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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选择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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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冷清的街道上,一名眉清目秀的黑发少年正路过一家咖啡店。

“这种天把我叫出来是干什么啊?”

陶艾默,这就是少年的名字,此时的他,选择放慢自己的脚步,稍微借了一下旁边咖啡店的玻璃,迅速梳理了一下他那很有标志性的两根呆毛。

“不过还好今天没任何安排。”

陶艾默自认为他总是被厄运缠身,比如只是路过女性内衣店就被误认为是痴汉,只要不带雨伞的时候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遇到突发性暴雨等等。

但是陶艾默也知道自己还是稍微有点幸运的。

因为他,有女朋友。

而现在,他出现在这街上的原因,正是因为他的女朋友将他约了出来。

只不过没说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把陶艾默约出来。

但少年并不担心,因为他相信他的女朋友。

“哎呀,快点过去吧。”

为了防止自己迟到,陶艾默选择了加快脚步,想尽早看见自己的女朋友,希望因为她的存在而让今天变成美好的回忆。

不过,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并不好,陶艾默仅仅不过树数秒,便在一个十字路口处遇到了自己一直挂念着的女朋友,戴半雪。

少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快就碰见了约自己出来的女朋友,自然是异常兴奋,准备提前说出自己在数分钟前准备好的话。

但陶艾默的嘴唇还没动,却被戴半雪抢去了话题主导权。

“那个对不起,艾默,可以先让我说一些话吗?”

“诶,额,当然可以啊。”

虽说突然被打断说话,但陶艾默并没有露出什么不悦之色,而是继续保持着他那和善的笑容,注视着少女的丹凤眼。

但与少年笑容相反的,眼前的黑长直少女,却一脸愧疚与与歉意。

身上那件白色连衣裙即使有挂件与饰品衬托,也是突然变得甚是单调。

原本那羡煞旁人的优美身姿,也是突然失去魅惑力。

“我...不对,我们,分手吧。”

万万没有想到的话语从戴半雪的红唇中脱出,同时又好似无影刺客一般冲入了少年的耳内。

陶艾默可以说是无比相信他的女朋友,但她此时说出的话,在少年心中显得莫名怪异。

“额...我刚刚是,听错了吗?”

陷入困惑之中的陶艾默足足踌躇许久,才勉强让自己挤出这几个字来。

因为他确实不太愿意想相信刚刚那句话的真实性。

“不。”

但换来的,是美少女的摇头。

“我,其实,我误会你了。”

或许是为了解释自己想要分手的原因,戴半雪连忙上前一步,满怀愧疚地朝陶艾默低下了头。

“我原本以为,陶艾默你向我告白,就是就是单纯想要玩玩。”

说起来,好像确实是陶艾默告白的,而且告白时间,是三个月前。

“我想如果你只是单纯玩一玩,那我也无所谓,所以当初,才答应了你的告白。但经过三个月的相处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其实你是认真的,你非常珍惜我,非常相信我。”

陶艾默曾以为,当初戴半雪接受自己的告白,是因为自己所做的准备与铺垫成功了,但万万没有想到,其实并不是。

“那,没关系啊,我们虽说才刚刚开始,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可以一起走,还有机会的。你可以尝试真正的喜欢上我。”

少年打算挽留一下。他并不在意其实这三个月以为戴半雪对自己误会,对他来说,少女那天微笑着接受自己告白的表情,是十分珍贵的。

同样,与戴半雪相处的点点滴滴,也是珍贵的。

“可是,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以后了,我不配。”

但接下来的话语,却让陶艾默的心,逐渐变得冰凉起来。

“艾默,对不起,其实我是一个百合援女!”

少女用着最为严肃的声音,说出了她自己如今也是感到一丝羞耻的身份。

“我,并不是什么乖乖女,其实我心思龌龊的很,经常在网上找那些有百合倾向的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跟她们上床,互相满足身体欲望。”

“我...我对你的过去并不在意。”

“但在我跟你交往的这三个月里,我已经去援过很多次!我背叛了你,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

是真的没有想到啊。

“对不起,艾默,真的对不起...”

陶艾默是完全没有料到,他的第一次恋情,居然是如此的,滑稽!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用,我也不乞求你的原谅。你曾经在我身上花掉的钱,我会如数还给你的,如果你愿意你的话,加倍赔偿,也没有关系!”

陶艾默不想听这些话。

真的,不想听。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好意,明明你是那样喜欢我,在意我,我却误会你的喜欢,还出去跟有钱大小姐援。”

越来越多的负面情感占据了陶艾默的内心。

少年希望得到一个暴力的宣泄点。

“我也清楚,我这样很过分,非常对不起你,所以,算作是我的赔礼,今天晚上...不,不止今天,以后,我的身体,都随便你使用!”

“够了...”

终于,陶艾默勉强平息自己那并不安宁的内心,再次露出那往日一模一样的和善微笑。

用他那几乎所有的理智,非常难堪地,说出了仅仅两个字。

够了。

“我不需要,什么补偿。”

少女似乎是想要说出更多的话,但却看见眼前的陶艾默悄无声息地抬起了手,摆出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戴半雪选择闭嘴。

“哎...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分手就分手吧。钱什么的你不用还,几件衣服的钱而已,没必要。”

陶艾默的脚开始微微向后退去。

“也别说什么用身体补偿我的话,那对你并不好。”

双手忽然变得有些无力。

“有可能,你不知道吧,我喜欢上你的原因...我是一个身缠厄运的人,经常有会悲剧降临到我身上。但是半雪你,却总是能够化解我的厄运。让我能够得到幸运,能够不再去思考一些因为常人根本不用考虑的问题。我真的,非常喜欢你...”

