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明白了吗?”
“啊啊,嗯……”
“你啊……唉……果然还是个孩子。”
“诶嘿嘿~”
瓦鲁金对我感到无奈与无语。
他说的我都明白,说白了就是我有着能威慑世界众国的力量,如果随意展示给别人看,很容易变成众矢之的,被世界各国所敌视。
总有政治家会认同,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要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并不是说这个想法有什么错误,而且恰恰相反,这个想法其实很正确。
如果等到危险发生才去应对,那么事后只会留下刻入心底的后悔。
我有着能轻松毁灭一座城市的手段。
而且我还是圣伊斯神国的女王。
这相当于我神国所持有的力量破坏了世界众国间的平衡。
如果让世界众国知道,他们一定会警惕我国,偏激的执政者可能还会想着暗杀我。
虽然可能性极低,但也有可能发生众国联合起来想与我国持平,或是对抗。
嘛,不过到时候告诉他们我是神就好了。
展示无与伦比的绝对力量,很容易让众人信服。
毕竟这里不像现代世界那样,随科技文明发展而出现大量无神论者。
这个魔法世界是充满信仰的,即使他们信奉的神明是传说故事中的人物,亦或是装神弄鬼的某人。
但他们都是相信着神,尊敬着神的。
能让众国相信我是神的话,他们自然而然会接受我所拥有的绝对力量的这个问题了。
虽然是件很麻烦的事。
但实际上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对我而言其实也没必要特意去告知众国我是神的事实。
我的想法其实很单纯,没有那么多要考虑的问题。
各国愿意与我国交好,那就皆大欢喜。
若想着危害我国利益,就让阿莉雅她们想办法整治他们。
硬要敌视,侵略过来的话……
虽然我不会伤害一般的民众,但我也不介意把他们的士兵赶尽杀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我也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其乐融融罢了。
但我要是被攻击了,那肯定是要还手的。
对方都动手了我就不可能还坐下来跟他讲道理什么的。
有句俗话不就是这么说得来着,“跟君子讲道理,对流氓耍流氓。”
人是一种在关键时刻很容易会被情绪所动的生物。
兴奋也好,悲伤也罢;
开心也好,愤怒也罢;
感恩也好,仇恨也罢……
任何一种感情都有可能影响一个人的判断。
如果对方是个天性固执的人,那就更没的说的,你的任何大道理,他估计都不会听进去的。
而且,有时候光靠语言可能无法让人互相理解。
这种时候,动手激烈碰撞一下,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因为这反而会让对方清醒许多。
像部分影视作品中就有类似的片段。
主角在迷茫、犯错、不在状态的时候,通常某角色都会过来给主角一巴掌或是来上一拳。
这并不是空穴来风,这确实是可行的办法。
但我并不是提倡动手解决问题。
只是有时候,如果不给对方一拳,他就不会明白,你有多认真。
嘛,不过我还是希望一切都能和平解决的。
希望各国的国王都能像矮人王瓦鲁金那样,是个和蔼可亲的大叔就好了。
只要能友好相处,即使对方有点小心机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其乐融融才是最好的,和平第一嘛。
傻笑之后,我对瓦鲁金问道。
“相信我是神了吗?”
“啊……信了信了。”
瓦鲁金敷衍似的回答着,他看上去有些身心疲惫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无所谓了似的罢了罢手。
无奈之后,他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感到不解的我歪了歪脑袋。
“嗯?”
瓦鲁金并未回应我的疑惑,而是沉思一瞬之后,顿悟似的嘟囔着。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低语了这么一句之后,他才对一脸不解的我,爽朗地说道。
“复杂的事不要去想了,伊米雅,反正你这个空有其名的女王,不管政事的吧?”
“瓦鲁金陛下,伊米雅大人是唯一的真神,这凡人之事我们自然不敢让伊米雅大人劳费心神。但伊米雅大人的任何一句言语,仍是我们圣伊斯神国的至高命令。”
阿丕尔接着瓦鲁金那一句回答着,她有意强调了我的地位。
虽然还说不上是空有其名,但我确实只是挂着个名号。
不过我的地位仍是最高这点倒也没错。
就像阿丕尔说的,只要是我的命令,不管是什么,她们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执行的。
“那还真是失礼了。”
瓦鲁金似乎明白了自己说了阿丕尔她们不爱听的话,抱歉了一句之后又与我交谈道。
“不过伊米雅,反正实际上你和政治是撇得一干二净的吧。老子也不当你是个国王,你也不用在意什么国与国之间的毛事。在这场欢迎你们的宴会上尽情吃喝就好,哈哈哈!”
“虽然不是很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谢谢你了大叔。”
稍微有点不明白瓦鲁金对我的态度为什么那么放松。
毕竟我再怎么是个小孩子的样子,也是个他国的国王。
我不认为能继承矮人王王位的瓦鲁金是个昏庸的人,按道理,他应该是不会因为我小孩子的外表而对我放松警惕的。
但事实如此,这样就好。
没什么比能和平共处,以及坦诚相待彼此更好的了。
宴会开始后不到一小时,简单的吃食以及一场极为短暂的比酒之后,现场渐渐恢复了矮人们各自交流的景象。
只是与刚开始的时候相比,多了几分完全确定两国交好的喜悦。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瓦鲁金能这么信任我们。
也许该说是为什么一个国家的国王就这么轻易认同我们是友好的?
毕竟站在对方的角度看,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们是没有威胁的。
更何况我还展示过了那宛如“原子弹”的魔法。
嘛,我也不想去想那么多。
毕竟到嘴边的食物,我如果去想那从生产到料理的全过程,不就是吃饱了没事做嘛?
就这样,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我与瓦鲁金那有些接近老朋友的感觉。
我开始毫不顾忌,该说是放松了身心,所以便不假思索地就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我们畅所欲言说了好多,当然对于重要的我并没有说……
对于失去记忆,醒来就是个千年萝莉的无奈……
但我很幸运,能被奥德兰家收养,有了疼爱自己的家人。
过去的家人也一一跟我团聚,让我一天比一天对生活感到满足。
虽然还有很多学魔法的心酸,以及时不时被一些奇怪的人找麻烦。
但我并没有什么不满,有错就认,是误会解开就好。
……
而瓦鲁金也告诉了我很多,不对……他基本没什么可讲的。
除了偶尔像个国王坐在王位上对众文武官下令之外,他几乎终日都在锻造厂与自己的锻造室之间来回走。
讲的也都是与锻造有关的事,也包括了他幼年时学习锻造的一些有趣经历。
而他的亲兄弟鲁瓦森却毫不留情的揭他的底。
甚至还告诉了我们,瓦鲁金经常在本该是锻造的时间里偷懒,跑去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