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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卡秋雅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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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宾客散去,国王托利夫一言不发,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妹妹娜塔莉亚走到他身边,拉着国王的手,安慰对方。

“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国王换上笑脸,温柔的面对自己的妹妹,眼神正好瞟到某个女仆,模样居然与娜塔莉亚相似七分以上。

“那个女孩……是谁?”

“你说卡秋雅?”

“她叫卡秋雅?!”

“是啊!哥,你认识她?”

国王摇头,他还记得艾丽娜对他的请求,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仔细看过去,淡金色长发与他们相同,容貌也是出奇的标志,认真做事的表情可爱至极,比起平时比较任性娜塔莉亚,乖巧这个词形容卡秋雅再合适不过。

难道卡秋雅与科罗曼王族之间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托利夫疑问连连,若真如此,王室内部为何无人提起?恍惚间,托利夫脑海中闪过一个可能。

“哥!……哥!……哥!!”托利夫回过头,娜塔莉亚嗔怒的望着他,很不满意他不理人,“哼!”

“哈哈!别生气,刚刚走神,你想说什么?”

娜塔莉亚故意提高分贝,她叫道:“我说!你像个傻子一样看向卡秋雅……”

“娜塔莉亚,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卡秋雅与你有点太过于相似了吗?”

“亚斯兰达内陆人那么多,有一两个也很正常,有什么可奇怪的。”

托利夫哑言,娜塔莉亚不喜欢学习枯燥的历史知识,殊不知淡金色头发一直是比瑞特王国居民特有的发色,出了比瑞特王国,再想找,与之类似的就只剩下教国境内的金发,至于原因,那得追溯到很早很早以前,国家可能都没有成立。

“也许吧!”托利夫心中只剩猜测,没有证据。

-

第二天,国王主动找到卡秋雅,他请来一名中年女性,担任卡秋雅的老师。

卡秋雅躬身行礼,姿势不是很规范:“国王陛下。”

“卡秋雅,这位是你的老师,认识一下,罕见的女学士西斯塔,西斯塔·伊万诺夫娜·拉伊莎”。

“老师?”

西斯塔行礼,她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小女孩,眼神中满是温和。

“你好!卡秋雅。”

“啊……老……老师……你好。”一紧张,卡秋雅的结巴毛病又犯了。

托利夫呵呵笑起来,双眼眯成两条缝:“现在你们认识了,今天开始,西斯塔将教你学习,卡秋雅,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卡秋雅转念一想,她好像忘掉了一个人,“艾丽娜呢?”

“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很忙。”托利夫随便扯了个谎,卡秋雅不懂察言观色,也就信了。

国王陛下交代完其他事项,离开后厅,只剩两人,卡秋雅紧张的全身发颤,她能察觉出对方没有恶意,内心依旧存在止不住的惊慌,学士西斯塔蹲下身姿,轻轻拨动卡秋雅的发梢,给与对方自信的眼神,好让卡秋雅能稳定下来。

西斯塔牵着卡秋雅的小手,将对方领进某间书房,从今天开始,她就在这里进行教师工作,而她的学生,是一位看起来已经成年的女孩。

唯一可能奇怪的点,也就是卡秋雅穿着女仆装,西斯塔历经不少达官贵族,教的弟子无不是少爷小姐,给佣人上课,这确实是第一次。

西斯塔关上房门,门外骑士守卫,门内传出对答的教诲语。

“卡秋雅,你识字吗?”

“额……认识……认识一部分。”

“哦!写给我看一下,可以吗?”

沙沙沙……

“好了。”

“嗯……错别字挺多的。”

“错别字?”

…………

……

中午,卡秋雅回到厨房,主要帮助达丽娅进行简单的工作,扫扫地什么的,也不累,十分轻松,待国王陛下与现任波顿家族的长子进食完毕,卡秋雅收盘子时发现,并没有发现艾丽娜的踪迹。

病怏怏的男子咳嗽不停,只好对国王道歉,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回卧室休息,柳德米拉扶着她的哥哥,男子摇头,示意她留下陪陪国王。

另一名女仆驾住男子臂膀,一瘸一拐走回房间,托利夫与眉头紧皱的柳德米拉互相攀谈男子的病情,赏赐,还有今后的事。

卡秋雅收完餐具,艾丽娜依旧没有出现,西斯塔催促她赶快进行下午的识字训练,她只好放掉洗盘子的工作,全部留个其她女仆。

“抱歉,老师叫我去学习。”

女仆们完全不在意,达丽娅调侃道:“去吧!等你学识归来,那就是我们女仆中最有文化的哪个人,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卡秋雅摸着鼻子,默默走出厨房,又开始一下午的学习生活。

临近黄昏,国王陛下早已离开北方,他临走前想把娜塔莉亚带上,公主说什么也不愿意,托利夫没办法,只好放任,嘱咐妹妹至少年末时回王都看一下,他带上部队,与瓦列里和其家属,启程返回王都。

晚饭时分,依旧没见到艾丽娜,卡秋雅询问公主、女仆长,都说没有看到,柳德米拉刚从城外回归,背着手不说话,卡秋雅走上前。

“柳德米拉小姐,艾丽娜呢?”

“她……走了。”

“走了?去哪?”

“我不知道。她没和我说。”

卡秋雅眼角发酸,为什么走之前都没说一声,为什么不告而别?她不甘心,委屈的再次询问柳德米拉:“是,刚走吗?”

“对……唉?你要去哪?”

卡秋雅快速跑出城外,还好现在还没关城门,她放眼望去,除了一片寂静漆黑阴冷无情的夜,只有风吹起她的女仆裙摆。

“艾丽娜!!!”

无人回应,柳德米拉站在她身后,不去打扰这个悲伤的女孩,等女孩回过头,柳德米拉掏出一封信,红漆还是完整的。

“这是……”

“艾丽娜留给你的信件,她说这里有想对你说的话。”

卡秋雅如获珍宝,她收下信件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点上煤油灯,逐字阅读,有些看不懂,她用笔标注下来,等老师教会后再看一遍。

『卡秋雅,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怕再见到你,忍不住留下来,今天一天,我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你。

至于原因,其实那天晚上,我无意间偷听到你与达丽娅小姐的对话,那时我才得知,我对你的限制太过于严苛,我害怕你再次受到伤害,就因为这个理由,我不允许你与村民打交道,不让你随我进入森林,凡是有点危险的事情我全都禁止,隐居的那段时间,整整五个月,你应该很难受吧!在这里我先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的一己私欲,将你囚禁在我打造的象牙塔内。

所以,我选择放手。

你的愿望,我听的很清楚,柳德米拉小姐人品很好,我也有意将你推到一个好的去处,达丽娅刻意与你套近乎,我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没有去拆穿,一想起曾经我们在教会共处的时光,还有你的性格,我知道一个朋友对于你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我走了,走的原因不单单关于你,其他方面还有很多,很复杂,至于我要去哪,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跑来跑去,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这种感觉确实很不舒服。

如果有缘,我们会再次相见,想我的时候,看看信封里藏着的东西,前几天拖工匠重新锻造的晶蓝色魔石项链,你可以放着,也可以戴在身上,它不会伤到你,里面的魔力已经被抽干。』

卡秋雅小心将信纸塞回信封内,放在床头,夜已经深了,卡秋雅坐在床上发呆,再过一段时间,困意袭来,卡秋雅吹灭煤油灯,合上被子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新一天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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