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的房间忠实的继承了她的一贯特点,简单,直白,好不做作,不同于别的女性的房间,至少是绝大多数的,爱丽丝的家非常的简单,简单到了一种让人费解的地步。
没有多余到处丢弃的衣物,也没有各种陈列,甚至连家具都不算多,可以说这个房子基本上空空如也,只有纯粹的生活必需品,只能庆幸于这间屋子的前一位主人,在装修上很有品位,才让这间屋子不至于那么“洁白无瑕”
范海尔本来带了一捆鲜花,他纠结了很久带什么礼物,但最终选择了最俗套的鲜花,但其实他带什么都一样,因为爱丽丝作为一个钢铁直女,也根本无法理解这些礼物代表的意思,或者有什么区别。
范海尔下班就来到了这儿,爱丽丝的公寓位于离皇宫有点距离的地方,毕竟皇宫附近的房价可都不低,在第五道城墙内是整个泰拉最昂贵地价的区域,居住在这里的都是各个部门的高级行政官员。
而就算如此,内核的居住区域也非常小,因为第五道城墙内的一大块区域本身就被皇宫占据了,而其余的绝大多数区域都是近卫军的营地以及,各个部门的辅助办公室所在地,可以说,皇宫及其周边地区,本身就是一个大型办公区而已。
所以多数的职员都居住在外围,绝大多数人都和普通的北域居民一样,居住在第三道城墙和第四座城墙之间以及第五座道第三座之间的区域,爱丽丝也居住在这里,第四到第三这块区域。
洛斯里克区,这是这里的名字,传说是由很多很多年前负责扩建泰拉区域的工程大师的名字命名的,但在如今,它只是这里的名字而已。
爱丽丝的家就在这里,位于波多马克河旁,这里的确很接近地铁和空中轻轨的车站,交通非常便利,没多久范海尔就到了。
他敲响了房门,很快爱丽丝就开了门,她没穿平时工作时的黑色审判官风衣,而是穿着一件短上衣和长裤,她看起来在工作之外闲暇之余也不太在意自己的仪表体态。
和爱丽丝寒暄了几句送了花,但后者只是淡然的接过花放在一边,就领着范海尔来到了房间的内侧,一间房门前。
范海尔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些猜测,你知道是什么对吗?得了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一个女人带着熟悉的男性来到家里的一间房门前,这代表什么?
范海尔和我想的一样,立马浮想联翩了起来,但却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傻站着。
爱丽丝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她靠在了门边指了指门,“有人想见你。”
爱丽丝的话打破了范海尔的幻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尴尬,但..........好吧,想想也是,爱丽丝也不是那么轻浮的女人。
“谁?你找来的帮手?”“是的,阿尔斯.斯塔克。”
爱丽丝说罢范海尔就愣住了,他当然知道谁是阿尔斯.斯塔克,光是斯塔克这个姓氏就没人不知道,那是北域帝皇的姓氏。
范海尔恍惚了片刻,随后差异的看向爱丽丝,用眼神在告诉爱丽丝自己的疑问和不解,而爱丽丝也看得出来,她用了最简单的方式证明自己的说法。
爱丽丝打开了房门,而引入范海尔眼帘的是一只邪眼,一只燃烧的邪眼,范海尔瞬间便被震住了,完全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人,邪眼仿佛要将他吞进去一样,周围的一切都在邪眼的火焰下扭曲而模糊,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他烤熟一样。
直到那人戴上了眼罩,那邪眼才平息下去,范海尔这才缓过神来喘息着,他看着那在桌子前靠着的人,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年轻人。
斯塔克,毫无疑问,只有斯塔克才有那眼睛,而那眼睛根本无法伪造,阿尔斯.斯塔克,毫无疑问。
“比我预想的要早,但很好,请进吧,范海尔审判官。”阿尔斯站了起来背着手说道。
范海尔没有进去,而是愣愣的看向爱丽丝,充满了疑惑,而后者则微微点头,范海尔见状也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和心态后走入了房间。
爱丽丝关上了房门,而那人,阿尔斯.斯塔克则双手抱怀又靠在了桌边打量着范海尔,“和影说的一样,一表人才的。”
“影?”“啊,对,忘了告诉你,爱丽丝的真名是影.幻,我最亲近的朋友,爱丽丝是我给取的假名,老实说取得很不错对吧?”
范海尔显然没明白过来,还在懵逼和茫然之中,阿尔斯自然也知道,他笑了笑看着范海尔,“影,也就是爱丽丝,是我派去内政部调查情况的,我给他弄了个假身份,我是帝皇还有刺客帮助我,所以一份假身份很容易弄到。”
“我让她去内政部,调查谋反的情况。”阿尔斯说罢,范海尔则微微皱眉,他明白了。
“您从一开始就知道维瑞图斯准备造反?”“我从回到帝国开始,就知道肯定有人要造反,这太正常了,只不过,我不确定是谁,或者说,有多少人准备造反。”
阿尔斯在房间里走动起来,看起来纯属就是到处瞎逛,但范海尔的眼睛一直跟着阿尔斯,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帝皇,和很多北域人一样,难免有一种紧张感,帝皇对于北域绝大多数人而言,神秘而又强大,对于一些人而言他是神,对于另一些人而言,他是个神秘的伟大决策者,掌控者帝国一切的掌舵人。
很少有人可以亲眼见到帝皇,更别说直视那眼睛,紧张和拘谨是难免的。
“所以我派出了我最信任的朋友和家人们去帮我弄清楚。”阿尔斯回到了桌边,拿着四个象棋棋子,他将皇后的棋子放在了桌上,“我让我的妻子,也就是你们的皇后丽莎秘密的去了行政部,当然了,也是化了妆用了假身份的,在那里弄清楚,行政部和财政部的情况。”
说着阿尔斯又将战车的棋子放在了另一边,“我的副官,亲爱的朋友卡希尔则去了国防部,以我的代表身份去参与了一些会议,以及私下弄清楚,军队的意见。”
他将侍从第三枚棋子放了上去,“影,即爱丽丝则被我派遣来到这儿,内政部,这里是我怀疑最深的地方,所以我让她来处理,我最相信的人。”
最后他将最后一枚棋子,国王放了上去。
“而我自己,则负责查清国教的意见。”阿尔斯为范海尔展示着四枚棋子,“而现在,消息已经明确,我们每个人都带回了足够的消息,可以得出结论了。”
阿尔斯看着范海尔,微微昂首,而后者则思考着,片刻后抬起了头,“突击队是您的陷阱对吗?您故意要带队去突击恶魔,以此来引出那些背叛者,让他们蠢蠢欲动,在由您的亲信查清楚,对吗?”
