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中聚集着很多人,他们都衣衫褴褛,皮肤黝黑且布满皱纹,是的,如果你还在思考他们是谁,他们是奴隶,是的,显而易见不是吗?
这些奴隶们聚集在一起,在这间城市角落的地下室之中,这里与城市的下水道连同,所以气味也相当难闻,一般人都不会来到这里,所以这正是这群奴隶来到这里的原因,因为其中许多人都秘密信仰了一种被奴隶主们严格禁止的信仰,一种来自于北方的异教,全能之父信仰。
是的,从摆放在石台上的圣血双翼标志即可判断而出。
已经有许多的奴隶听闻这个外乡人,以及他所做的一切而选择了信奉他,而奴隶主们出于恐惧,自然而然的将其视为了伪神与侵略者,处死了许多他们发现的,信仰全能之父的奴隶们,许多人都被钉了木桩,成为了秃鹫的食物。
但依旧有许多绝望之中,看见了希望的人们执着的追寻着那捋光芒,那怕有奴隶主们的死亡威胁,但他们依旧信仰着那个带来希望的男人。
但今晚,这里却不仅仅只有信仰者们,还有那些不信全能之父的奴隶们,他们秘密聚集在这里,因为他们正在作出决定,一个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决定。
“我们必须起义,我亲眼所见了全能之父的大军就在城外,我们应该发动起义,就像其他的兄弟一样。”年轻的奴隶在众人面前说道,他很年轻,而且非常强壮,他站在下水道的屋檐下如此说道。
“他的大军已经摧毁了周围的奴隶主,我听说奴隶主们派去对付他的雇佣军团被彻底歼灭了,伟大的全能之父将他们一个不剩的杀死,将如蚂蚁一样碾死!他是来解放我们的,兄弟姐妹们,我们应该响应他的号召。”
奴隶们议论着,而一个老奴隶则摇了摇头,“孩子,我经历过三场奴隶起义,每一次最终都是奴隶主们获胜,起义者被盯上木桩痛苦的死去,或者更糟糕。”
“这次不一样了,伟大的全能之父来到了这儿!他已经解放了庞贝城和合唱城,以及更多地方的奴隶,他会给予我们自由的!”
“但他会离开的,他是个异乡人,终有一天会离开的,而奴隶主们会重新夺回权利,把我们重新变成奴隶。”
老人说道,他的话语也引起了讨论,人们的确还在动摇,毕竟起义是有很大风险的事。
“而且城市里还有雇佣军,他们会杀死我们的,城墙太高,太大,外面的人不可能攻破它,日光城从未陷落过,千百年来亦是如此。”
老人说着,的确,日光城经历了许多场战争,但却从未沦陷,每一次进攻者都会屈服在它巍峨的城墙下。
城市里等等雇佣军也依旧存在,就算他们已经出去了一部分的确再也没回来过,但现在他们依旧需要面对相当规模的雇佣军,而且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个。
“而且我们没有武器,年轻人,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武器,而且不是战士,很多人根本活不到自由的那一刻就会死去。”
人们讨论着,而年轻人则非常恼火的看着老人,“你被奴隶吓破了胆,老东西。”
“我只想活下去,年轻人,只有如此。”
“相信我,朋友,自由一日胜过为奴一生。”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所有人身后,几个新来的奴隶走入了下水道之中,但每个人的脖子上却都没有枷锁。
“我曾是合唱城的奴隶,全能之父解放了,给予了我新生,现在他也来解放你们了。”
说着,这个如今的自由人将一个袋子扔在了中心的空地上,紧接着跟着他一起来的自由人也将数个袋子扔在了地上。
老人凑上前去掀开了袋子,其中裹挟着的是一把把钢刀,锋利,且致命的钢刀。
年轻人抽出了其中一把钢刀,那刀身上烙印着全能之父信仰的标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谁了。
“我是属于全能之父自由军团的一员,第一位被解放者,全能之父赐予了我新生,赐予了我真正的名字,曾经奴隶主们称呼我为灰鼠,而现在我名为奥龙德,全能之父所言即为领头者。”
人们看着这个充满了热情与精神的自由人,他完全不像个奴隶了,一点都不像。
年轻人握着钢刀看着他咽了口水,而奥龙德则走上前几步,来到了年轻人身边,环顾着周围的奴隶们。
“这座城市之中,奴隶的数量是奴隶主和佣兵的十倍,团结起来,发动起义打开城门我们就可以获得自由。”
奥龙德说道,“全能之父已经将惩罚带来了日光城,所有作恶者都将被惩罚,所有不信之人将得到信仰,信仰之人将得到自由。”
“你们,又会如何选择呢?”
他说道,所有的奴隶都看着他,默不作声,死一样的寂静吞没了一切。
——
“那是什么该死的东西!”奴隶主咒骂道,他身后跟着两个佣兵,而他今早出门却看见了眼前惊人的一幕。
在象征着日光城的太阳金鸟的雕像上,那位于城市中心的雕像上被喷涂上了红色的油漆,那油漆构成了一幅图案,圣血双翼的图案。
奴隶主怒火中烧,这里也还有许多的奴隶主及其家属,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那些下等人既然如此自以为是!我们必须惩罚他们!找出肇事者!”奴隶主怒骂道,“一个个的把他们钉上木桩!让他们去见他们的伪神!”
他说道,但还没等他继续发表自己的狂怒讲话,他便听到了一阵骚动还有惨叫声。
他看向了街道,所有人都看向了街道,奴隶主们看见了街道之中走来的密密麻麻的一群人,那是一个个奴隶,他们脖子上带着枷锁,但每个人手中却都提着钢刀,不少带着血的钢刀。
他们走向了广场,如海潮一般走向了广场。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奴隶主大喊道,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佣兵自然也知道。
在广场上的佣兵看见这一幕没做多少由于,转身便逃走了,他们丢下了武器仓皇逃走了,而他自己身后的两名佣兵面对这海潮也彻底失去了勇气,撒腿逃走了。
“懦夫!懦夫!”奴隶主大喊道,他眼看着几个奴隶走到了自己跟前,而其余的奴隶们已经开始残忍的屠杀起奴隶主们,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个个都在尖叫之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你们怎敢如此对待你们的主人!怎么敢!不!”奴隶主还没说完,他便被推倒在地,无数把钢刀砍在他身上,他尖叫着嘶吼着,伴随着血肉的飞舞。
他眼看着眼前的奴隶们将自己肢解,他歇斯底里的尖叫着,而与他一样的,今天,这座从未沦陷的城市也将从内部,被攻破。
被他的建造者们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