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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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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凌戈独自一人漫步在喧嚣的街头。

迎面走过来一对儿情侣,他们看起来很恩爱。

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修身装,长发摇摆在灯火阑珊的夜色里,她挽着男朋友的手,像是在给他讲什么笑话。

黑色衣服、长发、喜欢讲男朋友的笑话......

凌戈拍了拍脑袋,他总觉得这样一幕这些很熟悉,他应该也认识这么一个女孩的,可他挖空了脑子也记不起来到底是谁。

情侣和他擦肩而过,凌戈看到不远处的街角有一处卖煎饼果子的摊位。

凌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已经犯愁的一天每天吃东西了。

他向着那个摊位走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刚好从摊位离开,她佝偻着背,手里还提着一份煎饼果子。

“我儿子喜欢...我儿子就喜欢这口...”

老婆婆嘴里念叨着什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凌戈来到摊位前,跟里面的大叔说:“大叔,一份煎饼果子,谢谢。”

“好嘞,马上!”

“刚才那老婆婆那么大岁数了还出来给儿子买吃的啊。”凌戈起了个话题,想跟大叔聊聊天。

大叔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说:“嗐,她儿子三十年前就出车祸没了。”

“啊?那她怎么还......”

大叔腾出一只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她这儿有点问题,不记人,更不记事儿,连她老伴儿她都不认得了。但是她就偏偏记得她儿子爱吃煎饼果子,基本上每天都会来我这儿买一份。”

大叔在煎饼果子上撒了些调料,继续说,“我看老太太怪可怜的,每天就白送她一套果子,老太太人挺好。”

“大叔你人也挺好。”凌戈说。

大叔哈哈一笑,将一份热乎乎的煎饼果子包好递给了凌戈。

凌戈接过来也没急着走,而是捧着煎饼果子坐到路边,跟大叔攀谈起来,“她真的谁都不记得了?”

大叔也收拾了一下摊位,然后坐到了凌戈身边,说:“对,谁都不记得了。其实我挺佩服这老太太的,脑子都病成那样了,居然还记得她儿子爱吃的东西。要不说人啊,真是挺厉害的。”

即便老婆婆的儿子死了三十年、即便她忘记了身边的所有人和事,可她唯独没有忘记儿子爱吃的东西。

凌戈默默地看着手里的果子,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这些天来,他好像也有一种‘失去’的感觉。

比如......

做饭的时候他总觉得旁边少了个人,遥远的记忆深处,模糊的黑暗中,那个画面是他和一个人肩并肩一起做饭;

空荡荡的客房里,那张温馨的单人床,是不是有个姑娘曾经虚弱地躺在那里,等着凌戈去安慰她;

每天单调乏味的生活中,似乎也没有了某个人的调侃和调戏;

他的心跳训练也在继续,可却永远无法超过每分钟160次,这是好事,代表着凌戈心性平稳,但他并不这么觉得。

因为在那极其模糊的印象中,曾经有一个能让他无论怎么训练都无法压住心跳的人......

有......

绝对有!

凌戈暗暗攥紧了拳头,他猛地站起身,将煎饼果子递给大叔,说:“请你的,大叔,谢谢。”

说完,他转身跑开。

一颗流星划过城市上空,他边跑边抬头看去。

“流星......流星的归宿......”

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它对凌戈说:

“流星没有归宿,可是我有。我的归宿,就是你。”

就是她!

就是她!!

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

凌戈没有想起她,他还是无法回忆起这个人,可他知道,他的生活里不能没有她。

她对他很重要,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他内心世界的唯一支柱。

必须......必须找到她!

凌戈冲进屋子,把五十岚和洛雪吓了一跳。

“娜姐......娜姐呢?”凌戈气喘吁吁地问。

“回公会了。”五十岚站起身,看着凌戈的样子,担忧的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走,岚,我、我们去找娜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五十岚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去找飞羽,我们去救她回来。”

五十岚瞪大了眼睛,她回头看向洛雪,似乎是在问‘他刚才确实提到了飞羽的名字是吧?’。

洛雪肯定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走。”

......

“所以还是没有想起来吗?”雅典娜说。

“想不想起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没有飞羽。”凌戈捂着自己的心口,“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真的不能没有她。娜姐,跟我们一起去找楚蓝枫。”

雅典娜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凌戈一怔,“什、什么意思?娜姐你——”

“凌戈,别为难她了。”诗音及时上前解释,“她已经违反公会的规定去帮你回忆飞羽了,现在你又要让她帮你去找楚蓝枫,公会根本不会同意的。”

“对不起,凌戈,这件事你得自己解决。”雅典娜轻声说,“作为一个合格的镜主,你必须自己抢回自己的镜中神。”

“娜姐,真的不能......不能帮我一次吗?”

雅典娜没有回答,转身推门离开了。

“别逼她了,凌戈。”诗音说,“飞羽被抢走了她也很难受,她也很希望能帮你去把飞羽抢回来。可是规定就是规定......就算她是雅典娜,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违反。”

凌戈点点头,表示理解,“好,那我们自己去。”

“加油啊凌戈。”诗音说,“一定要把你的女孩,亲手抢回来。”

‘你的女孩’,而不是‘你的镜中神’。

就连诗音都默认了凌戈和飞羽的关系,看来雅典娜在背后一定帮了不少忙。

那么多人盼望着他能记起飞羽、那么多人希望看到他亲手抢回自己的女孩......

凌戈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他的身后,是千军万马。

他向苏语柔问了楚蓝枫的电话和地址。

在正式见面前,凌戈给楚蓝枫发去了短信。

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五个字:

你给我等着。

(等着嗷司马会长,下一章把你骨灰都扬了cn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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