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名字有很多种记载,巴尔,巴力,巴耶力,巴尔西卜,别西卜,指的都是祂,这可以算是记载中最久远的邪神之一了。
而他在神话中经常以肥硕巨大的苍蝇形象出现,无论是在圣经,犹太教典籍,希腊神话中,都记载为蝇之王,被视为传播疾病与代表暴食的魔王。
我终于弄明白为什么吉蒙里和我说他是巴尔,而教皇跟我说的是别西卜了,原来指的都是同一个神。
但我又产生了一些疑惑的问题,这里提到了这么多的记载,到底哪一个是真的,或者接近真实的,而且如果他是这么出名的这么一个邪神,信徒为什么会只有这么几个?
教皇召集开会的也就二十几个人,虽然他说只召集了高层开会,但即便只是高层都确实少了一点,除非这会议只有最精锐的那部分人参加。
我把第一个疑问向老金牙说了,并且问他有没有更详细更准确讲解别西卜的书籍,最好是只有祂一个神的,专门介绍祂的书籍。
“呵呵,这个我还真没有,我毕竟只是一只地精,不太了解你们人类的信仰,这本书还是为了了解客人所提出来的知识才收藏的。”老金牙笑道。
“那地精信仰什么呢?”我有些好奇地问道,被邪神一直纠缠的我,迫切想知道那些异族会信仰什么。
“嘿嘿,哪个有用我就信哪个,被抢劫时会祈求一下搞毛二哥,和同族聚会时一起向黑暗与深渊之主玛格鲁比耶,做交易时我会感谢一下渥金女神,信仰谁都无所谓,反正我只靠我的金币。”老金牙弹起一枚金币笑道。
完全听不懂他信的都是些啥,但泛信徒的身份与唯利是图的心态我是听懂了,说真的我挺羡慕他这样的心态的,不用为了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烦恼。
“你也不用多想这些,我的朋友,神之事威不可测,所有这些记载都只是一些凡人的臆测,疯子的呓语,还加了不少主观的丑化或美化,并不可信,心里保持敬畏,但这些话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我以外地看着老金牙,万万没想到他一只哥布林,居然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还有点让我茅塞顿开的感觉,解开了一点什么心结的感觉。
“多谢了。”我道谢,同时把这本书的五十铜币递给他,老金牙那张老脸顿时笑开了花。
“呵呵,不用谢,我也只是不想看着一位回头客变成疯子,追寻神之道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老金牙感慨道。
告白老金牙的小店以后,我拿着今天的收获向着外面的集市走去,一边在回忆着魔女之书教导的内容,尤其是有关于通灵术与恶魔之火的,既然材料够了,我就可以着手准备学习了。
这两个法术都比之前我学习的灵魂抽取复杂,因为他们实际上都是由两到三个步骤,或者说两到三个法术组合而成的魔法。
其中恶魔之火,或者也可以称之为炼狱之火,包括把恶魔的火焰从地狱里召唤到施法者身边,再控制火焰攻击敌人这两个过程,分别是召唤与塑能。
而通灵术,也可以称之为死者遗言或者尸体会话,包括呼唤附近的亡灵,赋予自己能看见灵体的视线,以及强迫他们回答自己问题的效果,包含亡灵法术,灵视,和精神控制。
这两个法术都比生命吸取复杂,而且根据魔女笔记所说,根据使用者的造诣不同,这两个法术的威力或者效果会有千差万别。
我就这样一边比划着两个法术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地回忆着咒语,当一阵阳光突然照在我脸上时,我才意识到已经走出室外,来到集市广场了。
那些吉普赛人拿着花花绿绿的稠布围出了一个大帐篷,里面是各种给客人玩乐或者表演的节目,各种吉普赛美女身穿性感色气的衣裙翩翩起舞,孔武有力的吉普赛男人则是在表演各种杂技。
我之前已经在这里买到好东西了,本来是没打算再看的,但鬼使神差地,我的视线注意到那花花绿绿的大帐篷旁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还有一个小帐篷。
那是一个紫色的尖顶小帐篷,上面画了不少星星的标志,看着充满神秘感,之所以这里吸引我注意力,是因为我眼中看见,这帐篷上发出非常耀眼的灵光。
自从我喝了灵猫药剂以后,一切跟着灵光走已经快变成我的习惯了,于是我又鬼使神差地踏进了这个帐篷。
帐篷里面很暗淡,但在我眼中却因为充满灵光而非常清楚,地上铺着柔软的厚地毯,前面摆着一张铺着桌布的桌子,上面放了五叠牌。
这些牌盖在桌子上,看着有点像扑克牌,但又似乎瘦长了一点,背面画着相当神秘的图案。
帐篷很小,基本上摆下这样一张桌子就不剩什么空间了,靠近门口这边摆了一张空椅子,显然是给客人坐的,而对面则坐了一位身穿黑色长裙头戴尖帽子的女性。
“美丽的小姑娘,你想测什么呢?自己的爱情运吗?”我一进来,那个女人就用神神叨叨的语气对我说道,我觉得她比我像魔女多了。
我顿时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占卜屋啊,这可是吉普赛人最擅长的行当了,那座上摆的一定就是大名鼎鼎的塔罗牌了吧?
我本来是不怎么信这种算命的,不过一想到最近我最近都在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境,还很有可能有预言效果,我还是坐下了:“我不测爱情,我想测一下未来的命运,尤其是和吉凶有关的。”
“看来小姑娘是有目标而来的啊,那你就抽三张牌吧,摆成一个三角型我来给你解读。”
占卜师拿起一叠牌拿到我面前:“你数到第七张,把这张牌抽出来放到第一位上,然后再数七张抽第二张,再数七张抽第三张。”
我接过来随手洗了洗牌,然后一张张地抽,但抽到第七张时我却一愣,手停下来了,没有把牌抽出去。
“怎么了?”占卜师好奇地看向我,我有些疑惑地说道:“我不想抽这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