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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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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尼亚!塔尼亚!”

“咦?······这到······怎回?”

刚刚还被朦胧的回忆所包围的塔尼亚再次回到了还在激战中的甲板上,当她试图用着昏昏沉沉的脑子回应呼喊她的人时,却发现嘴怎么也不利索了。

“没事吗?塔尼亚?有哪里不舒服吗?”

(啊嘞?奇怪?我记得跟那个叫齐马的恶心海盗交战着,然后······然后······)

跟塔尼亚的记忆完全不同,自己应该还在跟那个叫齐马的海盗苦战才是,但刚才那个梦境过去之后,现在不仅那个叫齐马的脑袋被横着切成了两半挡在自己脚前,同时还有10几名敌对方的海盗就像被拆的七七八八的人偶一样,身体残缺不全的围在她四周。

理所当然的全都断气了。

从一些还保留完整头颅的尸体的眼神里面,那种仿佛看到从地狱跑出来的食人鬼一般的恐怖僵硬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殿,殿下······你没吗······真是······太······了。”

处在尸体圈之中的塔尼亚好不容易才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说实话她浑身被鲜血染红的样子连被她保护的我都感到害怕起来。

虽然不知道塔尼亚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确信现在不去抱着这个女孩更待何时。

不要顾忌这些尸体,从中间的间隙走过去即可。

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我说出了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啊呀,塔尼亚,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红透了哟。看来得有一段时间无法直视番茄酱了。”

不知道这俏皮话说出来是不是有用了,我清楚的看到塔尼亚的右手,那只握着剑的右手在不断的颤抖着。不对,是整个塔尼亚在颤抖着。

“殿,下,殿下。你没事了吗?”

意识应该清醒过来了吧,从浑身被鲜血染红,连眼睛都杀红的女武神发紫的嘴唇中,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一句让人听懂的话。

应该是发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斩杀的人了。

刚才被塔尼亚这么一闹,那些登上我们这艘船的海盗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意,正在犹豫着自己的进退。

“嗯,嗯。没问题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真的红啊,连头发都被染红了。跟番茄真的有的一拼啊。”

“是,是吗?红倒是无所谓,就是有点腥味罢了。殿,殿下,这个腥味······”

“腥味?那个无所谓了。话说回来,你没有受伤吧。”

“受伤?吗?殿,殿下!”

刚刚还在浴血奋战充满野性如同女武神一般的塔尼亚突然发出一声少女般的惊叫。

那是因为我趁她想思考问题的时候溜到她的身后,趁她没注意贴着她胳膊隔着她的骑士服抚摸着她经过训练的结实的肌肉。

“殿,殿下,这里······如果想要的话······等晚上······殿下······”

虽然浑身都已经是红红的了,但不知为什么,塔尼亚的脸红的更是与众不同一些。

在经过了我反复不断1分钟的摸索着(并不是为了吃豆腐),塔尼亚原本紧绷的肌肉终于像普通的女孩子一般松软了起来,僵硬的右手逐渐失去了力量,那把整天带在身旁连睡觉的时候都放在枕边仿佛跟她一体一般的太刀“逆圣”终于从手里滑落了下来。

“很好。终于拿下来了。”

“殿下,太好了,舒服多了。”

伴随着太刀从她手里掉落,塔尼亚刚刚异常恐怖充满浑沌的双眼逐渐的清明起来,久久的雨后拨云见日的清爽之感即是如此。

“殿下——”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一点点的,累了。”

话音刚落的塔尼亚就顺势滑倒在我的怀里,侧着脑袋靠在我的肩上,虽然嘴唇在不停的蠕动仿佛想说着什么,但应该是真没力气了,很快便被轻微的鼾声覆盖了过去。

好好的休息吧,塔尼亚,你已经尽力了。

“一哟!真是好闪啊。”

“你这家伙醒了啊。”

明明是一场海战,而我方这边的海军总司令却在挂机。

在小依陪伴下的木拉米依旧保持着靠着木箱的姿势,看来伤势确实很重。

刚刚那个叫齐马的海盗把木拉米打成重伤,从这一点来说差点把我们将死,不过好在刚才塔尼亚的活跃使得对方的海盗们几乎完全丧失了士气,无论是侧舷还是左后方迂回的海盗都被逐个逼回了自己的船上。

算算时间的话,已经过去1个小时了,那些运输船应该已经到了左水道的隐蔽出海口了,按照一开始的计划现在应该正是逃跑的时候了。

“木拉米。”

“哦。”

木拉米完全理解了我的心思,带着充满自信的笑鼓足了气息,“全舰队,拔锚,九方,全速前进!——疼疼!”

谁让你喊的那么拼命的,八成肋骨骨折了。

(注:九方即左转90度。顺便一提,舰队的基本运动中方向变换按10度一个区间分为19个方向,在此基础上以H旗表示5度。“方一”到“方九”表示右方10到90度,“方Q”表示右方45度,“方O”到“方Z”(不含方Q)则表示右方100度到180度。调换“方”和后面跟随的指令则表示左方,例如“方H”表示右转5度,“三H方”表示左转35度。)

“Yosoro,全舰队,拔锚,九方,全速前进!!”

伴随着航海长和见张员相传的口令,船体开始发出巨大的起锚声,由于这艘船浑身是伤,所以起锚的时候从船内传来了令人不安的紧绷声,不过在最后——

“全舰队,右舷,炮击战!”

“Yosoro,全舰队,右舷,炮击战!”

“射击!”

在全舰队即将退出战场的时候,正当对面还在想着再次纠结一批登船部队跟我们这支舰队进行接舷战的时候,设置在最上层甲板的巨弩开始了工作,半分钟之后,全舰队的巨弩几乎是同时射击。

如果说相隔百米很难命中的话,那么这种基本上属于贴脸的输出就根本不用考虑命中问题。此种距离的齐射对于木制船来说除了留下一个个大洞之外基本上没有别的结果,更有一两发弩矢过穿打穿船底的现象。

这些没有水密隔舱的海盗船除了沉没之外没有任何更好的结局。

而且这些沉船成功的阻塞了航道,在涨潮之前恐怕对方在后方充当预备队的大船根本进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从秘密水道逃跑。

“挂上风帆!”

“Yosoro,挂上风帆!”

顺着港口内的卷风,我们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便追上了友舰,在安全通过出海口之后回收了小岛上的瞭望人员大家这才喘口气。

“老大,你看。”

正当我们将木拉米小心翼翼的扶到舰长位的时候,见张员指着我们身后的陆地。

在黑暗之中,只有一处如白天般敞亮。

那是被大火覆盖着的——曾经是这些海盗们的家。

看着这一切的我带着愧意悄悄的看向木拉米,而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看着几个小时之前还喝酒狂欢的地方,她曾经的家。

虽然距离很远,但港口的大火依旧将她的脸照的晶莹透亮,尤其是脸颊的两道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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