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双胞胎女仆,和站在门口两侧的两位从头到尾一直都非常安静的女仆。
看着门口的俩人一动不动的保持着仆人的站姿,我都开始怀疑她们是不是人偶了。
想着,既然不能从梅蒂尔她们嘴里问出什么,那问问双胞胎女仆?可是她们是下人吧?会知道我在这里醒来的原因吗?
虽然不抱什么希望,但我还是觉得应该问她们。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我望向托尔芬,她却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于是我又望向阿丕尔,她便开口对我说道。
“伊米雅大人,因为一场意外,您失忆了。哈特大人和梅蒂尔大人发现了晕倒在树下的您,并将您带了回来。”
“我晕倒了?”
如果一开始就这么说,也许我会信,但直到刚才发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说的。
主要的原因是,事已至此才说这番话,总让人觉得很假。
谁让我已经知道他们之间有一些我不太明白的关系,而且我很在意梅蒂尔说的约定,还有就是双胞胎女仆她们对我如此恭敬的态度。
虽然我表示质疑,但阿丕尔却坚持自己的解释。
“是的,您晕倒了。恳请您不要试图去回忆,属下只能告诉您那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所以,您不必勉强自己回想起来。”
阿丕尔有些抢着回答的样子,她似乎不想让我问关于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可是,你这么说的话我就会很在意啊。
嘛,人家不想说,我也不想强迫她。
而且,她好像也没撒谎,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好像真的失忆了。
轻叹一声之后,我突然想起来。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虽然很惊讶她的伤口几秒就痊愈了,但那个失血量真的太大了,按理说她早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或是死亡了。
“多谢您的关心,属下已经痊愈,并无大碍。”
阿丕尔这么回答我。
话说,她的口气是不是变柔和了许多?
感觉没那种唯命是从的严肃氛围了,变得和我认知中的一般女仆差不多了。
嘛,虽说本来就是女仆……
不过魔法还真是厉害啊,虽然魔法是真的这点我就已经会惊讶地目瞪口呆了。
但真的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女仆会用。
而且……算了,那个魔法太恐怖了,还是不去想了,以后也禁止她使用吧。
不过,她们会听我的吗?
话说回来,一个十几岁的学生,居然会有女仆照顾什么的,真是不敢相信。
嗯……还记得自己是个学生啊,看来失忆好像不是很严重,也许过阵子就会想起来了也说不定。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渐渐发现这个房间太安静了。
四个女仆都一言不语默默站着,看来她们只会回答我的问题,不会主动和我搭话。
我是不是该制造点话题比较好?
“那个……你叫阿丕尔,然后你叫托尔芬,是吗?”
她们两个长得太像了,所以我只好以发型来区分她们。
发型是黑长直的女仆这么回答着。
“是的,属下名叫阿丕尔·露特。”
发型是单马尾的女仆这么回答着。
“属下名叫托尔芬·迪玛伽。”
嗯?她们一个姓露特,一个姓迪玛伽?
为什么姓氏不同,她们不是双胞胎吗?
没有理会我的疑惑,阿丕尔做出总结。
“属下与托尔芬是您专属的贴身女仆,负责照顾您的日常起居与各种对外事宜。”
嘛……还是别蠢蠢地去在意姓氏的问题比较好。
不是也有家庭生了两个孩子之后,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嘛。
比起姓氏,我更应该注意如何区分她们谁是谁。
不过仔细观察了一下她们,我发现还是能区分的。
除去发型不同,其中比较优雅端庄的那位就是阿丕尔。
而有些随意,看上去不太像个女仆的那位就是托尔芬。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
仔细想想,女仆一般也不会主动递手帕给主人吧?
一般来说,不应该是,“拿来!”“是!”差不多这样的感觉吗?
嘛,我也没见过真正的女仆就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
不过在欧洲旧世纪,不管是富豪绅士家的女仆,还是王宫权贵家的女仆,她们其中一项的共同点就是不能先于主人开口。
这也是她们身为仆人必须遵守的铁则。
嘛,话是这么说,实际谁又会知道呢?
毕竟还有人将自家的女仆视作情妇的,也有刻意将情妇安排成家里的女仆的。
而且,旧世纪时,也有不少权贵家的女仆,在晚上的职责便是服侍自己的主人。
啊……咳咳!想飘了……
不过阿丕尔和托尔芬这么漂亮的双胞胎姐妹花在这子爵家里做女仆,难免会让我有点想入非非。
想到夜里服侍的那种女仆,难免让我为阿丕尔和托尔芬感到担心与难过。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吧?
毕竟哈特这个子爵,给人的感觉可是个妻管严的说。
而且从他们之间的谈话,我也能看得出来,阿丕尔和托尔芬虽说是女仆,但身份似乎有点特殊。
嘛,其中的缘由我也搞不懂。
毕竟也有下级贵族会把女儿送到上级贵族家作为女仆来学习礼仪的。
搞不好,阿丕尔和托尔芬其实都是贵族呢?
可是这样又说不清,为什么她们与哈特和梅蒂尔以近乎对等的方式交流了。
嗯……真是搞不懂啊。
还是别胡思乱想了,所谓“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嘛,总之,托尔芬给我的感觉,是更加随意一些,而阿丕尔则是更加认真一些。
抛却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为了让自己能轻松一点,我向双胞胎女仆请求道。
“你们可以不对我那么恭敬吗?我想随意一点说话,毕竟对同龄人说‘您’什么的,你们也会很不自在的吧?”
话说为什么非要用您来称呼我?从懂事起,根本就没人这么跟我说过话。
而且,你们明明都直接用“你”来称呼身为子爵的哈特和他的夫人了,却对我用“您”这个敬称……
在内心无奈的叹息着,默默祈祷着能与她们像朋友一样相处。
““同龄人?””
阿丕尔和托尔芬一脸疑惑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伊米雅大人,您的年龄与我们,嗯……比我们小很多。”
阿丕尔这么对我说道,但我觉得她在开玩笑。
她刚才是想说我们年龄差不多吗?可为什么突然改口了?
“是吗?你们看上去也只有十六七岁吧,那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嘛。”
这么说着的时候,我就在想……
她们该不会真的只是外表如此,而实际年龄已经超过梅蒂尔了吧?
对于我说出口的话,阿丕尔和托尔芬只是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
“阿丕尔,难道还有什么后遗症吗?”
托尔芬悄悄地小声问阿丕尔。
话说,你们在主人面前这么说悄悄话真的没问题吗?我还没聋,可以听得到的哦。
面对托尔芬的疑问,阿丕尔迅速回答了她。
“我也不知道,伊米雅大人自身的能力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可毕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忆,所以会不会有认知上的混乱,我也不确定……”
嗯?我听不太懂阿丕尔在说什么。
“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能力?什么混乱?我好着呢。”
我对她们把我说得像是一个病人似的有点不太高兴。
““万分抱歉!伊米雅大人。””
她们似乎没想到我会听得见,稍感惊讶之后迅速向我道歉着。
“莫名其妙……”
总是这样跨服聊天我也受不了,于是我打算看看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