原本就并不算明朗的天空,忽然聚集起了黑压压一片的乌云。

“对了,既然你是百合援,那说明你比起男性,更喜欢女性吧。祝你以后,能遇见一位你真心喜欢,同时也真心喜欢你的美少女吧。”

话音一落,陶艾默选择转身离开。

其实戴半雪不本来还有非常多的话要说的,她也想再和陶艾默谈一谈。认为他们可以再谈一会儿,不用如此着急。

但是她清楚,她没有那个资格。

完全没有。

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男友...不对,前男友离开此地。

“对了。”

忽然间,少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直至此时,他也非常在意的少女。

“快下雨了,要是没有带雨伞的话就快回去。带了也别在外面待太久,你今天穿得有点清凉,一不小心是会感冒的。”

少年说完之后,自然是不等少女的回应,迅速迈出脚步,前往一个陶艾默认为足够安静的地方。

而恰好,陶艾默没走几步,他便开始感知到有几滴雨水,砸在自己头上了。

“哎...”

少年宛如蛮牛一般固执地走着,不知道终点地走着。

直到腿稍微有点累了,他才抬起头,观察四周。

“走到大桥边了啊。”

此处距离两人刚才会面的十字路口,似乎足足有好几公里。

没有想到,头脑一热,竟然直接走到这个地方来了。也不知道走了具体多少时间。

“果然,我这种人,不配与幸运二字沾边。”

今天下的雨,仅仅只是毛毛雨,几乎可以说是不用太在意。

陶艾默逐渐开始喜欢被淋湿的感觉。

“跳江吗?算了,会不会污染环境先不说,给消防人员填麻烦可不行。”

甚至产生了一些并不好的糟糕的想法。

“我的人生连一半都还早着呢,就已经糟糕透顶了啊。”

少年有些自暴自弃地坐在了地面上,不顾此时的地面早就已经被淋湿,同时还有些许垃圾。

“额...朋友,你看上去像是需要帮助的样子。”

正当陶艾默的负面情感已经正在以难以想象的倍数不断增生之时,一位身着白色长褂,打着透明雨伞,看不清楚脸庞的青年,却走到了陶艾默的跟前,同时也伸出了手。

看来是好心人啊。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抱歉,能让我先冷静下来一会儿吗?”

“没事,我可以等。”

很是奇怪的,青年没有离开,而是选择和陶艾默一样,坐在了地面上,似乎并不害怕身上的摆大褂被弄脏似的,但透明雨伞还是依然打着。

“是不是失恋啊。”

“你说对了。”

或许是对方运气不错,又或许是陶艾默的表情太好懂了,青年几乎一瞬间就猜中事实。

“而且你的失恋非常戏剧性。”

“对。”

“那,需不需要我的帮助呢?”

青年再次伸出了手。

“额...我觉得你帮不了我。”

虽说陶艾默感觉对方稍微有点奇怪,但是对方并没有引起陶艾默的反感。

“严格意义上,我自然是帮不了,但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帮你。”

“那...怎么个帮法?”

陶艾默有点好奇地偏过头,看向了他身边的怪异青年。

但是有点奇怪的是,陶艾默无法准确描述出青年的面庞。

看清楚了,但是又...无法正确形容,或者,无法正确记忆。陶艾默很难描述清楚那种感觉。

“说一说你现在的愿望吧,记住,是目前最大的愿望哦,说错了的话,可能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哦,轻至受伤,重至世界毁灭。”

“世界没有那么容易被毁灭吧...”

“得看毁灭到什么程度。”

青年说出来的话真的有点奇怪,但陶艾默反倒觉得十分有趣。

“那就,我更希望听到别人说喜欢我,而不是对不起我。”

“就这样吗?”

“就这样吧。”

“真的?”

“嗯。”

在确认足足两遍之后,青年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个笔记本,看上去有些随意地翻开,找到一页空白,并将陶艾默刚刚说的话准确无误地记录了下来。

【我更希望听到别人说喜欢我,而不是对不起我。】

“不可反悔哦。”

“不会的,而且我也没有理由反悔啊。”

陶艾默轻轻耸了耸双肩,抬头望向天空,内心完全是一片空白。

“你相信存在异能吗?”

“或许吧,人有耳朵鼻子眼睛,要是鼻子没有了,闻不到气味了,就可以说这个世界不存在气味这个概念吗?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东西我们都未知。”

“你的思想我很喜欢。”

“那谢谢了。”

“那么,祝你愉快。”

下一瞬,陶艾默因为青年的声音转移了视线,看见青年正伸出了手,似乎是要握手的样子。

“哦...”

就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喔一声之后,陶艾默也伸出了手,选择轻轻握住了眼前青年的手。

但握住手的那一瞬间,陶艾默便忽然感觉天地开始旋转,无数的白光填满了他的视野,身体逐渐失去控制权。

“诶,什么情况?”

“希望系统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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