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打开那条短信。
显示需要下载才能看清。
搞什么嘛……
苏婉宁点开下载预览,确认不是垃圾短信后,半信半疑按下“下载”
照片几乎是瞬间读取。
砰——
手机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会……”
愣了好一会儿,苏婉宁才弯腰去拾手机,低身的瞬息,胸口像是压了块重石,甚至忘记怎么呼吸。
摒着一口气,她颤颤巍巍地滑开锁屏,在看到图片那一刻。
大脑空白。
泪水再也抑不住地涌了出来。
尽管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但此刻的她身周像是竖起了一层高墙。
她想呼喊,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忽的,
她想到一种可能。
那张照片……会不会是p的?
苏婉宁像是急于寻求安慰般再次打开照片,仔仔细细的检查一圈,这张照片十分高清,看不出p图的痕迹。
看一眼发件人,根本找不到出处,像是技术手段抹去一样。
为什么要抹去名字,苏婉宁拍打脑袋,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一切还没有结束。
她还有戏。
对方抹去名字,一定有她的道理。
她不想让我知道她是谁。
其次,她赌我不会关心这些细致末梢的事情,那…在她的剧本中,我会怎么做呢?
苏婉宁想到一个词:
失控。
对方应该很了解我……
她在赌我会失控!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婉宁剧烈喘息着,心脏怦怦直跳,再次打开照片,她发现一些之前没有发现的细节。
江白在按着柏雪的凶。
不可能……
在苏婉宁的记忆里,江白对她的女仆最好了,几乎不可能做这么猥亵的事情,而且由于图片太清晰了。
能看清江白的手放的很不自然。
作为表演系的学生,台上表演对肢体动作的要求十分严格,因此苏婉宁对手部动作十分了解。
如果是江白主动按上去的不应该是这种掌心虚空,另外,从被子起伏的轮廓来看,江白的身子是扭着的,这样睡觉。
起床绝对会腰酸背痛。
而且昨天他才关注过江白的睡姿,一夜都没翻过几次身。
按理来说,不会摆出这么扭曲的身型。
另外,还有一个核心问题。
拍照片的是谁?
苏婉宁放发照片,发现玻璃窗上映着淡淡的金色,还有一点脸部轮廓。
说明,拍照的另有其人。
莫非江白是被人暗算了,苏婉宁想到了这种可能,江白急匆匆回家,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柏雪出远门,是见人吗?
以柏雪的性子,能让她跑远门的只有一种可能,那件事和江白有关,或者她要为江白做点什么。
苏婉宁去过柏雪那里,知道这傻孩子宁愿饿着自己,也不愿意饿到他少爷。
而且重生后,她还从柏雪了解到一件事,柏雪的胃病是之后熬坏的,而不是一开始就很严重,只是江白先入为主,以为柏雪胃病早已病入膏肓。
理着思绪的同时,苏婉宁的内心一点点趋于平静,已经没有了刚见照片时地那股失落。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一件事。
怎么救江白?
草草冲过去,就是光速白给,很可能人没救出来,却帮了倒忙。
在对方的剧本中,应该有自己失控,去找江白理论的这种可能。
对方有可能在江白家附近设下陷阱。
找沈月清?
苏婉宁并不打算麻烦她,这件事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和她没有关系。
想明白这些后,苏婉宁拟定出了一个草案。
人还是要救得,但不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过去。
既然对方想看她破防,那不妨演给她看。
麻痹对手的同时,见机行事。
于是,她收起红酒,找了几片纸巾,故作伤心的离开了酒吧。
前脚踏出去没多久,便看到原本还在前台调酒的酒保,停下手中的动作,取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老板,她是哭着出去的。”
在这条消息之前,还有夜凛的留言,大致意思是盯紧苏婉宁,一有情况,就找她报告。
此刻,远在家中的夜凛,正将一对玉足敲到抱枕之上,身躯因刚洗过澡的缘故,萦着一层淡淡水汽。
她果然上钩了。
本来她还担心照片太清晰,会不会让苏婉宁起疑心。
毕竟正常人都会去想,拍照片的是谁?
但苏婉宁不同,她是一个提到江白就会头脑上头的人。
在心爱之物就要失去之际,冷静会变得相当难得可贵,很少人会去细剖一件事的来龙去脉。
如果人人都能如此,那世上就会少去很多犯罪事件。
接下来就让夜柚子盯着就可以了。
如果她去江白公寓的话。
叮——
电话响起。
看一眼来电人,夜凛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是苏婉宁?
莫非是病急乱投医?
不错,说不定能敲上一笔。
夜凛嘴角含笑,欣然按下接听键。
“晚上好,今晚的红酒还满意吗?”
“夜凛,我遇到点麻烦,是这样的,我收到一封匿名短信,不知道是谁发的,所以想找你查查,你手上的渠道比我多,好不好鸭。”
这……
夜凛有些哭笑不得。
发短信的人不就是她吗,她又怎么会告诉苏婉宁真相。
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但话不能这么回。
“这个嘛,有点难办,你先和我说一下,短信的内容。”
“嗯,好,你等我一下,我把照片wx发给你。”
一则新的短信发了过来,在下面还配有一行文字。
“我只是很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江白背叛了我,睡了她的女仆,你看她明显是luo的。”
“这……怎么会,他怎么能这样。”夜凛声音有些颤抖,沉默了好长时间。
“你不是她未婚妻吗,他怎么能睡其他女生呢,妹妹啊,有时候看人真的不能看脸,你忘了他上一世是怎么对你的吗?”
“我知道,所以这才来问姐姐你的,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不行,我要当面去找他理论,捉奸在床!”苏婉宁义正严词道,像是真要那么做似的。
“我支持你,你还在酒吧附近吗,我那本停的有一辆车,钥匙在酒保那里,如果你用的话,可以去取。”
“谢谢。”
挂断电话,苏婉宁来到桥边,晚风托起她墨色长发。
望着一望无际江水。
心中思绪万千。
莫非发照片的不是夜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