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必说得太明白，雅典娜和飞羽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雅典娜一手掐着腰，一手摸着下巴， 眼神怪异的盯着凌戈，说：“小色狼，这不会是你单纯馋飞羽的身子才编出来的借口吧？你要实在太馋女孩子，娜姐我也可以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的。”
“我多无聊啊我编这么个借口。”凌戈揉着攒竹穴，无奈说，“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圣姬。”
雅典娜笑笑，“逗你的，我相信她说的话。而且我也相信，她告诉你这个方法的条件是放她出去，是吗？”
“你怎么知道？”
“几百年前她也蛊惑过我，说可以给我打败飞羽的力量，但前提是我必须放她出去。”
雅典娜摆弄着手指，瞥了一眼飞羽，继续说，“不过我拒绝了。现在看来我当时的决定还是蛮正确的，起码我不需要依靠别人就能跟飞羽打个平手了。”
“你和我上次打架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儿了，谁知道你现在身体有没有锈住。”飞羽说。
“少转移话题。”雅典娜坏笑着把飞羽推到凌戈身边，然后看着他们两个，“圣姬说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眼下也就只有这个方法值得一试了。”
凌戈和飞羽互相看了看彼此，但又同时扭过头去。
凌戈那不必多说，让他去跟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接吻都快要了他的命了，要是再一起做更深入的事情，那怕是没有个一年半载他都缓不过来。
更何况他内心是觉得飞羽不会答应的，毕竟这种事情对女孩子来说不是什么小事儿。
而飞羽这边虽然刚刚还沉浸在调戏凌戈的喜悦中，但现在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她还是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的。
倒不是她对跟凌戈做那事儿有抵触，只是这件事提起的太过突然，飞羽一时间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凌戈解释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二位，你们在担心什么呢？”雅典娜问，“公会都对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俩倒是畏畏缩缩起来了。”
“不是，娜姐。”凌戈解释着，“圣姬说那个过程中不能用任何工具和措施来抑制身体的接触......就......你能明白我意思吧？”
雅典娜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不能用安全T是吧！”
“不要喊得那么大声！岚她们还在客房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毕竟不戴T这种事太刺激了，我没忍住。”
雅典娜平复了一下自己吃瓜磕CP的激动情绪，“确实不戴的话可能会闯祸，搞不好一发入魂你俩再搞出第二个圣姬，那到时候玉皇大帝来了都救不了你们了。”
凌戈无奈地扶额，“所以嘛，我觉得这事儿要不还是算了吧......”
“不能算了。”
飞羽突然说，她转过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凌戈，接着认真地说：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一个人的镜中神，无论如何都会把我留在你身边。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忘记这些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了，但我还记得，记得很清楚。
我不想你忘记曾经对我许下的承诺，更不想作为一个全新的朋友重新开始。
我要以前的凌戈，明白吗？要那个我看着他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凌戈。”
凌戈的过去虽然是一段不怎么值得回味的时光，但他初识飞羽的那段日子确实是他人生中最不可缺少的一环。
那段记忆对他、对飞羽来说都十分重要。
飞羽觉得，为了那些宝贵的回忆，这个风险，是值得去冒的。
雅典娜看出了飞羽的决绝，也没有拦着她，只是问：“不能戴安全T，所以你们唯一能做的保险措施就是吃药，可我不知道人类的药对镜中神来说有没有用，万一没用的话......”
“如果药物没用的话......”飞羽顿了顿，说，“我会自己处理掉这个祸根的，不会给公会添麻烦。”
雅典娜叹了口气，看向凌戈，“好了，你的小女友都表完态了，到你了。做，还是不做？”
凌戈没有立刻回答，他还是很难跨过心里那道坎。
作为一个心理和生理都正常的男性，他完全可以接受跟飞羽这么漂亮的‘陌生’姑娘共度良宵；
但作为一个责任感和道德感都极强的镜主，他不确定这么做对飞羽会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要是飞羽最后真的因为这个而受到了伤害，那凌戈不管恢没恢复记忆都会自责一辈子。
凌戈垂下头，这是他此生最艰难的决定，也是一个做出了就无法回头的决定。
飞羽伸出手，轻轻盖在凌戈冰凉的手背上。
他抬起头，看向飞羽。
她笑着，轻声说：“相信我，凌戈，你是爱我的，你不会伤害我的，我们一起面对这件事，好吗？”
她的手心温暖柔软，就像是她的眼神一样。
凌戈咬着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
“虽然这么说挺怪的，但是我们会守在门口，直到你们结束。”
雅典娜认真地说。
她的身后站着五十岚、洛雪和曦玥。
四个人像是濒危动物保护学家一样，她们发现了一对世界上极其罕见的物种，而且这对物种是一公一母，现在她们正在观察这对物种的交.配过程。
凌戈和飞羽尴尬地坐在酒店房间的床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
“真不至于这么隆重，娜姐......”
“雅典娜，你完全就是来看热闹的吧？还有，岚，洛雪，曦玥，我是你们的大姐，有你们这么不尊重大姐私生活的小妹吗？”
曦玥举手：“我对这种事儿其实完全没有兴趣，是岚说要死一起死，我才跟过来的。”
岚：“你少装好人了，刚才在家里是谁一听说凌戈飞羽要去开房，差点激动地跳到天花板上的？”
洛雪：“岚姐你不要把开房这种事情说得这么直白......”
雅典娜：“行了，你当我们想偷听啊，我这只是履行镜神公会的公务罢了。”
“镜神公会有哪个公务是偷听别人跟女朋友开房的啊！！”凌戈抓狂。
“好吧好吧，那我们去楼下咖啡厅等着。”雅典娜看了看时间，说，“你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一个小时？”飞羽问，“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凌戈？”
雅典娜咂了咂嘴，“行行行，两个小时——啊，三个小时，我把你们洗澡的时间也给算上，行吧？”
“你也别等我们了，今晚我们不走了。”飞羽淡淡地说。
“嘶~行，好丫头，够狂。”
雅典娜拍了拍凌戈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好自为之吧，一整个晚上，娜姐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住，坚持不住的话我明早来给你收尸，希望到时候床上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