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沙漠上只有一条几乎被黄沙完全掩盖的小道延伸着,这是奴隶湾的无尽沙漠之中少有的有一条通路之一,但现在这里却只有两匹马拖着三个人在酷热的烈日下前行着。
阿尔斯不断的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他没有摘下小白帽,他本来是想摘的,因为闷着热的慌,但他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点,似乎曾经听说过奴隶湾人那么热也戴着这东西是为了让头不会被烈日直射而中暑。
虽然阿尔斯不知这话到底有没有道理,但他最终决定不去冒这个险。当他把这一点告诉丽莎后,后者也抱怨着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兜帽,继续忍受着那折磨人的闷热。
阿尔斯眺望着四周,这鬼地方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漠戈壁,偶尔有一凉株仙人掌在大漠之中散落着,以及那些偶尔出现的蜥蜴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这里是生命的禁区,在这里只有死亡与同样象征着死亡的秃鹫在空中盘旋着,阿尔斯不是怕热,而是怕这种又热又烦,周围还什么都没有,一尘不变的鬼环境更让人打不起兴趣。
“宝物都没丢吧。”阿尔斯突然闲来无事的问道,丽莎也抬起了垂着的脑袋,摇头晃脑的看了一眼马鞍上的包,随即将其打开看了看,“一个都没丢,这鬼地方连鬼都懒得来,有谁偷的了?”
“和这里比起来,恶地都和天堂一样美好。”阿尔斯抱怨道。
的确如此,恶地至少还有很多的小溪和可以建造房屋的平地,而这里,水是比金子还要珍贵的资源,沙丘之上建造任何东西都会很快塌方,只有游牧民的帐篷可以在这里放置,而那怕是游牧民在这荒漠之中,也犹如冬夜中的星尘一般的稀少。
“他们当时是怎么修建的这条商路?这地方简直不是给人呆的。”丽莎瘫着身子靠在阿尔斯的背上,阿尔斯也苦笑着,看了一眼那路边黄沙之中的白骨,一路上对这种东西也见怪不怪了。
“拿奴隶的命堆出来的咯,不然这帮子奴隶主还能自己来修?”阿尔斯说着取出水壶摇了摇,确定还有水后递给了丽莎,后者接过水壶喝了一小口就还给了阿尔斯,就像我说的,水在这里比黄金还珍贵。
阿尔斯摇了摇水壶低声哀叹着,而影则策马靠了过来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了阿尔斯,后者无比诧异的看着影。
而影则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我是猎魔人,不需要太多水。”
阿尔斯笑了笑,他知道,自己是争不过影的,于是乎接过了水壶,“真羡慕你,一滴汗都没有。”“相信我,你不会喜欢的。”
“阿尔斯。”“啥?”丽莎突然拧了一下阿尔斯的腰,后者一惊还以为丽莎吃醋了,每次这丫头闹别扭都够阿尔斯累一阵子。
就在阿尔斯心头一凉时,丽莎则指向了不远处的黄沙之中,那里半掩着一辆被洗劫一空的马车。
“那里有人在呼救。”丽莎如此说道,影和阿尔斯互相对视都微微皱起了眉头,没有进行任何的交流,阿尔斯扯过缰绳便离开了小道走向了那地方,影也在眺望四周确保无人后跟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马车前,这两马车被彻底洗劫了,车上的货物被全部席卷一空,马匹也被牵走了不说,甚至连马车的车轮也被拆走了,所有能用的部分全部被肢解一空。
而来到了这里,不需要丽莎的精灵感官,阿尔斯也可以听见那隐约的呼救声了,不假思索,阿尔斯翻身下马绕过了马车的残骸,引入眼帘的便是沙漠之中的一个洞窟,呼救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阿尔斯向洞内探去,果不其然,洞内有两个人,其中正在呼救的那人看见了阿尔斯欢喜的赶紧叫醒了一旁混混欲绝的人,两人看见了阿尔斯顿时喜笑欢颜。
“太好了!终于有人听见我们了!大人请把我们就上去!我的主人承诺给你重金回报!”那人喊道,阿尔斯看着他打量了一番,看来他是个奴隶,一个懂通用语的奴隶?这可不多见,但他身上的穿着可配不上他的文化水平。
反倒是一旁那个肥胖的,满口都是地方方言的家伙穿着倒是堪称奢华,但阿尔斯却没有感受到他有那么一丁点值这个价。
阿尔斯呵呵一笑,朝影微微昂首,后者随即便翻身下马取下了马鞍上的绳索。
一番折腾后两人爬出了洞窟,肥胖的主人靠在马车上喘着气骂骂咧咧的,而奴隶也喘着气,随后看向了阿尔斯,“主人祈求一些水,希望大人可以满足。”
阿尔斯打趣的看着这家伙,他知道,无论是从语调还是从表情来看,绝对都不是这么好听的话。
阿尔斯将自己哪壶以及几乎要喝光的水壶丢给了他,后者拿过水壶狼吞虎咽的喝了起来,而阿尔斯则拿着影几乎是满的水壶递给了那奴隶。
后者一愣微微鞠躬致谢后接过了水壶,相比起他的主人,这位就知道客气为何意了,喝了一小口后便将水壶还给了阿尔斯。
“你们是怎么回事?”阿尔斯盖好了水壶,将其扔给丽莎问道,奴隶缓了口气,“我们在去卡内夫的路上被游牧民打劫了,他们洗劫了我们所有的财务,然后把我们扔进了地洞里自生自灭就走了。”
啊,当然了,在这种物资匮乏的荒漠上,这种狗大户商人怎么看都是最应该劫的,但他们的佣兵了?
