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上到处都是船只的残骸,断裂的船只龙骨倒在海岸上,而周围更是散步着无数的碎片与残骸,不少的木箱子与木桶也在这里,其中不少装载着来自联合王国的货物,而这些东西留在这里没人打劫简直是天理难容。
正因如此,一群清道夫正在海滩上收检着这些商品,沙漠之中的强盗们撬开箱子,从其中拿出酒水粗鲁的大叫着,肆无忌惮的享受着这些本不属于他们的宝物。
一名强盗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木板,随着木板的倒下,她跨过了这一大堆的船只残骸打算寻找别的宝贝,联合王国的产品可以和游牧部落换到很不错的东西,就像那些奴隶一样。
他想着便发现了在海滩上躺着一个昏迷女人,一个显然是来自联合王国的女人,白嫩的肌肤可完全不属于奴隶湾人。
他蹲了下来,撩开那女人的银发欣赏着那张艺术品一般的脸,“可别死了,这就糟蹋了。”他说着摸了摸她的脉搏,还活着,这让强盗非常的满意,随即从腰上取下了绳索。
“你就别卖给那些蛮子了,给我当奴就行了,我们会玩的很快乐的。”强盗说着将手伸到了那令人满足的**前,扯开了那衬衫的扣子,其下的春色也乍现在了眼前,这让这个家伙饥渴的舔了舔舌头,就在他正准备将女人的手绑上时,这个昏迷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啊......好吧。”德利莎看着他愣了片刻,又瞟了一眼那绳子,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胸,二话不说直接一拳打在了他下巴上将其直接打翻在地。
强盗的吆喝声也吸引来了更多人的注意,德利莎站了起来看着这一伙强盗无语的扶额,“我刚下船事就不断,还真是谢谢女神了。”
说着,德利莎一剑砍下了那正准备起身家伙的脑袋,强盗们也意识到了这个女人可不像是好欺负的奴隶,全部拔出武器冲了上来。
但我估计他们不会杀死德利莎,至少得先奸后杀,或者反过来?但肯定都不是啥好结局。
德利莎面色平静,从地上的尸体腰上拔下了火枪,对着冲上来的一人就是一枪,那人仰面倒地,剩下的人也一惊,立刻停了下来,纷纷拔枪朝着德利莎开火。
而德利莎早就一个飞扑躲到了一大堆木箱后,她靠在木箱上对周围飞溅的木屑熟视无睹,她根本就不害怕,因为类似的事依旧遇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怎么所有人都一言不合就像劫色劫财。”德利莎扣上了自己的衬衫扣子,同时数着枪声,随着最后一声枪响停止,德利莎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拔出匕首猛地抛了出去,就像她打苍蝇一样,精准无误。
其中一名拿着长枪的强盗瞬间眼窝里被这匕首插了进去,倒在地上捂着脸惨叫连连,其余人扔下了自己已经打空的枪,拔出冷兵器全部涌了上来。
德利莎没有扔下枪,而是在一个回旋躲过刺来的弯刀后,猛地将枪托砸在了其中一人的脑袋上,随着枪托的碎裂声一同响起的还有头骨的碎裂声。
抡起长剑又将一人拦腰截断,长矛猛地戳了上来,这一矛滑坡了德利莎的腰,以往不会如此,但因为天气的炎热,德利莎身上没有穿戴任何的护具,甚至连衣服也都几乎只穿了最少限度的。
衬衫也被卷了起来,扎在胸下,这使得腰部和全身大部分地方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无遮无掩,鲜血也就这样从伤口中飞溅了出来。
德利莎眉头一抖,怒视向这个混蛋,在砍翻他同伴后,一把抓住了矛头将其拽了归来,随后举起剑,直接从起胸口贯穿了整个人,这还没完,德利莎拔出剑,又猛地直接插入了他喷血的嘴里,将整个脑袋都来了个对穿。
松开剑,一把将这个一起推开后,抡起长矛一矛戳穿另一个冲来的强盗,那人被德利莎一脚踹中了膝盖,向前扑倒在地,而德利莎紧接着毫不迟疑的一矛从他的后脑勺插入,其也在抽搐了一阵后失去了最后的气息。
德利莎看向了不远处,站在笼车旁的强盗,他正在看守车里的奴隶,而他见到同伴死法的惨样毫不犹豫的抛下了职责和奴隶们,撒腿就跑。
德利莎抡起长矛,对准那人的方向猛地抛出了长矛,其也在跑出几步后被长矛贯穿倒在了沙漠之中。
“真的是。”德利莎看着自己腰上的伤口抱怨道,从衬衫上撕下一段将其包扎的同时,德利莎也拔出了自己的剑插入剑鞘中,径直走到了笼车前。
她看着笼子里因为高温和脱水已经近乎虚脱的奴隶们,他们全部挤在这狭窄的笼子里都看着德利莎,眼神呆滞而空洞,看来已经在死的边缘了。
德利莎叹了口气,走到了那被长矛插死的尸体旁取下了尸体上的钥匙,走回笼子将笼门打开,“你们可以走了。”德利莎说着让到了一边,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听懂。
他们看着自己有些不解,德利莎也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扶额,“谁能听得懂通用语吗?”“我,会一点点。”一名瘦弱的奴隶如此说道。
德利莎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不需要猜谜了,“很好,听着,我不是强盗,也不是佣兵,我是圣骑士,你们被解放了。”
奴隶们面面相觑,那人翻译之后虽然还是很不解,但他们还是互相搀扶着离开了笼车,但德利莎却发现笼车里还有一个孩子,坐在一个眼神空洞,显然已经死去的女人身边。
德利莎一把拉住了路过自己身旁的翻译,“那孩子怎么了?”
