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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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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是没有关系的,人是可以成长的,只是江古流已经不小了。

学习魔法或者武术,天赋固然重要,可是时间成本也是很重要的,大多数的武者跟魔法师,都是从小就学习的,然后根据学习的成果来判断自己是否要继续这条路,没有什么天赋的人自然就是选择别的路了,而在这时间内学习到的东西在日常生活中也能运用,算得上是不亏了。

塞西莉亚觉得江古流在魔法方面的天赋是没有问题的,不知道这是江古流自身的素质,还是因为有那所谓的系统帮忙,当年那个人学习魔法也是非常快的,不过那个人说这都是因为有系统在帮她。塞西莉亚无法理解所谓的系统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能够帮助到人应该是个好东西。

可是那个人又说,系统虽然是个很好的工具,然也会让人迷失自己。

拥有比别人更快的学习速度,以及强大的力量,或许真的会让人迷失,可塞西莉亚却觉得那个人从来没有变过,不论是刚认识的时候,还是到了最后。

“反正你记住,好好努力就是了,不管你是不是天赋特别好,都要好好地努力,而且记住......不要骄傲。”因为获得比一般人更强大的力量就开始目中无人的人,塞西莉亚见得太多了,她不知道江古流会不会成那种人,但是现在江古流已经算是她的徒弟了,她并不喜欢自己看重的人会有那么一天。

听到魔女小姐这么说,江古流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好,她并没有感受到过优越感,也没有感觉自己很强,所以她不知道等到自己有一天真的变厉害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心态。会变成跟现在不一样的自己吗?江古流想象不出来那该是什么样。

如果有一天人真的变成了跟以前不同的自己,不知道是会怀念过去,还是会觉得以前的自己很傻呢?

“我尽量。”犹豫了片刻,也只能给出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过这样就不算是在骗人了。江古流不喜欢说一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的承诺,应该说她基本上没怎么承诺过别人,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怎么能够答应别人。不如说可以自信地答应别人的人,也算是一种人才。

塞西莉亚也没有一定要江古流说出什么肯定的回答,反正好话是可以随便说的,但是能不能够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话说出来,只是相当于给江古流提个醒,至于江古流会怎么做,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她只想要进城,然后安稳下来,然后开始新的生活。对于塞西莉亚来说,‘新的生活’是有无数段的,活的时间太长的话,就会如此。毕竟不能够在一个地方待太久,塞西莉亚也不想跟周围的人打好关系,注定是过客的人,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上心。虽然对于塞西莉亚来说,跟他人分别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人心终究都是肉做的。

只不过现在的离别给塞西莉亚的感觉,占大部分的不是悲伤,而是惆怅。

‘果然还是会希望自己身边有一个一直都在的伙伴。’以前塞西莉亚对于这样的想法是嗤之以鼻的,她虽然渴望有懂她的人,也希望有朋友,可是却没有想过跟某个人长久地待在一起。塞西莉亚总觉得那样的话,当失去的时候就会很难过。

因为魔女的寿命特别长的缘故,一般魔女都不会想要跟寿命短的种族培养些什么深入的关系。虽然也有魔女说过,就把交朋友当作是在养宠物就好了,总有一天陪伴自己的宠物都是会离开自己的,这样想想的话,朋友离开这个世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塞西莉亚并不这么认为,因为观念上的不同,或者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让关系淡化,这样的分离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多么的难受,但要是是知道了自己记忆中的某人是死掉了,这样想想就会觉得心里头有些难受。

这样的想法大概就有点类似于,平时不去也行的饭馆,在一般的情况下都不会想起来,可是等有一天突然知道那家饭馆关门了,就会突然很想去。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塞西莉亚并不想要感受类似的感觉,而且她本来就是比较内向的人,在身为‘人类’的时候,就没有多少朋友。

这么说或许还是比较温和了,直白一点来说就是一个朋友都没有,除了她的师父,但是师父大概不能算在朋友的行列之中吧。顶多算是认识的熟人,再进一步的话就算是对自己还不错的长辈。总之塞西莉亚跟师父的关系绝对不是那种可以随意交流闲谈的友人关系,虽然近年来稍微有朝着这方向发展的趋势了,但是多年来的惯性让塞西莉亚还不能够自如地将师父当做自己的姐妹来看待。

这也是为什么她选择一开始就让江古流对她放平心态的原因,虽然江古流是她的徒弟,可她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朋友。江古流不一定能够顺利成为魔女,但是有那个‘系统’的存在,塞西莉亚觉得江古流成功的几率会比一般普通人要高,这也是为什么她想要拉江古流过来的原因。

一个成功几率比一般人高的异乡人,并且也有着跟曾经的友人类似的世界观,至于天赋的话也不算差,只是年纪有点大,不过有了前三点就足够了。

“那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初步接触这个世界了吗?准备好从此走上跟一般人不一样的道路了吗?

塞西莉亚觉得这样的问题或许根本就不用问,对于江古流来说,魔女的世界跟这个世界‘一般人’的世界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没有归属感的世界。只是她事先也跟江古流说过了,选择了走这条路的话就会跟很多人成为敌人。

“都来到了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了,不刺激一点怎么行呢?”那个时候江古流是这么回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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