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在林地间回荡着,悠长的歌声穿越着这条林间小道,北方的寒风呼啸在林间,而林子也跟随着一起莎莎作响宛如一场合唱,树木伴随着那歌声摆动着,宛如传说中的牧树人的笛声一样。
兔子抬起了头歪着脑袋看着小道上的一行人,阿尔斯牵着暴风雪唱着歌,悠闲而惬意,丽莎正侧坐在暴风雪上跟着阿尔斯一起歌唱,他们歌唱着一首优美的歌曲,那是一首关于旅行的歌,描绘着壮丽的山河,平静的林地与无边无际的大海,吟游诗人们时常何尝歌唱这首曲子来描绘自己的旅途。
阿尔斯曾在一间旅馆里听过这首歌,他喜欢这歌的调子和其中的内容,这让他想到了自己,穿越旷野,翻阅山川河流和渡过海洋,这不正是自己这些年的旅行吗?
影挎着剑走在一边依旧是面无表情,她看似也丝毫没有一点警觉但实际上正是因为她的存在,阿尔斯才能这样惬意的唱歌,周围只要有一点敌害出现影绝对会立刻发现。
他已经习惯了影的存在,以至于那怕和德莉莎两人穿越森林时也是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被德莉莎所教过几次了,啊?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阿尔斯几次引来强盗啊,哥布林啊野兽之类的吧。
德莉莎和英妮亚走在队伍后面,看着三个那么自然靠在一起的三人,但却又明显可以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一种很奇特的气氛。
得亏德莉莎,英妮亚现在大概知道这复杂的三角关系起因与内容了,不得不说,阿尔斯的确是个充满了奇特色彩的一个人。
他就仿佛歌谣中总唱的那种冒险家,神秘,充满激情与吸引力,总是能引起许多女孩的注意和爱慕,也让自己陷入了麻烦的感情困境中。
阿尔斯就是这种经典的人物,但又不全是,就英妮亚的感觉而言阿尔斯是个很奇特的人,具体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以你这些年就跟着阿尔斯一起到处冒险旅行?从沙加城和乔治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英妮亚问道,德莉莎则点了点头,“不全是吧,老爹知道我离开了,但也许...........他也觉得我该出去成长成长吧。”
德莉莎藏匿了自己和渡鸦的故事,编造了这样一个姐弟的冒险故事,这故事充满了说服力,因为其中相当部分的确是真的,有她自己的,也有阿尔斯的。
她还没准备好去解释和面对渡鸦的问题,她不是阿尔斯可以从容的处理这一切,她.........还不是时候。
“然后你就走遍了这个世界,干了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其中包括但不限于发起一场革命,打赢一场战争,推翻邪教,屠龙和当海盗王?”“嗯.........基本上是,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阿尔斯在搞事,我只是跟着帮忙的。”
也只能帮忙了,毕竟阿尔斯的麻烦也是自己的麻烦,好在阿尔斯总能化险为夷,不然那可就真麻烦了。
英妮亚一脸苦笑的看着闺蜜,“我以为维京酒馆里那些水手吹的牛已经够扯了,你这...........简直。”
“是有点扯,但都是真的。”德莉莎也苦笑了气来,揉着自己的脑袋,“丽莎还告诉我有一次她和阿尔斯掉进了一个哥布林巢穴,本来丽莎以为要一路杀出去,结果阿尔斯连哄带骗坑死了哥布林军阀,然后哥布林还把他们放了。”
英妮亚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阿尔斯,很难想象这个不正经的家伙既然干了这么多事,从故事里的阿尔斯是个政治天才,军事大师,博弈高手,但事实上阿尔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个放荡不羁的游侠。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但阿尔斯这............果然眼见为实就是这样的道理。
影的耳朵竖了起来摆了摆,她停了下来看向了路边灌木丛,阿尔斯也停了下来歌声停了,丽莎则直接拉起了魔法箭矢指向了灌木丛。
德莉莎也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向那草丛,英妮亚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也摁在了斧柄上,“怎么了?”她问道。
“血的味道。”德莉莎皱褶说道。
的确,那是血的味道,而且相当浓。
原因很简单,灌木丛后歪倒着一辆破烂的马车,而拉车的马匹已经身首分离躺在了地上,还有数名维京勇士也躺在了这儿。
他们有的被看的四分五裂,有的被开肠破肚,还有得被钉在了树上,他们的锁子甲被护甲早已破烂不堪,长矛被折断,刀剑已经破裂。
而导致这一切惨状的敌人也留了痕迹在这儿,变种人的尸体也歪歪扭扭的躺在这儿,这些怪物留下了数具一样惨的遗体,长角给斩断,脸部被劈开,巨大的豁口一路从脖子到了腹部,显然维京勇士们在死前也给予了敌人重创。
影打量着一具靠在树桩上的维京勇士遗体,他的胸口插着一支断矛,而在他的脚边则躺着一个脑袋上插着长刀的变种人。
“今早死的,血液还没有凝固。”影说道,这就是血味浓的原因,现在也才刚刚过中午,这些尸体死了还没几个小时。
阿尔斯也站在这惨烈的的战场中央,他环顾着周围的死尸微微皱眉,“他们被偷袭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马车是偏离道路驶入林间的,维京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恰好野兽人最擅长的战术就是伏击。
当然了,阿尔斯之所以能确认还因为他可以听见那些亡魂的低语,准确说是咒骂,这些维京勇士那怕死后也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没有离去,也许是因为魔法浓度的缘故,也可能是在等他们的瓦尔基里。
“我们得把他们安葬了,不然亡魂不会离去的。”阿尔斯说道打量着地上的一具遗体,这些维京勇士都身穿带着蓝褐条纹的衣服,武器上也雕刻着他们衣服上一样的纹理,这不是一群普通的维京战士,而是家族的侍从。
“弗拉马尔。”英妮亚出现在阿尔斯身旁说道,阿尔斯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儿的领主家族?”
“是,而且..............这些人是亲卫队的人,领主本人的卫队成员..........”“领主卫队?弗拉马尔的族长跑来解决问题了?我以为他很迷信来着。”
“应该是这样才对,老弗拉马尔很固执,既然这么久都没来,现在也不会来,而且领主们应该都在自己的城堡里组织竞选啊,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啊。”
英妮亚说着说着眼睛逐渐瞪大了,“只有一个人会跑来这儿...........该死,托约尔。”
“他是谁?”“领主的儿子,肯定是他,他就和亚马尔一样鲁莽,该死...........”
“他还没死。”影愣愣的说道,她打量着眼前的脚印,那在被鲜血侵染地面上的脚印,很明显的一个脚印,而同样明显的还有跟在脚印后面的变种人蹄印。
“我们得去救他!”英妮亚说道立马便快步走向了那个方向,但却被阿尔斯一把拉住了胳膊,后者不解地看向了阿尔斯。
“他也要参选对吗?”“对,怎么了?”“弗拉马尔只有一个儿子对吗?”“对。”“如果我没记错维京只有男性后代可以竞选。”
英妮亚知道阿尔斯意思,她一把甩开了阿尔斯的手,指着他的鼻子,“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我是个维京人,我们不刷阴谋诡计。”
“我会堂堂正正的赢,让所有人看见。”英妮亚说罢便抽出了斧头,扭头走向了那个方向。
阿尔斯苦笑了一番,看着从自己身旁经过的德莉莎,她跟上了英妮亚,而阿尔斯也朝自己的两位姑娘摆了摆手跟了上去。
你知道吗?阿尔斯喜欢这个有个性维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