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强的......镜中神？”
其实凌戈现在对于镜中神们的战斗力水平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毕竟从召唤出飞羽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跟其他镜主发生过冲突——他甚至都没见过除了他以外的镜主。
他只知道飞羽的格斗技巧在人类认知范围内属于顶尖水准，而五十岚则从未展现过战斗方面的能力。
所以他的这两位镜中神到底强不强，凌戈自己也不清楚。
可飞羽刚才却非常笃定的说，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叫做雅典娜的镜中神，是最强的存在。
那雅典娜可能就真的来者不善了。
不过话说回来——凌戈看了眼身旁的飞羽，她的神情虽然严肃，但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畏惧——也就是说，在面对镜神公会最强战斗力时，飞羽根本没有在害怕。
所以飞羽的实力......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三十年？还是五十年？”雅典娜带着玩味的语气问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镜神公会可不会放任你一个能按自己意愿行事的镜中神在外面撒野。”
飞羽眉头微皱，“就算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我也一直对我的历代镜主忠心耿耿。”
雅典娜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那就不归我管了。飞羽，既然今天见到了，那就把话说明白吧，镜神公会打算对你进行强制管理，只要你的这位小镜主同意，我就立刻带你去公会。”
“我——”
“我不同意。”凌戈上前一步，将飞羽挡在自己身后。
他面对着这所谓的最强镜中神，语气丝毫没有怯懦，尽管他的双腿因为紧张而在裤筒里微微打颤，但既然这女人说要带走飞羽，那他凌戈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飞羽有些惊愕地看着挡在她身前的这个男孩，他真的还是前几天那个就连跟别的女孩子说话都会脸红的社恐吗？
凌戈的成长之快让飞羽惊叹，但更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几百年来，凌戈是第一个愿意为她挺身而出的镜主。
在飞羽侍奉过的所有镜主中，每当遇到这种情况，镜主们二话不说就是让各自的镜中神冲上去厮杀拼命，最后只有赢的人才有话语权。
可凌戈却没有那样做。
他知道雅典娜的强大，但他仍然没有畏惧。
他毅然地站在了飞羽面前，拒绝了雅典娜。
“我管你是什么镜神公会还是什么强抢民女联合会，谁都别想从我手里抢走飞羽。”
雅典娜闻言，也是一愣，似乎是没料到这位新晋镜主在面对自己时会有如此魄力。
这要是换了其他的新人镜主，在面对雅典娜时估计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雅典娜笑笑，“小镜主，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啊，如果你把飞羽交给镜神公会，那公会将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
“报酬？钱啊？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前天请了飞羽和五十岚撸串后，兜里仅剩十三块五的凌戈铿锵有力地说道。
“不喜欢钱，别的也可以。”雅典娜说，“女人、学历、工作，都可以。如果你不想放弃镜主的身份，我们还可以送你几个镜中神，而且——”
雅典娜魅惑一笑，循循善诱道，“每一个都比飞羽完美，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亦或是...对你的服从度，你让她们做什么，她们就会做什么。当然了，如果你想要我，也不是不可能。考虑考虑？”
听到这话，凌戈没忍住笑了出来。
飞羽挑眉，心说道：我的宝你不会就这么把我卖了吧！色是少年第一关啊！挺住啊！
“你说你是镜神公会的？”凌戈突然问。
这倒是给雅典娜问得一愣，“是、是啊。”
“我倒觉得你是拉皮条的。”
凌戈牵起飞羽的手腕——他不太敢直接牵手，毕竟没什么经验，要是牵不好那可就糗大了——给雅典娜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没人能替代飞羽，就算是最强的镜中神，我也不稀罕！”
说罢，凌戈带着飞羽离开了。
而雅典娜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摇了摇头，低声自语，“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你的飞羽能给你换来什么样的好处。不过...我会让你知道的。”
‘招安’飞羽失败后，雅典娜也离开了。
而还在这里的就只剩下......王阿婆了。
阿婆压根没看明白刚才是怎么回事儿，她只觉得年纪轻轻就引得两个漂亮姑娘争宠的凌戈前途不可限量。
阿婆内心OS：此子日后必有作为。
最后就是——
“那个...那个...你们不买瓜了吗？”
......
