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餐由tree和leftover这两位大厨轮流来做,snake和smoke轮流着洗碗。
leftover的房间在二楼,她邀请smoke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和她一起睡。smoke婉言谢绝了,但是洗手和洗澡都在楼上的卫生间进行。
snake的房间采光很好,tree对此表示很羡慕并祝福他看小黄书必被抓。
snake的手机从二楼摔下去了,当场死亡,snake为此哭了很久。被smoke安慰了。
snake嫌一楼的淋浴头的水太温吞了,到楼上蹭水,正好撞上smoke换衣服,被leftover赶下来了,snake抱怨只不过是看到内衣而已,而且是拿在手上又不是穿在身上的,明明和白天穿的一样,我只是想洗个澡。
leftover说楼下有水,不要上来洗。
snake控诉这是歧视。
控诉无效,被打了一顿。
snake集结tree反抗leftover的邪恶统治。
但是tree已经洗完澡睡觉了。
smoke起夜的时候会带着手电筒,她看到tree的门是开的,但也没在意。
第二天,snake一起床就去找tree,但他发现房门是虚掩的,tree不在里面。
他找遍了厨房卫生间和沙发底下,都没有tree的踪影。他预感到大事不妙。
他在二楼的书房发现tree趴在桌子上。看的是什么书,被挡住了不是很清楚,但上面沾上了tree的口水。已经变成口水书了。
今天本该是leftover做早饭,但她睡在沙发上把头买进被子里,说她已经和tree换班了。
但snake不想碰tree的口水,一想到tree起来时口水拉成丝的场面就忍耐住了心中的某种冲动。
smoke的房门紧锁着。敲了两声门没有反应,应该还没醒。
于是他又回去睡回笼觉。
醒来时发现家里只剩leftover和自己两个人了。
他问leftover早餐呢。
leftover依然把头埋在被子里。她晕晕乎乎地说为了不浪费把早餐卖给别人了。仅仅从声音来说,听不出来她是否清醒。
但是snake不会就这样认输,果然,他在厨房里找到了新鲜的早餐,只不过是在放碗的抽屉里。
是手抓饼,用微波炉热一下就能吃了。
不知道是smoke放进去的还是leftover放进去的。一边在吃早餐,snake一边在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是leftover,那就和以往差不多,凑合着过就行了。
如果是smoke,事情就大条了。
那意味着如果smoke分不清什么该放进去什么不该放进去的话,以后的洗碗工作,都要由他一个人承担了。
snake对自己的未来深感担忧与焦虑。
向leftover打听tree的去处,她说他本想叫上你一起和以前的朋友道别的,但是不知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所以先自己一个人去了。因为他很忙,下午还要去师父那里训练。所以让leftover代他说声抱歉。
snake不知道自己的同学现在在哪。他的手机在昨天摔坏了。要记住所有人的电话的话有些太强人所难了。
于是他去他们常去的地方转转。
没想到还真让他逮到了大半,snake和他们一一道别。
中午没有回去吃饭,在图书馆旁边的快餐店随便解决了一下。
吃完了就去图书馆。走的时候碰到了lord。
lord老爷爷是外交部的执掌人,据说,已经年过六旬了。花白的头发和胡子,是snake见过的人之中最为“老当益壮”的男人。手脚甚至比很多年轻人还利落,却是拐杖不离身,这一度困惑了snake很久,直到现在,这也是年轻人之间流传的的众多未解之谜之一。
“那个是……”lord突然向snake搭话,“这样啊,snake阁下也加入战斗组了啊。”
lord通过snake的胸针看到了他的组名。
snake突然凑近,压低了声音,生怕旁人听到:“lord爷爷,怎么样,找到了吗?”
“嗯……还不行……现在还不到时候。”lord爷爷的脸上也浮现出凝重与谨慎的神色。
“哦?这么说,有机会?”
“哼……”lord脸上浮现出了丝丝得意的笑容,“想当年老朽也是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风流人物,拿下她,还是不在话下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不过,这也得感谢snake阁下从中牵线搭桥!”
lord爷爷找老伴的事,snake给他撮合了很多次。反正那段时间他也没事干。
“哼哼,小事小事。爷爷要是没事的话,我先告辞了!”
走出没两步,snake听到lord在叫他:“请留步,snake阁下!”
“这怀表可为阁下所有之物?”
怀表?难道……
lord拿起了怀表放在手中摆弄,像是在看着什么奇异的珍宝般,眼中竟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慈爱与惋惜。
“啊,这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吗,snake阁下终究还是放不下她啊。”
既然都被看光了,snake也不再作多的辩解了。
而他的目光却不为察觉地暗淡了下来。
“hawk,老朽也对此深表遗憾,但是事情不会因此发生改变……”
“怎么连lord爷爷也这样说?在亲自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会一直调查这件事的……抱歉,爷爷,我太激动了。”
“难道说,阁下进入战斗组也是为了她吗?”
“啊,那里是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看来你的决心以定了。”lord将怀表关上,熟练到让snake也自愧不如地上好发条,将链子在食指上,优雅地递给snake。
怀表不是【世界树】的东西,是【外面】的产物,也是snake与外部世界和曾经亲人的唯一【可证明之物】。
怀表中有一张照片,坐在大腿上的是两个如天使般可爱的白发孩子,一男一女,后面是面带慈祥笑容的父母。
对于由于太过幼小而根本没有那时候记忆的snake,这就像是是不曾拥有过得天堂。在无数个无人知晓夜晚,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想象去想象自己曾拥有的幸福,想象慈祥的父亲摸着自己的头夸赞自己又长高了,想象着温柔的母亲亲手发出“啊”的声音示意自己张开嘴给自己喂饭。
为了不让人看到自己的失态,snake快步地向前疾走。十余年压抑的感情在这个时刻被泪水所淹没。
地面上偶尔有几片枯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不要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连声告别都没有。
姐姐,你难道真的,背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