为南莫兹兰那边森林太茂密了，又经常下雨，追踪一个骑马的人简直是自讨苦吃。”艾撒利耐心地解释道，同时左手抚摸着爱丽丝柔顺的紫色发丝，“你去过吧，之前的时候。”
“诶，也没待过多久啊，基本上都是和您在一起？”爱丽丝用食指顶着自己下巴，努力地回想着过去的事情，只是可惜，以她的脑子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啥东西来。
“算了。”艾撒利深呼吸一口气，“到时候再带你去一次吧。顺带着，你去继续查一查东北方向。还有，把艾瑞克给我叫过来吧。”
“艾瑞克大人现在……”爱丽丝看了看表盘，“应该在哄自己的小妾睡午觉吧？”
“甭管他，叫过来，不然我就把饲养扔他家里去。你就这么跟他说，我不信他还敢不过来。实在不行，就跟凯西说，她哥哥又娶新的女人了。”
“呜啊，真的假的啊，艾瑞克大人有那么放荡不羁吗？”爱丽丝惊讶的拢住嘴巴，表示又有瓜可以吃了嘛？
“如果他还不过来，就是真的。”艾撒利淡淡地说道，“实在不行，就扣艾瑞克工资，毕竟艾瑞克要拿钱养凯西的，就凯西自己的军饷还不够她自己买衣服的。”
反正艾撒利从来都不缺威胁艾瑞克的方式，艾瑞克的黑历史，他基本全都知道，说出来不是社会性死亡就会被妹妹凯西柴刀的那种。
“好吧，真是为艾瑞克摊上了您这么一位君主感到悲伤呢。”爱丽丝耸了耸肩，转身打算再次跑腿。
“真的？”
“假的，我恨不得艾瑞克成天加班过劳死。”爱丽丝恨恨地说道，“谁叫他那时候给我安排了一堆事情，让我整天跑腿，腰酸背痛的。”
“那我给你揉揉？”艾撒利突然来了性质，异色眼瞳中流露出一丝兴趣来，看得爱丽丝浑身有些毛毛的。
“不，那个，不用了……”爱丽丝干笑两声，“我先走了。”
“晚上回来睡觉。”艾撒利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眼神微妙的盯着爱丽丝。
“唔……咕……”爱丽丝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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