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就像青粉,没有人可以抵挡它的诱惑——
“…那可以延续宝贵的时间…我的陛下,诺曼需要您更长久的指引。”
“艾弗克!…不要再说了…”
艾弗克·玛曼,三大公爵之一的秘银大公,若说熔岩大公亚特·弗罗曼是坚定的保皇派,掌握着魔法的奥秘与力量;金贝大公温莎·莱曼是贵族派系,掌握着财富;那他就是游离两派之中,掌握着气力类职业战力的“沟通者”——或说制衡者。
“年轻”的帝王眉头微皱,他的时间其实也已不多,魔法和气力并不算极为出众的他,在脱下皇冠后,很难能在“王座”之后留有一席之地。
失去爪牙的老虎,会比它的猎物更加恐惧。
秘银大公也并不着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找诺曼的王了,一身鼓动的肌肉下,是一颗十分细腻沉着的心。
这次,
他被亲切的称为艾弗克。
{没有人可以抵抗。}
沉默。
艾弗克微微低着头,但强大的实力让他不必刻意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帝王的举动——
这位帝王,眉头微皱,遥望着王座的方向。
踱步。
脚步声叩击在艾弗克的心口上,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陛下,这是‘政务’,是‘普通的事务’,不会惊动‘帝国之柱’们。”
“…”
“‘冷却’的‘熔岩’…更可以成为‘王座’的‘基石’。”
“住口!”
帝王眉毛竖起,严厉地呵斥了秘银大公。
玛曼大公惶恐而深深地低下头,但耳中,那迅速而炽热的心跳声让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着。
青粉,就是权力。
-------------------------
-------------------------
“花田”之上,
丰满而高挑的身形,
一步一步,
浅灰而柔顺的头发随风轻飘,
沿着黑色的田垄,一袭白衣格外显眼,
缓缓地朝着尽头一间间的小屋子走去。
这“人”苍白而绝美的面孔,
融合了清纯与柔媚,
似是一副农家小女、恬淡闲适的画卷。
但,
天是浓灰的,
粉尘一蓬蓬的落下,
黑色的田垄里尽是焦炭,
这个“人”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神采。
因为,
这只不过是青花魔的拟态,
这里,
是魔界总传送点的大后方。
魔都腹地后的平原。
.
她的嘴动了动,
像是在抱怨什么。
“吱呀”一声推开一间屋子。
屋子里的“人形”一阵激灵,
迷茫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透进来的微光,
嘴角的液体控制不住一滴滴落下,
浑身冒汗,
牙齿止不住的颤抖,
舌头吐了出来,
提溜着,
滴答、
滴答…
白衣的青花魔此时面容变得清晰起来,
缓缓靠近被绑在木板上的人形。
这木床板上的女子,
双腿已经变成了植物的根茎,
两手耷拉着,
眼睛中只有青花魔的镜像,
嘴唇微动说不出一个字,
也或许她早就忘了怎么说话。
充满磁性的女声喃喃道,
“你今天就要开始咯…嗯…成色不错…”
说罢便吻了上去,
女子一瞬间瞪大双眼,疯狂而又无意的**着。
唇分,
女子的眼中好像恢复了一丝清明,又好像看到了什么人,调动所有的力量和记忆,艰涩地说出,“救…我…在这儿…”
青花魔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成色确实不错啊…灵魂现在才完全腐化…”
植物化女子的嘴角咧着充满了愉悦,看起来无比幸福,她的眼泪一股股地流了下来,也不知是与昔日的战友“重逢”、还是“看到”了故乡焦急等候的父母亲。
青花魔淡漠地伸出食指,
划开了她的肚子,
没有一滴血流出,
又划开了孕育生命的地方。
“这个孩子会发育的很好,灵魂包含的养分很充足。”
青花魔吐出一枚种子,
混合着唾液塞了进去。
只一瞬间,伤口愈合,女子的头低了下去,眼中永远失去了神采。
“还要回收几个‘壳’,掺进去能做不少黑粉…”
“第…十三批…‘小花工’的繁育能填上缺口…但还是吃紧…”
关上门,
“那些皇族就可以就留有自己的子嗣…享受、与族人繁衍…可恨…”
青花魔的双拳紧握,
“我不想像一个低级魔族一样配种!”
她低吼着,“而我的血脉就只能当小工…!!”
-------------------------
-------------------------
诺曼帝国,熔岩大公府邸。
一群魔法师正打算离开。
“我们需要去那儿见见老师!——我敢肯定是金贝大公那一伙人干的!!他们就会抹黑老师!”一个“红发冲冠”的男子嚷嚷道,
身高两米,体型魁梧,面容坚毅。
谁能想到是熔岩大公的学生——魔法师长这样??
“嘘!”“哎!!话不能乱说!”“你小心点!”
众人连忙劝到,有钱能使磨推鬼,谁都知道诺曼帝国商业之主金贝大公的眼线无处不在。
如果他想针对一个魔法师,单是不让买他的材料,就足以让人在诺曼无立锥之地。
一旁侍立的老仆人招呼道,“各位尊贵的‘先生’,老爷吩咐每次你们来的时候都要招待好你们。”
“不必了!谢谢——”“谢谢,我们还是出去吃吧…”一行人连忙表示拒绝。
老仆人微笑着坚持道,“老爷吩咐了,各位尊贵的先生就请帮帮我吧。”
一来二去,也并没有定下来。
倒是大厨来了一句,“哎呀,各位先生…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啊…我也已经准备好了食材了…恳请各位先生…”
也再不好推辞。
围绕着餐桌坐定,“红发冲冠”的维尔帕大大咧咧地说到,“还说什么老师也支持,我呸!这种东西,揠苗助长的魔法师就像是草纸一样脆弱”
“我听说最可怕的还是成瘾性…”一旁的人附和道。
“嗐,咱们可是导师级魔法师!哪会中招?再说了,魔法师的意志力,可谓全职业的顶尖,我觉得揠苗助长是最可怕的!”
