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躺在一张毯子上昏迷着,但伴随着营火的跳动他的手指抖了一下,随后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那蛇一样的眼睛依旧是那样的锐利,渡鸦猛地坐了起来喘着气随后换鼓了一番四周。
“醒啦。”德莉莎坐在一旁的营火旁用树枝拨弄着营火,渡鸦看着德莉莎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绷带,他的伤口已经得到了处理显然是德莉莎干的,渡鸦试图站起身但还没站几秒就摔在了地上,德莉莎苦笑着看他摇了摇头,“在海里和一群海妖打了一架还能活着出来,你既然还想三天后就容光焕发的再出去打一架?”
“我昏迷了三天?”“准确说是三天半,但是的,你昏了很久差点就跨到鬼门关那边去了,好在这破雨林附近有曼德拉草根算是把你救回来了。”
“看来教你炼金学是正确的决定。”渡鸦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了树上,他浑身依旧在酸疼着,这很正常,如此严重的伤势难免伤筋动骨,就算是猎魔人也无法如此快速的恢复原状。
渡鸦很幸运,很少有猎魔人可以如此独创龙潭海活着出来,他的确没有愧对自己猎魔人大师的头衔,也许下次就可以与罗伯特他们在凯尔莫汉吹嘘用了。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着在醒过来。”“我撑着阿尔斯控制战舰时跳下了船,很幸运没给卷进海浪里。”
“海岸边上一大群海妖的嘶吼可不难发现,你躺在一块礁石上,我控制了另一头大型海怪,吓跑了那些海妖,然后把你拖了下来,总的来说不算难。”
“你这话说的,真羡慕你这能力,我们要是有那不多好。”“这是老娘天赋异禀。”渡鸦看着德莉莎自夸很是无奈,只能苦笑一番,但也罢,至少自己从死亡边缘回来了,自己爬上礁石就失血过多了,本以为肯定死定了,毕竟海妖们会飞,但看来自己还没到死的时候。
“你是怎么出来的?”渡鸦如此问道,的确,要从那鬼地方活着离开不是件简单的事,更别提德莉莎还得带着自己这个伤兵了。
德莉莎捡起柴火扔进了营火之中,“我找到了一扇传送门,想办法弄开了它。”德莉莎如此回应,她非常的平静,因为这的确是事实,只不过她选择性的忽略掉了黑骑士罢了。
她知道自己满不住渡鸦,穿过传送门会残留细微的魔法碎屑痕迹,一般人察觉不了但渡鸦是猎魔人,对魔法敏锐的感知当然满不住他。
“死亡岛上的传送门?你还真心大就进去了。”“不然还能怎么样?留下来陪怪物们打十天半个月?谢谢,我可不想。”
渡鸦也苦笑着,的确,要德莉莎一个人在那鬼地方照顾自己这个残废在和各种妖魔鬼怪打上十天半个月,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就算是真正的猎魔人也几乎不可能活下来,更别说德莉莎还不是猎魔人。
“阿尔斯呢?”“我和他打着打着,他突然跑回了船上,鬼知道启动了什么法术引来了海啸把船送走了,可能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渡鸦琢磨着,的确有这个可能,但也有些一些问题,“造成海啸从山谷另一端冲过来需要强大的法术,他一个人能做到吗?”
“那儿可是死亡岛,岛上就有一个地域裂缝其中散发出的地域魔力强度难道还不够吗?普通的亡灵法师估计都能搞出什么大事,更别说现在都快和恶魔亲王级别一样的阿尔斯了。”
德莉莎当然不会告诉渡鸦是自己和阿尔斯,加上弗兰兹三个人一起施展的法术。
德莉莎很清楚渡鸦的思考模式,她自然知道如何隐瞒渡鸦,虽然她很不想,但她知道,这是必要的。
果不其然,渡鸦完全没有一丝察觉,只是摸着下巴思考着,阿尔斯的力量越来越强了,这不是个好迹象,而他得到了一艘来自北域的战舰肯定是航海用的,难道他准备直接启程去维京领地了?
“他去萨图沙了。”德莉莎说着从原始的烤架上取下了烤鱼,“吃吗?”
“萨图沙?你幻境里看见的?”“不,他告诉我的,和我骚话时说漏嘴的,但我想他肯定不是直接去萨图沙,不然他随便雇条船就能去。”
显而易见,找来一艘火力足以匹敌海上霸主的战舰肯定不是用来旅行的,这是一艘战舰,过去是现在也是。
“他想当个海盗?为什么?入乡随俗?”“可能是在找什么东西,或者人。”
渡鸦接过烤鱼吃了起来,德莉莎自己也拿齐了另一条,“他现在的船那么显眼,我想不难找,只不过.......”
“要找到愿意和他交战的海盗可不容易,那条船是北域的海上君权级战列舰,可不是一般的船只可以匹敌的。”“你认识那船?”
“白湾之战我在场,看见了这些巨舰用火力摧毁了整座海港,我知道它们的强大。”渡鸦琢磨着,揉了揉脑袋。
德莉莎则耸了耸肩,“那就慢慢想吧,我估计那小子得在海上好一阵子了,顺便你还能养伤。”
“我们现在在那座岛?”“似乎叫塔魔拉岛,至少那个海盗是这么说的。”“海盗?”“我打猎时遇上了一队海盗,不知道登岛干嘛的,反正我们打了一架,然后我把他们弄死了,顺便拿了他们的一些物资。”
渡鸦摸了摸自己身下的毯子算是知道来源了,他笑了笑,“我知道个养伤的好去处。”“哪儿?”德莉莎用匕首插起一旁的水果啃了一口,渡鸦苦笑着看着德莉莎,“还记得那个女巫吗?”
德莉莎愣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渡鸦,后者很是尴尬是的揉着脑袋,“她能照顾好我们,而且草药更多,我能恢复的更快。”
“我发誓我们没关系!”渡鸦喊道,德莉莎看着他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早知道猎魔人尤其是渡鸦都是风流人士,和众多女士关系说不清道不白,德莉莎都懒得评价了。
“而且再说了,我知道一个人,可以帮上忙,但我需要莱蒂西亚来帮我发现他的准确位置,那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
德莉莎站了起来把匕首插回了刀鞘,“她住沼泽的?”“是的。”“那我知道在哪儿了。”
说罢德莉莎将两根腋下支架扔给了渡鸦,冷冷地看着他,“自己走。”
说罢德莉莎收起了地上的一堆东西熄灭营火扛在背上便走动了起来,渡鸦苦笑着撑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