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条件对我们三人来说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但我必须要再询问下露西尔和空阳两人的意愿,在一个团结组合中每个人的意见与想法都应该得到尊重。
"还请稍等,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当然,这是你们应得的权利。"
我解颜一笑,转面向我最熟识的两个朋友询问道。
"小露、空阳,你们意见如何?"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这里的工作,但只要是小雨要去的地方,那么我也没有问题!"露西尔的眸子将心底里的决意摆在了我的眼前,两手捏紧拳头举在胸前,像是在为自己大气一样。
"当然。"空阳这边的反应就简单多了,他只是环抱着双臂轻轻颔首道。"只要芙蕾小姐觉得没有问题,那么我也跟随小雨。"
"喂,谁准许你叫我小雨啦!很怪的啊!"我一拳打在这说话不过脑子的小子的肩膀上。
"哎!别动手哇!"空阳往旁边一缩,夹起双臂挡住我的乘胜追击。"明明露西尔这么叫都没事的!"
"哈哈。"一旁看着我俩打闹的芙蕾不禁笑出了声。"你们关系可真好,听说不过才认识了两周?说明三位很合得来嘛。"
"啊?才不是嘞!"我一听到被旁人这笑话到,立马将脸撇向一般收起拳脚就此作罢。"只是这家伙……小露怎么也跟着一起笑了!?"
"所以说雨小姐才与众不同啊。"芙蕾微笑着看着我说到。"那么,既然几位都没意见就说明没有问题,条件达成咯。"
"嗯。"我红着脸点了点头,故作镇定的想把刚刚的糗事赶紧抛在脑后。"就这样约定好了。"
"好的,那么还请把三位的名录给我一用。对的,就是随制服一同发放的卡片。"
芙蕾接过我们递过去的卡片,将它放在一张卷轴上依次点亮,在写有契约的卷面上留下了三个不同的印记。
"嗯!这样就行了。不就之后会有资金拨放到雨露小姐的名录下,只需到相应部门支取就行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站起身来与芙蕾会长郑重的握了握手。
"严重了,这项合约对我们管理会来说也是有利的。现在的管理会正好缺乏人手,为了向在下的理想更进一步你们的力量是比不可少的!"说罢,芙蕾将卷轴收到用红色的丝神绑紧,深深鞠了个躬。"非常抱歉,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能在陪侍各位了。"
"嗯,没事的。正好我们也准备去熟悉熟悉校园呢。"我微笑着和小露与空阳走出门去,和会长道别。
在璇转的楼道理,我们又正好碰上了那位叫做可可的女生,正一言不发的板着脸向楼顶走去,和之前元气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好哇!我是……"我主动上前与她打招呼,却没想到立马就被泼了盆冷水。
"走开。"可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冰冰的留下了两个字就走远了。
"真是奇怪的孩子呢……"露西尔看着远去的咳可可说到。
"大概是有什么烦心事吧。"
我也没当回事,毕竟这个年纪的学生也大都是这样阴晴不定的。"嗯……我还有有点余额喔,要不叫上凯蒂和佐菲去城里吃点硬菜吧!"
"真的么?!"露西尔一听也兴奋起来了。
"确实呢,初来乍到就找到可靠的朋友了。是值得庆祝,劳你破费了。"空阳也应声附和道。
"喂,话说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由你这样的有收入的靠谱人士来买单才对嘛?"我质问道,不过也无所谓啦,毕竟从我的主观上来看我才是最年长的那个。
"嗯?我哪敢抢你的风头,这种机会还是让给成熟的小雨比较好,哈哈。"
别得寸进尺啊,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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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和管理会那帮家伙谈妥啦?哈哈。吨吨吨——"凯蒂端起一个硕大的玻璃杯鲸吞起来,里面的某种透明无色液体因为倒的太快打起了漩来。"嘎~真少见呐,贵族们居然会答应这种合约什么的。"
"喂…凯蒂,虽然看的出来你酒量不错,但总觉得该说不说的,你喝的那是?"我被凯蒂热情的搂在怀里,我苦笑着看着这位,慢慢的将手里杯中装着的鲜艳果汁放在圆桌上。
"我?哈哈,开水啦~嗝~"一阵酒气扑面而来,这开水还是发酵过的嘛?
能点燃的那种吧!
