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楚蓝枫那么个王八蛋都不怕，还怕别的镜主来找你麻烦？”雅典娜笑着说。
“我怎么不怕？我简直怕得要死好吧？你是没看到他那一身的小肌肉，TMD当时他一拳下来我整个人都懵了。”凌戈光是想想当时的场面都觉得后怕。
雅典娜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故意装着漫不经心地说，“但是你为了你的小女友还是不要命的冲上去了，并且最后成功反杀了楚蓝枫，啧啧啧，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不要恶心我们了。”五十岚说，“我们仨被楚蓝枫的那群镜中神围殴已经很难受了，现在不要说些肉麻的怪话好吗？”
凌戈闻言，问道：“说起来，楚蓝枫已经挂了，那他手底下的那些镜中神怎么办？”
“征求她们的意见，看她们是想留在公会效力还是自愿前往民间等待镜主。”雅典娜说，“哦对了，还有十几个长得挺漂亮的镜中神说要找你做镜主，我替你拒绝了。”
凌戈：“？”
“为什么那么看着我？”雅典娜装着无辜的样子。
“你为毛替我拒绝啊！”
雅典娜揪起凌戈的耳朵，“小兔崽子别倒打一耙嗷！那几个小镜中神，胸一个比一个大，腿一个比一个长，脸一个比一个妖，我一看，我能让这群小妖精祸害我的小凌戈吗？那必不能！所以我就把她们发配走啦！”
“......我真是谢谢你了。”
“先把你手里的这几个小姑娘摆弄明白再考虑别的吧。”雅典娜拍了拍凌戈的脑袋，“或者等你什么时候攻略了娜姐我，我就把那群镜中神给你叫回来。”
“攻略你的难度比攻略一条母龙还难吧？”
“打你了啊！”
众人说笑间，诗音来到了手术室前。
“有事吗诗音？”
“公会长老想见一见凌戈。”诗音说。
凌戈微微皱眉，“长、长老？你们还有这种古老的名词吗？”
“啊，其实一开始也想叫老大、长官或者会长之类的，但最后还是觉得长老更合适点。”
“不要跟我提会长这两个字，我肝疼。”
雅典娜哈哈一笑，说：“好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那个老头儿的，快去吧。”
凌戈点点头，跟着诗音离开了。
凌戈走后，五十岚凑到雅典娜身边，问：“你说你们那个老头儿找凌戈要干什么？”
雅典娜的表情有些严肃，“估计是关于‘那位’镜中神的事情。”
“哪......位？”
雅典娜缓缓转过头，看着五十岚人畜无害的小脸，突然坏笑道，“让我亲一口你婴儿肥的小脸蛋，我就告诉你。”
“你这是女同加炼铜，会被拷起来的。”
......