“你们遇到雅典娜那个疯婆子了？吼吼，这次怎么没打起来啊？”
很显然，对于五十岚来说，比起吃王阿婆的瓜，凌戈和飞羽遇到雅典娜这事儿更有意思一点。
“如果你当面叫她疯婆子，可能就真打起来了。”飞羽说。
“打起来我也不怕啊！”五十岚十分自信。
凌戈：“哇人家可是最强镜中神啊，你连她都不怕？真看不出来啊岚，原来你这么强。”
“我...我还行啦，就算我打不过她，我还有飞羽嘛！”
“呦，刚才不理我的时候你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拍我马屁吧。”
五十岚嘿嘿一笑，摇了摇飞羽的胳膊，说，“能跟雅典娜打成五五开的镜中神屈指可数，我闺蜜飞羽酱就是一个！”
两个女孩在那里互相调侃，而凌戈则在一旁默默感叹着，原来飞羽真的这么厉害啊。
能捡到飞羽这么强大的镜中神，也不知道凌戈走了多少大运。
只不过老话讲得好：运气这东西，谁先用完谁先走。
凌戈可不想刚刚得到两个神明少女，还没捂热乎呢，他自己就嘎了。
所以为了享受接下来的美好人生，一定要努力活到最后啊凌桑！
三日后，凌戈升学宴。
对于老妈一手操办的升学宴，凌戈的词库里只有一个词能将其形容：
奢华！
五百块钱一桌的配置和凌戈的超高分数直接羡煞了老妈的闺蜜太太团。
各路阿姨纷纷感叹：要是我家儿子也能考凌戈这分数该多好啊，凌戈妈妈你真是教育有方！
凌戈老妈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十分熟练地凡尔赛道：哪里哪里，我平时也不怎么管他的，都是靠他自己。
为什么说老妈十分熟练呢？
因为高考分数公布前，李谦的妈妈就总是用这套凡尔赛说辞在家长群里嘚瑟。
凌戈老妈只不过是活学活用罢了。
凌戈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谦啊，原来这才是你最后的价值！泪目！
而凌戈今天也是破天荒的穿上了一身正装。
“我去，不打扮不知道，一打扮吓一跳啊。”五十岚感叹，“凌戈你穿上正装之后简直人模狗样的！”
“嘶~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吃你的瓜去。”
五十岚嘿嘿一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凌戈站在镜子前有些笨拙地系着自己的领带。
但这玩意儿就像是跟凌戈作对一样，怎么样都系不上。
“我来吧。”
飞羽站起身，走到凌戈面前，接过他的领带，认真地系了起来。
领带不长，所以飞羽靠得很近，打领带的手指偶尔还会刮蹭到凌戈的侧脸和脖子。
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不免让凌戈觉得有些尴尬，所以只好别扭地转 过头看向其他地方。
回想起飞羽上次凑得这么近，还是在刚唤醒她的那天，她凑过来看凌戈的手机微信消息。
凌戈从来没跟女孩子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更没有像帮他打领带这种暧昧的行为。
这简直就像...就像丈夫出门上班，妻子在门口替丈夫打理好衣衫一样。
“好了。”飞羽满意的拍了拍领带，又整理了一下凌戈的衣领，然后温柔的笑了笑，说，“别听岚瞎说，你穿上正装真的比平时好看得多。”
“嗯...谢谢。”
“说谢谢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样才真诚。”
“知道了知道了。”
如果之前的那套心率监测设备还在这里，那飞羽就会惊讶地发现凌戈的心率现在可能已经飙到180往上了。
好家伙直接从升学宴送进ICU。
“凌戈！换好衣服了吗？换好了就快点出来，你同学们都到了。”老妈在外边喊道。
“来了！”
凌戈深呼吸两次调整了下状态，飞羽和五十岚也默契地变回了小镜子。
“我这身衣服口袋太小了，装不下你们俩的镜子，我一会儿再回来找你们啊。”
飞羽的镜子反射了一道太阳光，莫名的，凌戈脑子里好像突然蹦出来‘叮’的一声音效。
凌戈笑笑，将她们的小镜子藏好，然后走出了更衣室。
来到了宴会大厅，同学们果然都来了。
按理说凌戈三年来压根没交到什么朋友，他都没觉得会有同学来参加他的升学宴。
而现在他们不仅来了，还来了不少。
大部分都是平时学习成绩名列前茅的。
看起来都想找凌戈讨教一下。
但是在这群人中，凌戈看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她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