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古川离开的那晚,
那是难得的晴朗夜空。
“…‘人’啊…那些低级的魔族真的不懂…”
副官从传送房的出来,小口饮着杯中鲜红的液体,在雪白的月光下显得有些骇人。
“…这是老派的贵族才能欣赏的美味…”
他停了下来,慢慢地将手中的甲虫放下,小甲虫的翅膀震颤着,似是会话。
他并没有接着自言自语,而是微笑的嘱咐道,“可爱的孩子,去找污血祭司吧。”
小小的甲虫钻到了黑色的土地里,优雅地脚步声继续回荡在空旷的前哨站的城墙内。
他也在继续小声的言语,“…那些会飞的老鼠怎么懂得…并非血肉…”
咚、咚、咚。
“…而是…灵魂……”
屋内急促的声音响起,“是你吗?多杰??”
“是的,长官。我来给你送东西了…”
“快请进!!快!进来!”
“好、别急…”副官慵懒的拿出一个本子,自言自语道“让我准备好记录的东西…每一个导师级的试验品都无比重要…”
“快!好了吗?!”声音急促还有些气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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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晚窸窸窣窣的声音总是吵得吉姆睡不着觉,每次他向战友抱怨,都只换来了一句话,“你吸点呗,就睡好了。”
可他不想这样,因为他听说这种东西能卖钱。
早已被酒色掏空身体的他宁愿忍住卖钱,能换来更实质性的享受。
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
“吸这玩意儿,还能比女人爽?还能比喝酒爽?”
于是他把每次的配给都留了下来。
今天晚上呢,
就是去看看他的配给,
每次看到他的宝藏,都能让他感到无比的愉悦,
“粉——嘿嘿——我还有很多——”
“这就是钱——钱!我的金币——哈哈——”
“嘿嘿——”
到了宿舍的魔晶灯下,
只看到吉姆黑色的眼窝深深的凹陷,
高凸的眉骨,甚至让人看不见他像干枯树皮样的脸。
宛如行尸般麻木地搬动自己的双腿,原本健壮的他此刻竟留不下一个脚印,仿若一根纤细的蜡烛,
一阵风吹来,门自己便开了。
一阵酒香袭来,
“好香啊~”
他自语道,“可以睡好觉了——嘿嘿——”
梦里有妩媚妖娆的女子舔舐他的身体,
“真舒服~”
有成山一般的金币,
蓄满美酒的湖泊。
“啊——哈哈——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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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哥。”
“嗯?”
“我不是很明白啊。”
“?”
“为什么魔王大人要这么大费周折啊?”
“你想这事干嘛——看那个人!”
“怎么了?”
“第五房的试验品。”
“哇!第五组啊?走咱们去看看?”
“…额…别被大祭司长发现了。”
两个污血祭司闲庭信步般跟着这个“梦游者”,到了他们的宿舍。
他推开门,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两人站定,一个皱眉一个陶醉。
“啊~真是好闻啊。”
“且。低阶人血有什么好闻的?何况混着汗臭!”
“嘿嘿!虽然低阶人比不上健壮的兽类鲜美,但有句话——‘冻块辣菜,各有所爱’嘛。”
“哼,以往的事,还是忘了吧。”
“有何妨?”
“让大祭司长听了,不高兴。”
“我还以为大人觉得有趣呢。”
两人聊着,进了屋子,一番美景,也令那位“老哥”眉头舒展。
细密的甲虫,攒动着,像是活动的金属,发出墨绿的光泽,而爬满了一个个人——倒不如说一个个“人烛”,他们的四肢像被黑色火焰缓慢吞噬的蜡烛,却流不出一滴油脂。
“这二十五人,不同剂量青粉实验,他们的血多半可以用,注意噬心虫。”
边走边介绍,
“这五人,溶魔青粉,血更好。”
年轻的污血祭司连忙点头示意,“嗯!记住了!”
“我能尝一口吗?”
老哥耐心交代道,“你新晋没几天,以后遇到这种实验,少偷吃,再说,这些都不是好东西,虽是‘药人’,但都将死,味道差。”
“这五人,癔病青粉,血更好,魂能祭神。”
“老哥,咱们都看了这么久了——”
稍年长的祭司咧嘴一笑,“确实有点渴了。”指了指躺下的吉姆,“刚才那个癔病青粉,是我专门又加了溶魔青粉炮制的药人,原本是个中级剑士,今天给你接风洗尘吧。”
“谢谢老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喝,喝新鲜的。”
“嗯!”
“还是老哥厉害啊——溶魔力到血中,回馈族人,真是天才!”
“嗐,小聪明!”他抿了下嘴,“你知道大祭司长有多么智慧吗?”
“嘶——难道?!”
“跟你猜的一样!来,喝!”
“好!——这死了的怎么办?”
“怕什么,这个地方都是一到三阶的士兵,专门用来实验的,三阶都有几百人,少一个不算什么——你不正好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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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先帝身有国运、七十即大师,
却不足百岁驾崩,
下葬时人说,‘面色温润,白发如瀑’
只叹是神之戒。
盖天下帝王,实为政者不过百岁,多有心思则感召于神。”
诺查在奥科的国际传送大厅等候,稍稍听了会儿说书人的话语。
微微皱眉,他原是从导师级的神学必修课上知道,百年之限是对帝王的限制,没有人能打破,唯一破解的方法,就是大限时退位,终身不碰皇权。
这虽不是什么绝密,但这人仅是个普通人,为何清楚?
一行围观的人也有些专门注意了起来,侧着身偷听起来。
“可我奥科帝国两代帝王,均超此界限,为何?”
下面几个人连忙问道,“说啊!怎么回事?”
“是得一神物!洁白如雪、清香淡雅,谓之‘清雅花’,其秆炼药延年益寿,其花烹菜强身健体…
咱们得不到白色的‘神药’,却也有青色的‘圣药’,黑色的‘补药’…
你们可知斯洛多城的洛得丽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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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查白了一眼站起身来便走了,正好约定的传送批次也快到时间了。
他又看了看前些日子父亲的来信,有些焦急,心情颇为复杂。
信中并未说明了“送”他出国的真实缘由,先前的矛盾仿若没有发生,他也明白是让他学习的,父亲应该有自己的安排。
开始嘱咐他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又感慨自己老了,感慨几个孩子不争气,最后提到,有个人因帮助家族需要到他这里来避难。信中夸赞他好学自强、天资聪慧,要好好拉拢他,可以一同学习,不要被外界扰乱。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称作弗罗曼家族的恩人,切记要保护好他。
“是哪位能人学士?能得到父亲夸赞?”
他眉头舒展,听信中的夸赞,好像能跟自己合得来。
“也行吧…”
但想到最近收集到的关于家乡的消息,特别是父亲的境况,多是有些忧虑。
“‘专心学习,不被.干扰’,感觉父亲应该不放在心上…我多虑了?”
至于前段时间看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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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将前几天的小章发了。
1.两天来,培训的科目虽少,但学的很多,今天竟能这么晚…我服了。抱歉,中午没休息,直到现在实在头昏脑涨没法修,但还是发出来了。
2.之所以发个小章,是我不想食言,最晚13号一定发出来一章。
3.昨天也是差不多的时候,但工作较今天是少很多的。但昨天仅仅写了几百字,状态很不好,回了家,就真不想动脑子了。
4.这两天在学习的闲暇之时看了一个基于春秋史实的硬核小说,实在是精彩,反观自己写的,实在是拉胯,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写接下来的剧情,很是头疼,某些地方有点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