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下一个。"那神棍演讲完后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脸上跟没有筋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是处理仓里的尸体还没来的及粉碎又回光返照蹿起来了一样。
简单来讲,就是这家伙跟个死人似的。
"你?我记得见过你一面。"终于轮到了我前面的空阳,神棍敲了敲羽毛笔。"你是那个挺年轻的猎魔人来着?"
"不,我已经申请重修了,现在只是个学员而已。"
"哼!"那神棍很臭屁的冷哼一声,继续在那本子上记载了什么。"你可以往后走了。"
"嗯?我还没有测呢?"是啊,空阳那小子的手都还贴在裤缝上呢。
直接免检通过了?倒也……
"测!?"神棍冷不丁的拉尖嗓子给站在后面的我下了一跳。"还有什么测的必要么?直接安排到边缘班!"
"哈啊?"我们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叫出了声。这教堂里的学生们纷纷撇过头来瞅着我们。
"前猎魔人都不行?"我双臂交叉,皱起眉头。
"那……那个,空阳……空阳他很擅长魔法的!还,还请……"露西尔也怯生生的举起小手想要为她的前导师说句话,还没出口的声音却被那急躁的神棍用历声呵斥塞了回去。
"住嘴!"中年男子注意到露西尔后,脸上的死色瞬间又换成了满脸的怒气。用那枯枝一样的老手指着露西尔的脸骂道。"谁放你进来的!你这不洁之物!卫兵!卫兵呢?!快把这个魔族叉出去!"
"我……我……"突然被这样披头盖脸的骂着,露西尔吓得往后缩了两步,两滴泪珠早已挂上了眼角。
"你这不洁者!胆敢混入这么高洁的地方!我要……唔哇!"
那神棍脸上的表情在身体猛的一震后扭曲成了一坨,死人一样的表情又拧成了难以描述的丑陋。
这中年男子正蜷着身子倒在地上拼命的捂住下体不断的呻吟着。
"是谁呀?是谁这么不讲武德玩撩阴腿!"我将手捅进裤兜里,左顾右盼的像是真的在找凶手一样。
"你……你!你竟敢……啊……你知道……我是谁吗?"看着那不惜承受男人之殇也要拼命指出真凶的手指,我竟然有那么一毫秒的感动。
"我?"我向前看了看空阳的脸,又转过头看看身后的露西尔。"您说笑啦?怎么会是我呢?我这样的菜鸟怎么可能正好把您的两个挂件同时踹的如此狼狈呢?"
"确实另有其人。"空阳看到我的wink,叉着腰也开始到处瞅就是不看那倒霉蛋的脸。"到底是哪个大侠呢?"
露西尔也躲在身后,微微牵起我的一角咬紧嘴唇狠狠的点了点头。"不……不是她。"
"你们!……我看你是不想在这儿混了!"男人夹着腿,内八字的颤抖着站起来,一把揪住我的衣裳。"你知道惹我是个什么后果么?"
"后果?"老实说我也很久没去过拳击馆了,久了没打沙袋总觉得拳头痒痒。我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腕悄悄往上注入一点血能,慢慢的往上加力。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手腕上的压力在渐渐变大,脸上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后果?"
"住手!"突然从侧门闯入的全副盔甲的骑士打断了我和他的对峙。"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安置工作要尽快完成!"
"可这家伙!她!"男人还想狡辩什么,不过看上去这个骑士似乎并不在乎他要说什么。
"这些纠纷您可以在之后解决!"骑士不耐烦的敲了敲腰间的剑柄,全套的盔甲蹭的直响。"穆林大人,请你在陛下要求的时限里完成任务!"
"嘁……我明白的。"神棍不高兴的龇牙咧嘴,但还是撑起身子,捡起掉在地上的皮卷和羽毛笔。
"你们三!可以直接滚了!"
————
"呜哇~坏了呀,小露!"我叉着腰看着这老旧的宿舍。"那老东西给咱们穿小鞋呢。"
只能说和之前的梅姐给我安排的……完全没得比。缘分到了只能认栽么,宇宙间无数的生物就那几个怪家伙却偏偏能让你遇到。
"没事的,只要能和你一起……"
"哈哈,的确。还能和小露一起住,真好!"接着我弯起的嘴角又跨了下来,撅起嘴转头看向站在一边拎着行李的少年。
"感谢你搬行李了。"我看了看空阳,结果没想到那呆瓜也愣在原地不动上下大量了我一番又仔细看了看门牌。
"所以你不准备去找自己的窝嘛?"
"西49号?"空阳看了看手上的好牌,又满头雾水的瞅了我半天。
"嗯……这里是四十九,西区的。"
…………
………
……
…
"喂……"
"该不会/该不会!"
我和他同时指起对方,异口同声的喊到。
"你这家伙跟我们安排到同一个宿舍啦?"
"诶?诶?诶?!!"露西尔和空阳同时惊呼起来。
我虽然说有点震惊,但和男人同居什么的倒是没什么心里抵触的。
可这两个花季的少男少女可就不这么想了。
……
"呼~这灰尘可真多!"我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打扫的干净亮洁的卧室,满意的点了点头。
"唔啊!没想到你居然还挺擅长打扫卫生的嘛。"小阿尔最近只要见四下无人便会现身,用那长大的身体到处蹦蹦跳跳,乍一看就跟个小女孩似的。谁又会知道她其实是寄宿在武器上的灵魂呢?
"那是当然的。"希丝的机体为了保证性能通常都是我自己清洗的,每次洗刷都会精细到每个缝隙。打扫个小房间又算什么呢?
正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哼哼~
"切~幼稚。"小阿尔在我刚铺好的床上趴着,一边用小脚勾着皮鞋,一边看着拄着拖把的我。"有人上楼啦!笨蛋,别拿着个木棍充将军啦。"
"切。你才是不懂什么叫浪漫。"我将拖把插到木制的水桶里。
随着老旧的木门被吱吱的推开,小阿尔也自觉的化作光粒钻入了胸膛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