"哈哈,凯蒂她是特别会喝酒啦。"佐菲捧着手里的半杯啤酒,脸上浮现出了若隐若现的潮红。
"嘿,嘿嘿~"露西尔在刚刚被凯蒂这个坏家伙骗着喝了一小口"开水",现在正伏在餐桌上傻乎乎的痴笑着,一只手里还拽着啃了一小口的烤鸡腿。
"喂,凯蒂……你怎么能给……"
"哎呀~来这一块儿好不容易才高兴一回嘛。"凯蒂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伸手从烤鸡身上撕下一块冒着汤汁的肉大快朵颐起来。
真是的……我又晃了晃杯中的果汁,看着荡漾的橙色波涛。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我刚刚加入反抗舰队的时候……
……
"你这小子……可不许喝酒~"女生伏在我的肩膀上,手里正拎着半瓶高纯度的小麦发酵私酿酒。
淡淡的酒香伴着幽幽的体香以及女生微微的鼻息。
"喂……凯瑟琳?"我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的脸颊。
"嗷!"这家伙突然伸头咬我的手指。幸好我反应快那么一点及时抽出了危险区域。只不过还是吓了我一跳。
"!"
"咬你喔~"紫发的少女撑起身子撅着嘴巴看着我。
"噗,哈哈哈。"忍不住被她平时训练我的严厉和现在的可爱模样的反差逗笑。"师……师父,你还真是……"
"嘘……"紫发少女看了看身边喝的正热闹的战友们,又用那对有神的眸子静静的盯着我。满是痂茧的手指轻轻按住了我的嘴唇,那粗糙的指肚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不适。"……听我说。"
"你要把反抗的事业坚持到底……"
"你要快点独当一面呐。"
"你要……我说不出来什么了,呵呵。"
"总之……你要记住……啊不……"
"不要记住,我,还有这里的大家……因为……总有一天我们非得离你而去不可……"
……
鼻腔里的酸涩似乎就要牵动我的泪腺,看着杯中温暖的颜色。
我能察觉到自己的眼眶多半早已红润,昂起脑袋……
不好。差点就打破约定了……王牌可不是哭鼻子的小姑娘啊,哈哈……
窗外似乎在下着暴雨,犀利的冲刷着夜晚的街道。
"空阳!"我牵起衣架上挂着的那块斗篷,摇醒了趴在桌上老实睡觉的空阳。"大家都喝醉了,我出去透透气,照顾好他们。"
"好……好的。"少年揉了揉眼睛。
我将兜帽罩上,用谁也注意不到的动作,牵起衣角抹去了一丝快要涌出的泪水。
凯瑟琳说的没错……每当回想起那一刻的美好,我都会坠入这名为"过往"的煎熬地狱中。无论你有多么坚强的心灵,不复存的幸福总会如铁锤一般狠狠的将你碾碎。
我推开酒馆的小门,来到后巷中。这里由于交错的屋檐雨水并没那么猖獗。
这个斗篷似乎也有防水面料,雨滴都顺着帽檐滴在了脚下。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不远处昏黄的灯光中,正有几个人影围做一团似乎将某个小小的人影包围。
我连忙几步上前大喝到。
"喂!干嘛呢!"多半又是几个流氓欺负小姑娘的桥段吧。
"哈,你小子谁……啊!"几人听到我的呼声转身的瞬间,那小小的身影一下从地上弹起,几道寒光闪烁,几个壮汉应着破风的呼啸倒地。
手里拎着的油灯也摔碎在地上,在雨水中摇曳着熄灭了,暗红色的液体缓缓的混着灯油流到了我的脚下。阵阵血气的芳香充斥了我的鼻腔……毫无疑问。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喊话吸引注意力的瞬间,我快速的掀开斗篷从腰间拔出匕首。
那身影不为所动,顶着雨滴一脚从墙角挑出一柄黑色的长棍。
和空阳之前对付我的金属材质一样,魔力回波被它吸收掉了完全看不清模样。
黑衣人一脚蹬在墙上用那根"棍子"快速的朝我戳了过来。
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倒拿匕首用刀刃架开的瞬间戳出另一只手牢牢抓住黑衣人的衣领,一记膝击丝毫不给他喘息之机。
然而我的膝盖并没有老实的打在他的腹部,一只小手稳稳的接住了顶撞。
黑衣人也不停顿,用夸张的姿势斜起一脚踹在我的肩上,我倾身将力道化解,也由于握力不足放开了那人的衣领。那人又旋身将那黑棍从另一边甩了过来,我借着湿滑的地面一个滑步勉强的躲了过去。
锋利的寒光将帽檐切开一角,利刃方才似乎贴着我的咽喉过去了,留下了一丝丝火辣辣的疼。
我看来看手里的匕首,刚刚的架击已经让它的刀刃上蹦出了几个口子。我用指尖擦掉脖子上冒出的血丝,伤口很快也随之愈合了。
没有使用血能,导致我的每一击都差了点力道。
黑衣人甩掉黑剑上的水滴,稍稍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只是静静的杵在那儿。
"我知道你的底细……休想混进来,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