诗音带着凌戈来到了长老室。
虽然长老室这名字有一股浓浓的西幻色彩，让人不禁联想到什么祭坛、仪式、献祭之类的，但它真实的样子就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
凌戈不禁吐槽：“你们叫他董事长会不会更合适一点？”
诗音笑，“好了，不要吐槽了，进去吧。长老很好说话，不用紧张。”
“嗯好。”
凌戈礼貌地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低沉沧桑的声音：“请进。”
凌戈推门而入。
‘长老室’内的陈设并不复杂，也并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魔法道具’之类的东西，它就是一间很朴素的房间，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一张沙发外没什么特别的。
而所谓的长老则坐在长桌后面，他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虽年岁已高，但眼神却充满了年轻人的朝气。
老者伸出手示意凌戈坐在他面前。
凌戈乖乖照做。
落座后，老者打量了一下凌戈，最终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绷带上，“看来你之前受了伤。”
“嗯，区区致残伤，不碍事。”
老者哈哈一笑，“你还是个很乐观的年轻人嘛。”
“谢谢，再不乐观点我的人生就彻底成悲剧了。”
老者摇了摇头，看着凌戈的眼睛，若有所指地说，“能让一位原则性极强的镜中神打破公会的规矩，你的人生可一点都不悲剧啊。”
凌戈微微一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老者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者稍稍停顿后也解释道：“哦对，你已经忘记了关于飞羽的一切，是吗？”
“嗯......但是我总感觉她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才拼了命也要把她抢回来的。”
老者肯定地点了点头，“有情有义，作为镜主，你未来可期。我刚才的话意思就是你让飞羽打破了原则，爱上了自己的镜主，这对镜中神来说是不可原谅的罪孽。”
“老爷爷，你一会儿说我未来可期，一会儿又说我的镜中神不可原谅......”凌戈有些懵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哈哈哈，这就是我想见你的目的。”老者缓缓起身，背着手走到墙角的书架前，“我要告诉你，为什么镜神公会不允许镜中神与镜主产生情愫。跟我来。”
一边说着，老者按下了墙上的一处隐秘机关，接着他面前的书架缓缓向两侧打开。
书架后并不是墙壁，而是一处幽深的长廊。
凌戈眨眨眼，然后起身跟了上去。
老者带着他走在长廊里，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不允许镜中神爱上镜主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当镜中神的某种情绪达到极度的旺盛状态时，她们会进入一种被称为‘圣血’的状态。”
“圣血？”
“嗯对，外在表现为‘赤发赤瞳’，短时间内战斗力飙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但当圣血状态结束时，镜中神的身体会遭到极其严重的反噬。”
凌戈回想起刚才在楚蓝枫的别墅中时，飞羽那犹如浴血女皇般的架势，她当时的样子跟老者所描述的圣血状态一模一样。
“那您说的，某种情绪达到极度旺盛的状态具体是指？”
“愤怒、悲伤等等，这些都是情绪。”老者说，“但必须是这种情绪达到峰值才可以，古往今来也才只有不到十个镜中神进入过圣血状态。”
凌戈稍稍沉思，然后恍然大悟道：“就跟赛亚人变身超级赛亚人一样！”
说完他立马改口，“哦不好意思，您可能没看过《七龙珠》。”
他想起之前雅典娜曾经跟他说她没看过火影，所以凌戈觉得镜神公会的人可能都忙得没空追番吧。
但老者只是慈祥一笑，道：“我这么大岁数了，当年还追过龙珠的连载呢。嗯，你说的没错，类似于赛亚人的变身条件。
说回正题，因为圣血状态对镜中神的身体负担极大，有时甚至会直接导致镜中神的死亡，所以我们不得不采取措施来让镜中神的情绪始终保持一个平稳的状态。
而‘爱’这种东西是最容易引**绪爆炸的。
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凌戈细细琢磨着老者说的话，再结合自己的一些感受，他觉得镜神公会设下这样的规矩，确实是有道理的。
且不说飞羽为了保护凌戈而进入了‘圣血’状态，就说凌戈已经跟飞羽解除了契约，他忘记了飞羽，可他内心深处仍然对飞羽有着很深的执念。
这也就导致了今晚所发生的事。
爱，确实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它能创造一切，也能毁灭一切。
抑制了镜中神对镜主的感情，她们也就不会因为圣血而伤到自己。
凌戈有点搞懂这回事了。
“那第二个原因呢？”凌戈问。
“第二个原因，就是她。”
老者带凌戈来到了长廊最深处的一间密室，推开密室的门，凌戈缓步走入这间诡异安静的房间。
这间屋子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型培养仓，里面装满了半透明的绿色液体。
而液体中，一位赤.身.裸.体的长发少女静静地漂浮在那里。
她戴着呼吸面罩，紧闭着双眼，似乎是一直在靠培养仓里的这些营养液维持着生命。
凌戈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镜神公会居然藏着这么一个姑娘。
“镜中神·圣姬。”老者看着女孩，缓缓说道，“世界上唯一一个镜主与镜中神生下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