翻译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的母亲,就是那个女人,死了。”“你们里还有他的亲人吗?”“没有。”“你们能照顾他吗?”“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德利莎瞟了一眼这些虚弱的家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了,德利莎又看向了这个瘦弱的孩子,他看上去情况也很不乐观。
德利莎犹豫了片刻,看着这个也盯着自己,眼神疲惫的褐色皮肤的孩子,德利莎无奈的扶额,“我真不该这么感性的......算了,告诉他,我会照顾他的。”
这话让翻译很是不理解,“你?”“是的,只管翻译,那边箱子里有食物,那些混蛋身上估计也有几个钱,翻译完你们就去拿吧。”
这人不在迟疑什么,立刻快速翻译后就连忙跑去翻箱倒柜,和所有人一样他们不会为了一个不曾谋面的陌生人,那怕是久了自己的陌生人,如何去照顾一个事不关己的孩子而担忧,这就是奴隶湾,人们只会为一件很简单问题去思考,尤其是对于奴隶们,如何多活一天。
他们贪婪的啃食着受潮的食物和酒水了,虽然味道不咋地了,但对他们而言依旧是如蜂蜜般甜蜜的东西。
德利莎弯腰钻进了笼子里,她蹲了下来,为这个死不瞑目的女人合上了眼睛,又看向了这个孩子,德利莎琢磨了半天,用自己仅会的几句奴隶湾语指着自己,“德利莎,你的名字?”
虽然极其的不标准,但孩子似乎也还是听懂了,“苏莱曼。”他如此说道,这就是他的名字,德利莎微笑着伸出了自己手,“来吧。”
她原本想说更多的什么,但很遗憾,她的词汇水平并不支持。
苏莱曼看着自己母亲犹豫了很久,随后牵住了德利莎的手,这孩子甚至没有留下一滴眼泪,也许是奴隶湾的残忍环境早就让他不知悲伤为何物了吧。
德利莎另一只手搂起女人的遗体,将其搬出了笼车,德利莎花了一番功夫用木板作为铲子,艰难地挖了一个可以埋下一人的坑,将女人埋葬在了其中。
德利莎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看着抱着水壶喝着水的孩子,他看着自己被埋葬的母亲面无表情,如果阿尔斯也在的话,肯定会高呼这简直就是影的翻版,德利莎也拍了拍自己腰上的钱袋子,他从那唯一一具还没有被扒光的尸体上翻出了这个钱袋子,虽说也不算很丰厚,但我想至少是够一阵子了。
也许该去做做佣兵任务?虽然德利莎很讨厌去做这种可憎的工作,但现在可不是为了她自尊心发脾气的时候。
既然自己决定照顾这个孩子,那自己就得去做。
也许可以让渡鸦联系海德里希,把这孩子送去中央王国?就我所知,至少有好些人会很乐意帮助德利莎照顾他。
德利莎叹了口气看向那海岸上的一片残骸,“那混蛋肯定还没死,得去庞贝城找他了。”
德利莎说着看向了那空中盘旋着,等待午餐的秃鹫,就像我说的,德利莎很熟练的附体在了秃鹫身上,从秃鹫的眼睛里,德利莎也在高空中见到了远处的城市,显然,那是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德利莎将苏莱曼抱上了土匪们的一匹马背上,自己随后也翻了上去,她揉了揉苏莱曼褐色的脑袋,“好了,小朋友,接下来你得和我一起冒险了。”
苏莱曼什么都没说,只是不解的看着德利莎,他当然是一句都没听懂,而德利莎也只能一番苦笑,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多学几句奴隶湾语。
她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玫瑰,芭芭拉就算是掉到海里还是没有从德利莎身上被带走,也不知是命运的宿命还是什么了,但如果是,那这孩子也是如此。
德利莎牵起缰绳,驱马沿着那沙漠里的小道走向了那远处的城市,她怀里靠着这个名为苏莱曼的孩子,德利莎甚至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帮助苏莱曼,这就像一种感觉,一种发自你心底无法言喻的感情。
你不知道未来如何,但你唯独可以肯定一点,你不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