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士兵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走了一小会,慕容涣来到了阿娅所说的日晷面前,但是扔没看见阿娅的身影。慕容涣继续沿着集市的路向前走,很快就走到了城门口。
一群身强体壮的人围在一个桌子前,桌子后面是一个精瘦的人正在跟他们交谈。慕容涣等了一会,前面的人签完字,拿着一卷纸就离开了,他快步走上前去。那个精瘦的人倒是很热情,“您是来应聘去泰坦源脉的吗?”“是。”“那您打算做什么呢?矿工还是护卫?”说着,这个人拿出来两份草纸,摆在慕容涣面前。
“有什么区别吗?”慕容涣问他。
“如果您是护卫的话,到时候的收益可以分三成;如果您是矿工的话,收益只能分一成。”“矿工。”当护卫太显眼了,还是当矿工更隐蔽一些。
“好的。您签一下名。”招聘的人从桌洞里拿出一枝笔和一盒黑墨水,“画押也可以。”
“怎么画?”
“用手沾一下墨水,在这里按一下就好。”这人用手指了一下签名的位置。慕容涣打开了墨水盖子,用食指清点了一下,漆黑的指印便烙印在纸上。
“好的。请您保管好这张纸,三日之后,卯时,城门口集合。到时候您出示一下这张纸就可以了。”
慕容涣收起草纸,转身离开了人群。草纸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下一刻就凭空消失了。
等他再回到日晷处的时候,阿娅已经坐在一边的石台上,无聊地踢着腿。
看到慕容涣提着布袋子从城门口的方向走过来,阿娅有些疑惑“诶?你怎么从那边过来了?”慕容涣面无表情地回答她:“我迷路了。”
“走直线都能迷路的嘛?”阿娅心中感到一阵无力,“那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这样就不会迷路了。”慕容涣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时值正午,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石板路从集市向城门口走着,一路上进城的人居多,出城的人寥寥无几,毕竟谁也不愿意顶着太阳赶路出城。几乎都选择在城中找一处饭馆,吃饱喝足了再动身。
阿娅也不想在这最热的时候赶路,可是没有办法,爷爷还在家里等着她呢。她可以找个饭馆吃午饭,爷爷在家里就只能吃昨天剩的冷饭了。现在往回赶,到家就是下午,还能用刚买的食材给爷爷做一顿较为丰盛的晚饭。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陡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你现在出去,我可保不了你。”这距离把控的刚刚好,只让慕容涣听见,走在前面的阿娅浑然不知。
“如果我是你,我就等一个月再出城。”陈鸣豫阴沉地说着,“看到那个白衣服的了吗?那是杨圳泽的狗腿子,你一出城,最多过一个时辰,杨圳泽就动手。”
其实慕容涣早就发现了,因为那个人毫不避讳,就这样大摇大摆地一路跟着他,稍微有点警觉的人都能发现。
慕容涣并没有回话,甚至没有撇陈鸣豫一眼,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向前走。
“啧,这人脑子有毛病?”陈鸣豫有点傻眼了,不会有人无知到这种程度吧?难道他不认识杨圳泽?斯诺城七大护卫里最狂的就是这人了,就算你不认识其他六个,还能没听说过杨圳泽?“或者,他有信心打得过杨圳泽。”林衽也在旁边看着,他之间就预料到慕容涣会不听他们的劝阻。
“你打的过杨圳泽?”陈鸣豫问他。林衽摇了摇头。
“这小子顶多就是个超能系的,碰巧解开了城主的幻境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陈鸣豫一肚子牢骚,心里十分烦躁,想不明白为什么城主连这种人都要拉拢。
“既然城主有令,我们就必须尽力保他。”林衽此时已经在思考对策了。
“保?拿什么保?现在就一路跟着?要是杨圳泽一个人还好说,他要是再带一个呢?”
“不,这是他的私人恩怨,以他的性格不会叫上其他人。”林衽十分冷静地说,“等他动身,你再跟上去,只要在他杀人之前赶到,就没有问题。”
“还有,你是去救人的,不是去保人的,等杨圳泽先动手。”林衽嘱咐到。
“知道了。”
出了城门,石板路又变回了土路,越往后走,行人就越稀少。走了一段时间,慕容涣突然开口问阿娅:“除了克洛斯城,还有其他的城镇吗?”。
“除了克洛斯城,还有其他六个城市。比如整个帝国的首都是斯诺,斯诺北边是塞西利亚,听说是个非常美丽的冰雪之城,我一直想去那里。”阿娅边走边说,“塞西利亚的东面好像是一个污染很严重的城市,叫赫尔卡。”阿娅继续回忆着,“剩下的.....我也想不起来了。小时候只记得听爷爷讲过总共有七个大城市,但是我都没有去过。”
“我还听说,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称号正好对应谱尼的一个神印,我们这里就是‘元素’之城,而斯诺城则是‘圣洁’,传说当年谱尼游历四方,当她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给予了这片土地圣灵的恩赐,并且告诉当时的人们,只要建造这七个城市,她就会永远庇佑这片土地的子民安然无恙。”
“原来如此。”慕容涣淡淡的说。
“也许这里真的有谱尼的灵魂碎片?如果赶在圣灵军之前找到灵魂碎片,这场战争最后的赢家,就会是我。”想到这,慕容涣攥紧了拳头。
“喂,慕容涣,你觉得谱尼是什么样子的?”阿娅放慢了脚步,与慕容涣并肩走着,“我想,她一定是所有神当中最善良、慈爱的那一个。”
“挺爱管闲事的。”
“啊?什么?”
“我有东西落在城里了,我回去找一下。”慕容涣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身后。他并不打算继续和阿娅聊下去,因为从刚才出城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估算着时间了。
一个时辰,时间快到了。
身后的路上空荡荡的,周围也完全看不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