阿尔斯打趣的看着地上的死胖子,“你们的护卫呢?”“全跑了,刚打起来就全跑了,一群懦夫。”
奴隶话还没说完,那个胖子就拿水壶砸了一下奴隶的头,用当地语言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阿尔斯瞟了他一眼微微合眼。
奴隶连连点头称是后揉着自己的脑袋,“主人希望您能给他一匹马骑,他已经很疲惫了,走不动路。”
阿尔斯打量了他一番,又看了一眼奴隶,“你叫什么名字?”“我?我的主人名为卡多.赫尔沙大人,是.....”“我是问你的名字。”
奴隶愣了一下,瞟了一眼主人,后者瞪着他继续骂骂咧咧的,“主人说,我们应该尽快上路。”
“回答我的问题,再说下一个。”阿尔斯如此说道,奴隶琢磨了一下,“乌索然。”“姓氏呢?”“纳沙纳什,我的大人。”
“问问他,他现在一穷二白,拿什么给我当报酬?”奴隶立刻翻译了阿尔斯的问题,而那个死胖子则大眼瞪小眼的高声喧嚣着,看上去脾气可不小,也是,被困在地洞里大半天,又闷又热,脾气是应该不小。
“主人说有一个人欠他钱,就在下个小镇,多多拉,他会派我去讨要,然后给您当报酬。”奴隶恭敬地说道,和他的主人成鲜明对比。
阿尔斯微微点头,随后毫无征兆的直接抽出了腰上的火枪,对着那死胖子的脑袋就是一枪,“我知道你在骂什么,死胖子。”
看着主人飞溅的闹僵奴隶吓得瘫坐在地,一脸恐惧的看着阿尔斯,以为是又遇上了劫匪了,准备拿着主人的名号去讨财,然后现在要杀人灭口。
“好样的,你可算动手了。”“那是啊,有你在我脑子里碎碎念,我脾气再好也都炸了。”阿尔斯和弗兰兹互相吐槽道。
“你不打算杀他对吗?”“你都知道了我就不解释了。”“你又当大善人。”“这个善人当了是有用的,你知道我的想法,就不用绕了。”
阿尔斯将枪插回了枪套里,看着地上的乌索然,“你又去处吗?”“没.....没有,大人,我自幼就是奴隶,给大人当副手。”
“我缺个翻译,你们这儿会通用语的人不多,如果你愿意我愿意雇你。”“雇我?大人?什么意思?”
“你这么有文化,不用我解释。”“我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大人,但是......”“因为你是奴隶?”“是的,大人,奴隶不应该有薪水这不合规矩。”“那你就不是奴隶了,起来吧,你和影骑一匹马,到那个镇上你去讨要,我们帮你处理不听话的人。”
阿尔斯说着伸出自己的手,将乌索然拉了起来,后者无比的困惑不解,看了一眼一旁的脑袋炸裂的主人。
阿尔斯则翻身上马,“还有,你得换一身行头了,你们奴隶的装扮怎么都和职业装一样统一。”
阿尔斯吐槽着应已经骑马走到了乌索然身旁,朝他一撇脑袋,示意他上来,后者看着阿尔斯还是有些不解,但环顾了四周的沙漠后乌索然还是翻上了马,坐在了影身后。
上马时他的膝盖撞了一下影的腰,吓得乌索然连忙道歉“对不起!饶恕我大人!”
“没事。”影冷冷的说道,与那奴隶形成了鲜明对比。
阿尔斯打趣的笑了笑,和丽莎相视而笑,“你还说自己不喜欢这里,瞧,这么快就又有了一笔横财和一个翻译。”
“那是我聪明,我还是讨厌这里。”阿尔斯笑着说,牵起缰绳策马而出,影也跟随在其后,一行人回到了小路上。
而一行人离开后,空中的秃鹫便立刻飞了下来,分食着那个无礼,嚣张跋扈的奴隶主,就像他们剥削奴隶一样,秃鹫们也会将他彻底的“剥削”殆尽。
各位,新的一年快到了,作者给各位拜年了,新年快乐,19年和20年无论是我自己还是世界上都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武汉的流感问题,希望各位保重好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尤其是武汉的朋友们多保重。
20年也注定会发生更多的事,或好或坏,但无论发生多少的事,我依旧会继续创作下去,就像我的承诺所说。
也祝各位来年顺心,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像阿尔斯一样,命运只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虽不知尽头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但让我们一起迎接新的旅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