阿尔斯笑了笑,“你很聪明,范海尔审判官,很聪明,是的,这是我故意的,这场恶魔突击行动是我设计的一个陷阱,其实也不全是,我本来的确就打算亲自去处理这个问题。”
“但...........我想了想,既然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利用呢?”阿尔斯笑着,“所以我设计了这个陷阱,一个可以威胁到我的陷阱,在战场上可以找机会杀死我的机会,一个完美的机会,一个背叛者无法无视和拒绝的机会。”
阿尔斯依旧微笑着,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因为你知道,在那笑容下是最深邃的阴谋,以及可怕计谋在酝酿。
范海尔现在知道了,为什么维瑞图斯要那么急着动手,而这也已经晚了,他们以为阿尔斯还需要时间才会弄清情况,但殊不知,这个从南方归来的新皇远远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在踏上这片土地的霎那间,他便明白了一切。
从他坐上的那一刻开始,帝国便迎来了一位真正的帝皇。
阿尔斯走到了范海尔跟前,他看着眼前的人依旧笑着,“你做的很好,各方面的意义上,老实说你的忠诚让我钦佩,影也将你的故事告诉了我,希望你别介意,因为是我让她告诉我的,而不是她主动的。”
“我需要了解你,才能做出决断,而我在听完后便明白了,范海尔审判官,你的品质让我钦佩,你忠于帝国和我们的人民,这才是我们需要的,也是审判庭和内政部现在急需的。”
“我会清扫现在帝国的污秽,而在此之后,我需要一些新的领袖,朋友,接替那些叛徒的位置,所以,是的,我向你提出一项建议。”
阿尔斯微微昂首,其实他不需要说,范海尔就已经明白了。
“我会杀死维瑞图斯,我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对吗?考虑到他是...........”“不,陛下,他不是我父亲,很久以前就不是了,或者说,一开始就不是,我忠于帝国,忠于我的人民,而他威胁到了他们。”
“很好,你能分清是非,这很好,所以这才是我选择你的原因,我不需要愚忠,也不需要阿谀奉承的马屁精,我需要真正的帝国领袖,而你,非常符合的预期。”
“所以,范海尔审判官,我,阿尔斯.斯塔克,北域帝国的帝皇,在此向你提出请求,在叛徒们迎来自己最终的结局后,你,将成为新一任的审判大师,接替叛徒的位置。”
“你将重回真正帝国需要的岗位,你,将与你的审判官们一起,追击帝国的大敌,叛徒以及威胁,从现在到你生命的重点,你是否愿意接受这一使命?范海尔.辛特曼审判官。”
范海尔跪了下来,单膝跪在阿尔斯跟前,几乎没有犹豫,“我愿意,陛下。”
阿尔斯微微一笑,这次是不同的笑容,真诚的笑容,“那么起身吧,范海尔大审判官。”
范海尔站了起来,而阿尔斯则摁住他的肩膀,真诚的看着他,“你和影是朋友,爱丽丝,对,而我和她也是朋友,很多年了,几乎是家人,所以你和我也会是朋友,不同于君臣关系,我们会是朋友,如果你有想法,直接告诉我。”
“是,陛下。”“在非公开场合叫我阿尔斯就行了。”“是,陛.........阿尔斯。”
阿尔斯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这周末我就会处理掉这些问题,你和你的同志们,需要做的事稳住局势,稳住审判庭和内政部,不能出现动乱和让外界知道这次清算,别的部门我也安排好了,能做到吗?”“能。”
“很好,在突击行动开始前,我不希望帝国出乱子,本来寻找突击队员是维瑞图斯在负责,但现在,由你负责,找点靠谱的,我可不希望突击出问题。”
“我已经有几个人选了,都是我多年的朋友,他们会与你一起干掉那些恶魔杂碎的。”“瞧,你和我一样,都早有打算,现在让我们去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阿尔斯看向房门,影已经走了进来靠在门边,阿尔斯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看起来她和你有话想说,但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件事,影会继续留在内政部,但这都是之后的事了,你们好好聊。”
阿尔斯从影身边走过了,贴心的为两人关上了门,而范海尔也察觉到了窗外的异响声,是的刺客,当然了,他们当然会在这儿,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刚刚自己有武逆的举动,自己会瞬间**掉。
但这是好事,意味着阿尔斯已经获得了刺客的协助,和维瑞图斯说的一样。
范海尔看着影或者爱丽丝笑了笑,“我现在该叫你什么?”
“随你,都可以。”影说着摘下了帽子,一对毛茸茸的耳朵立了起来,接着她从裤子里扯出了她的尾巴,还将那美瞳摘了下来,猫或者蛇一样的眼睛看着范海尔。
是的,范海尔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又笑了出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