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戈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陌生的卧室格局。
他坐起身，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没什么大碍。
只是手腕上有一道大概两厘米的伤口，也不深，估计出血量最多也就五六滴。
“你醒了。”
凌戈寻着声音望去，是雅典娜。
他愣了片刻后回想起来，在被那个突然出现的镜中神打晕之前，他给雅典娜打了电话。
“这是哪儿？”
雅典娜坐到床边，“我的公寓。”
“你的公寓？你们镜中神变回小镜子不是就能休息了吗？还至于租个公寓啊。”
“我钱多，怎么滴吧。”雅典娜伸手戳了戳凌戈的额头，“而且这公寓是我买的，不是租的。”
“富婆富婆。”凌戈拱手作揖，“哦对了，那个袭击我的镜中神呢？”
雅典娜摇摇头，“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已经晕倒在那儿了。我也不敢把你带回你自己的公寓，飞羽要是看到了肯定会以为你被袭击是跟我有关系，我可不想惹一身麻烦。”
“你想多了，飞羽不会那样的。”
“换了别人她肯定会冷静听我解释，但是你可不一样。”雅典娜说完之后对着凌戈露出一个迷之笑容。
“我、我有什么特殊的？我也只是个镜主。”凌戈试图嘴硬。
“呦，都跟自己的镜中神亲嘴嘴了还不承认呢啊。”
“那那那那是意外！”
“行了，快让我检查检查你身上有没有什么毛病，我明天好给你完完整整的送回去。”
一边说着，雅典娜就要掀开被子开始验凌戈的身。
但凌戈反应神速，直接死死抓住被子，然后挪着屁.股退到了床角，说，“我没受伤，啥零件也都不少，你你你不要一脸淫/笑的看着我，我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女色魔那儿跑出来的。”
“那看来你的艳福还不浅嘛。”雅典娜揶揄。
“这福气爱给谁给谁，我可受不起。”
“嗯，纯爱路线的男孩子最招人喜欢了。”雅典娜眯眼笑，但下一秒，却又板起了脸，严肃的说，“行了，咱们说说正事儿吧。”
“正事儿？”
雅典娜站起身，从一旁的包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然后将文件袋里的几张照片递给凌戈。
凌戈翻阅了一下，这几张照片都是前几天舞会上他和飞羽亲密接触的，没想到居然都传到雅典娜那儿了。
他放下照片，舔着嘴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凌戈就意识到雅典娜所说的‘正事儿’是什么了：
他和飞羽的关系。
如果说在舞会之前，凌戈飞羽也仅仅是处于暧昧不清的状态，说破大天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破坏镜神公会规矩的行为。
但现在照片就摆在面前，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镜神公会明令禁止镜主与镜中神产生主仆关系以外的感情，违者会受到很严酷的惩罚。
他抬起头，轻声问，“我跟飞羽......最后会怎么样？”
雅典娜耸耸肩，说，“现在还在调查阶段，按理说公会现在应该扣留飞羽，等待调查结束才能让她回到你身边。但是——”
雅典娜挠了挠额角，纠结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但是我托了一下关系，让负责这件事的人网开一面，继续把飞羽留在你身边，直到调查出确凿的证据为止。”
“你......托关系保飞羽？可是你们两个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吗？”
凌戈顿了一下，然后一副‘我悟了’的表情，道，“哦~~这就是相爱相杀吧！我懂，漩涡飞羽和宇智波雅典娜！”
“我没看过火影，不要扯一些奇奇怪怪的比喻。”雅典娜说，“这些照片现在还算不上是决定性证据，所以这之后公会可能会派人专门来调查你，到时候你机灵点，娜姐我可不能随时都在你身边给你提醒。”
“嗯，我知道。”凌戈说，“如果最后真的要惩罚我和飞羽，那具体会怎么做？”
“其实镜中神和镜主产生情愫这种事已经几百年没发生过了，上次一个女孩爱上了她的镜主，结果女孩被剥夺了作为镜中神的资格，成为了普通人，而她的镜主则被洗掉了一切有关镜中神的记忆。”
雅典娜说，“对待两个相爱之人最残酷的惩罚并不是让他们互相忘记彼此，而是让其中一方忘记另一方，不是吗？”
凌戈细细琢磨着雅典娜说的话。
惩罚一对爱人最残酷的方式就是让其中一个忘记另一个。
被洗掉记忆的人不会感到任何痛楚和悔恨，因为这些情绪都会以成倍的分量施加在没有失忆的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将承受双倍的孤独和痛苦。
雅典娜说得对，简直没有比这更残酷的惩罚了。
凌戈试想了一下，他无法接受失去有关飞羽的一切记忆，那是他目前为止这短暂的十八年人生里最宝贵的东西，哪怕是豁出命，他也不愿忘记飞羽。
他承认，他对飞羽动了感情，那是最纯粹的喜欢，不夹杂任何私欲和目的的喜欢。
可这，也是不被允许的感情。
凌戈叹了口气，“我会做好心理准备的。不过，娜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公会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雅典娜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涉及到公会的一个秘密，不，不止是公会，它甚至牵扯到了整个镜主世界。”
“好吧，我不多问。”
“乖宝，亲一个。”
凌戈：“？”
“干嘛啊？你能亲飞羽，不能亲我？我长得比她差？”
“不是......你没有自己的镜主吗？让你自己镜主亲去。”
“我那倒霉催的镜主十几年了没露过面，我都不知道去哪儿找她。”雅典娜说，“而且她是个女孩子，我可是直女。”
“就你嘴上说着跟飞羽势不两立，但还暗暗地帮助她，我真不信你是直女......”
雅典娜闻言，直接凑上去揪起凌戈的耳朵，说，“小凌戈，我跟你家飞羽搞百合你很高兴喽？你这什么奇怪的爱好啊？”
“娜姐松手松手，疼疼疼。”凌戈求饶。
“记住了，我是直女！”
“好好好，你最直了，高速公路都没你直。”
“切。”
既然提到了雅典娜和飞羽的关系，凌戈突然好奇起来了。
他贱兮兮的凑到雅典娜旁边，用肩膀碰了碰她，笑着说，“娜姐，跟我说说你俩以前的事儿呗。”
雅典娜瞥了他一眼，“怎么？飞羽没跟你说过？”
“没有。”
雅典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一个坏笑，她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蛋，说，“亲我一下我就跟你说。”
“......不说拉倒。”
雅典娜咯咯笑了几声，然后长舒一口气，抬头看向天花板，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过去的往事。
“我和她啊，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呢......”
【恭喜EDG！！！我们是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