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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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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殿······!”

可恶!后脑勺······好痛······

感觉就像有人拿凿子使劲往脑袋里面砸一样。

头晕······

感觉整个世界在不断的转着,像是在转陀螺一样用手使劲的拽着我的脚不停的转着,转着。

耳边听见了塔尼亚的声音。

“殿······殿下······殿下!!!”

我已经尽我自己最大的力气,很努力的在张开眼睛了。

啊嘞?可为什么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对了,刚刚还是晚上,黑起来很正常。

不对。

即使是晚上,现在也太黑了吧。

还有——

是谁在紧紧抓着我的手?

“殿下!!”

“塔尼亚啊。”

经过了长长的1分钟,我的视力逐渐恢复了,看清楚了面前人的脸。

“是的。太好了。”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即使是哭泣着的塔尼亚也依旧那么惹人怜爱,被海水溅湿的蓝色骑士服以及脸上还粘着的血迹,背在身后的太刀,正是集英气勃发勇敢和温柔细腻于一身的女武神。

我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脑袋受到了重击晕了一会儿而已。刚才也只是后脑勺重击造成的短暂黑视。

塔尼亚双手抱着我的肩膀,想搀着我将我扶起。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得以看到周围的样子。

该怎么说呢,当我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甲板时,真是得感叹一句:

真不愧是旗舰呢,质量真的是不错。

还记得一开始对方海盗朝我方冲击的时候在本舰后方的船被直接撞沉了吗?那艘撞沉我方友军船只的敌船在我们把主要注意力都集中在侧舷的敌舰时,突如其来的转了个圈给我们这艘船左后方来了一次凶猛的撞击。

仿佛是在告诉我们“我的撞角可是能突破天际的”一番,我们整艘船就像玩具一样被顶的后半部分都抬了起来,给这艘船造成了如同地震一般冲击,好在海盗们对这种事情都有很好的针对性训练知道如何应对,纷纷趴在甲板上或者紧紧的抓住随处可见的缆绳,才躲过一劫。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有十几个人像玩具一样被甩出了船落入了大海之中。

“老大!”

还在右舷跟一开始攻击这艘船的敌军海盗对线的木拉米很好的显摆了一下自己的身手——利用海盗船上错综复杂的缆绳像人猿泰山一样在船的桅杆间荡来荡去,从这跟桅杆跳到另外一根桅杆,还不断的在桅杆上翻着跟头,最后顺手捞起不知道哪里的缆绳最终轻轻的落在了下落不明的航海长留下的船舵旁。

别说是对方的敌人,即使是己方那些长年追随木拉米的海盗们也难得这一场景,只不过在木拉米荡过的路线上,敌方的海盗不是后颈被兵长切就是被割喉。

耍酷的同时不忘杀敌,果然是自由的海盗。

但木拉米却高兴不起来,右舷的正面抗线虽然僵持下来,但很显然再要对付从左后方扎进来的海盗就明显要吃力了,

“把船舱里面的人统统喊上来。让他们一起上!”

“上面需要人!都跟我出去拼了!”

就像是等着木拉米的命令一样,由于现在船停了下来,一直在船舱里待命的二线水手们,马上就兴奋了起来。

当鲜血将人的肾上腺素无限激发的时候,仅仅一个呼唤人们便会失去理智。

船舱里面的水手一般来说都是新手,一开始只做着打杂、擦甲板、武器保养、划桨之类的杂活,还没来得及做该有的训练,但血管里流着的是天生的海盗鲜血在关键的时候依旧能让自己变成最顽强的战士。

当看到自己平时一起喝酒吹嘘自己情史一起打牌打架的同伴被捅了几个窟窿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样子被抬进船舱的时候,看到从甲板上就像装满了溢出来一样滴下来的鲜血不断往自己脚边渗透,看到自己的老大木拉米一次又一次在死人堆里钻来钻去依旧在战斗的时候,原本对死亡的恐惧转化为对战胜死亡的勇气。

“跟那些兔崽子拼了!”

木棒、抓钩、长棍、投石当然也有少数用刀的,甚至还有抬着木桶的,有什么用什么,嫌自己武器不好?打死对面的敌人抢来就是,对着对面的脑袋一砸,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乖乖的躺下。

那艘撞击我方左后边的敌船将用于接弦战的乌鸦钓放下来的之后,数十名海盗哇哇的叫着伴随着口哨和骂人的声音跳上我们这艘船的甲板上。

不过,他们觉得从我们身后的突袭可以给我们致命一击的想法却瞬间破灭了。

(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恐怕这是他们登上船的第一个想法。

当然,出乎意料的事情还有——

面对着对方手持弯刀的海盗,这边手持棍棒和石头的丝毫没有后退的样子。虽然平时被前辈禁止要求使用弯刀,但从心理上来说,海盗嘛,只有玩上刀子才能自豪的说“我是向往自由的海盗”。

平时管的严没有机会玩刀子,但是现在抢到就是赚到,甚至很多人都暗自下了比赛要成为第一个抢到刀的人。

事情好像朝着莫名其妙的地方发展了。

“什么啊,这群家伙,明明弱的要死。”

这些试图从我们船的左后方迂回的海盗们很快就发现对手的不对劲。

如果说的话就是“这些敌人明明超弱却难打的一批”这样总结比较好。

其实我们这边的二线海盗们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在战斗技巧上压制对手,所以干脆退到甲板这些略微开阔一点的地方,利用甲板上的桅杆、箱子等障碍物守住仅有的几个口子,而我们这边那些拿着木棍的海盗们就像是军队里面的长枪手一样尽可能的跟对面海盗保持一定的距离而后面的人负责替补。

木拉米也从她那边抽调了近10名专门投掷石弹的投掷手前来支援,专门对付那些用缆绳荡过来的那些海盗。

那些投掷手显然是故意的,他们以惊人的技术投出去的石弹大多角度刁钻,那些利用缆绳在半空中从敌方船荡到我们这艘船上的海盗们大部分在半空中就被击中,而且被命中的地方还都是下三路,男性会本能护着的地方。有几名对面的海盗就是护丁不护头而松开缆绳最终从跟桅杆一般高的地方摔下来,要么掉入海里,要么砸在甲板上再起不能。

还有几个倒霉蛋看站在航海长位置的我这边就塔尼亚一个人保护可能觉得好欺负,结果被塔尼亚的快刀削成**。

再看看其他的友舰,大致都差不多,只不过我们这艘旗舰被两艘船包围住了,所以才首尾不得相顾罢了。

“还剩下十分钟,大家再坚持一下!!”

木拉米依旧在右舷奋战着,那染的一身血看的我可能一段时间再也没法接受番茄了。

“塔尼亚,注意周围,绝对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失误。”

还有10分钟啊。

“知道了,殿下。”

就像立了一个flag一样,正好这个时候,一艘根本不起眼的牙船悄悄的靠近了我们这艘旗舰,似乎在准备为这场战斗画上句号。

但那是哪一方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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