一旁的老仆人悄悄地进了厨房。
“你们想啊!金贝大公如果靠这个扩充魔法师队伍,那岂不是直接撼动了老师的地位?”
“你说的有道理!”“嗯!”“没错!”…
老仆人从厨房端出了几杯酒,乐呵呵地招待到,“请各位先生喝点餐前酒。”
猩红的酒液似是白光一闪,只泛起了几个气泡,无人在意。
“要我说!咱们直接去找老师吧!也联系一下皇宫里的同学们!学长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唉…” “我说你啊…” “别急。”
…
“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没安好心的、金贝养的狗!全国上下的乱说!什么都说!你都不知道那话多难听——!”
一旁一个瘦削的男子皱了皱眉,“那你有什么办法?”
“刚不说了吗?”
“就这?你知道皇帝怎么想的?”
“老师是保皇派!他肯定会帮咱们的!”
“我看未必…”
“哦?那你说?”
“我觉得,这种东西,获利是巨大的!金币与魔法,二者兼顾!恐怕啊…”
“你想想是谁带过来的?再说,这几年跟奥科的局势也并不好…这不是给奥科送钱吗?”
“哈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种东西被皇帝把控呢?”
“你意思?怎么可能?百害无一利!”
“啧,不说金币…连你也说了,它能‘揠苗助长’。”
“我、我不信!这、这简直是荒谬…”
“别的不说,如果奥科早就这么做了呢?”
“那又为什么卖给我们??”
“啧,我哪知道?”
几个人忧心忡忡的喝着酒,也不言语。
过了一会,
维尔帕的脸红彤彤的,开始愤怒的指责,高声谩骂金贝大公,吓得众人连忙捂着他的嘴巴,但他的怒火却怎么也不平息。
“你发酒疯呢?!”
“没!我就是生气!老师为这个国家保驾护航!他如果倒了!这个国家就完了!”
“吃错药了你!收声!收声!”
“我偏不!如果真要把控起来,谁能救得了那些无辜的人啊,呜呜呜。”
一众人吵了起来,维尔帕边哭边骂,颇有舌战群儒的感觉。
“这小子酒品有这么差吗??!”“他不是挺能喝吗?”“收声!别瞎说了!”
老仆人在一旁看着,
微笑着。
-------------------------
-------------------------
腐化森林边界,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被厚厚的腐气层拦截,所有的精灵心上蒙上了一阵阴霾。
随着光线一阵扭曲,十几个人暴露在雾气之中,长时间的透支魔力、神力储备、生机,自然教派大祭司长强撑着,
“孩子们…它们开始收缩了…我…”
还未说完,便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快!快!!你们照顾好大祭司长!”
四双歹毒的复眼瞬间锁定了大祭司长所在的车队,几个早已濒临崩溃的文职与游侠直接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甚至有人直接昏了过去。
“将不动的精灵搬到马车!魔法师准备!骑士前列防御!剑士注意阻击!”
肌肉微微抽搐,白色的制式秘银细剑轻啸着。
几只魔化螳螂翅膀鼓动着,
一触即发。
三道绿色的月牙斩在了突袭马车残影上,
烟雾搅动,但一个虫子的影子都没看到。
细密的汗珠出现在这位大剑师额头,她的注意力和体力已经早早透支,跟不上的。
还有一只螳螂呢?
“嗖——”一声细微的破空声“炸响”在她的脑后,
瞳孔骤缩,
一抹绿色的剑气回身挑起,
剑身颤动,
一小节漆黑的螳螂的前肢被击飞,带着些许的鲜血,斜插入到旁边的枯木中。
“该死…!”
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口,场上安静的可怕,她必须极度专注。
喘息夹杂着血腥气,腐化螳螂们面对这样的对手只用等待便可,这支精灵车队已经是砧板上的血食了。
但,
异变突发!
“叮——!!”“嘶——”
随着金铁碰撞的声音,一颗头颅高高飞起,四个中高级的骑士瞬间合围将一只四阶的螳螂包围住。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三个墨绿色身影从马车两侧飞出,黑色的镰刀闪烁着摄人的寒光。
气力汇聚双腿,青绿色的光芒犹如实质包裹着剑身,
【五阶·飞叶】
这片轻飘飘的一片“叶子”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飞向了两个飞扑的螳螂。
细剑杵地,强撑着不跪倒,
一口黑色的浓血喷出,已经没有气力保护她的脏腑了,
这位大剑师怒目圆睁,
再也无法闭上。
-------------------------
“嗖——”“咚——!!”
一柄沉重的制式秘银长枪破空而来,直接将螳螂钉在地上,墨绿色的汁液四处飞溅,青烟四起。
“援军”到了?
烟尘渐渐散了些,
众人只看到同样伤残的、不足十个的另一队精灵士兵。
一切又都死寂了下来,
闻声支援的大骑士长轻轻说道,
“把我们的烈士…埋葬在家乡的土地上吧…”
.
.
.
1.更一章,培训两周多结束,又歇了两天,周日周一写了一章。
2.好消息,不是“996”
3.坏消息,是“886”。哕了,一个样儿,我得想想啥时候真886咯。
4.我一定不能再摆烂了呜呜呜,不能光想着玩,也得开始学习了,白天效率提高点,晚上就能早点回来、就能挤出来时间写小说,不能再摆烂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