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步行?”
太牙幽幽地看了戒色一眼,这位得道高僧没有任何动摇,只能叹叹气,答应他这个要求。
“如果是步行的话,一路上会很危险,也会有很多艰难险阻,你可要做好准备。”虽然知道这样的僧侣并不会被这些困难给吓到,但太牙还是忍不住劝导。
戒色的眼神坚定,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悲天悯人,他对耷拉在太牙肩膀上的安库更感兴趣,一副以他为自己责任的模样。
“喂,这个人眼神好奇怪!”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专心致志搞事情的安库被戒色盯得浑身发毛。
“施主,正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再下观你业障缠身,比之忍者村里的那些忍者还要深重,吾潜心修行多年,必将度汝!”
听到戒色这么说,太牙不知该笑还是该放声大笑,怪人遇敌劵太过于随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填补安库永无止境的欲望,毕竟贪欲者只要一日不凑齐他们的十枚核心硬币就永远陷入无穷无尽的欲望之中。
可他们到底是炼金术的产物,这和尚的佛法熏陶真的可以度化他们吗?
“你加油!”太牙乐见其成,至少多一个和尚骚扰安库,把他烦死,他就可以少些时间去制造细胞硬币了。
说着,太牙把安库从自己肩膀上扒拉了下来,扔给戒色,“这家伙就拜托你了,安库是因为身体原因,陷入欲望的泥潭,我希望你帮助到他。”
顺手摸了摸安库的小爪爪,太牙把他塞进戒色的怀里。
戒色温柔的抚摸着安库,希望能让他躁动的心平静下来,紧接着又拿出一串带有浓郁檀香味道的珠串缠绕在安库的手上。
“我才不要和这个古古怪怪的人待在一起,你在我身上挂的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我的身体不正常了啊!为什么你没有欲望啊!”
离开太牙的安库高声尖叫着,他想要反制这个该死的和尚,却也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的身上并没有太多的欲望。
“出家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要守清规戒律,不杀戒、不盗戒、不淫戒、不妄语戒、不饮酒戒......”行程还没有开始,戒色就已经开始对安库絮絮叨叨起来。
“你闭嘴!”安库握紧了拳头,只想脱离这片名叫戒色的苦海。
知道一时半刻教育不了安库,戒色闭上了嘴巴,只是缓缓安抚着安库躁动的心,希望自己的言传身教可以感染他。
“我们走吧,前方路途还很遥远。”一手持着禅杖,一手托举着安库,戒色颔首,打算和太牙一同启程。
被戒色略显粗糙的手抚摸着,安库倒是平静不少,开始享受起来,活这么久他都是在杀戮中度过,很少有过这般时刻。
没想到戒色在汤之国也这般有威望。
太牙随着戒色下山,一路上有许多的居民都对戒色十分尊重,纷纷送上自己所能奉上的东西。
“都是一群充斥着各种欲望的人类,不如让我彻底扩大他们的欲望,还能给我制造一些细胞硬币。”富裕了不少的安库打算扩大自己的养鱼场。
“人怎么会没有欲望,就像这路边的灌木,哪怕被剪去,也会长出来,关键是如何修剪它,不让它们疯长,美好的欲望会令人赏心悦目,你又为何要让这些欲望往坏的方向生长呢?”戒色摘下一朵野花,放进安库的手中。
“好的,坏的,又有什么区别,只要能给我生产细胞硬币就好了。”安库拿出几枚细胞硬币,清脆的声音让他欢喜极了。
深深看了一眼这造型奇特的细胞硬币,戒色摇摇头,“你要是以这种东西为食,就从我的身上种植吧。”
戒色做好了以身饲魔的准备。
“切!”安库懒得理他,这家伙就是块旱田,穷的什么都种不出来,在他身上纯属浪费时间,浪费他的细胞硬币。
“说实话,我确实没有见过安库你干过将人类美好欲望放大的时候。”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这方世界里哪有多少人会拥有无私奉献的美好欲望呢?
“那只能说明,美好的欲望在人类心中并没有排第一位!”
终于走到水边,即将渡水的三人找到一位船家,安库晃荡了一圈,拿着细胞硬币蛊惑着这位船家。
“不如就拿他来试试,看他的欲望又是什么?”
只听到一声落水声,船夫跌落水中。
“我的天呐!”太牙捂脸,给落水的船夫递过去几张钱币,“这些钱够你买一条新船了,我们接下来的路程并不安全,把穿留下来就好了。”
“谢谢!”
“谢谢!”
明显经常遇到忍者的事情,见怪不怪的船夫拿了钱拔腿就跑,
被迫当起船夫的太牙光明正大的划着水,这和尚话说的不错,就是可惜,他要是不在自己跟前说就好了,他也不喜欢听人说教。
“安库,静心守志!”
继续听着老和尚的劝导,安库在他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你是我太牙的雇主,又不是我的雇主!”
索性一路上有惊无险,连同听戒色训导的太牙都开始昏昏欲睡了,终于看到木叶的大门,太牙宛如救赎一般跑了进去。
“任务完成,这段时间我就将安库留在你这里了,你离开的时候,他会自己回来的。”太牙嘱托着戒色。
“我有我的自由,我受够了!”安库就想着离家出走。
“我打算一直留在木叶,直到安库得到救赎为止。”戒色缓缓摇摇头。
闹腾的安库软趴趴趴在戒色怀里,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救赎他。
“那有缘再见。”
归心似箭的太牙只想回家,却被一位少女给拦截了下来。
“你是?”对于日向家的姑娘,太牙有些傻傻分不清楚,不停搜索着自己脑海中的名字,“你是结衣?不对,你是结花是不是!”
红着脸的结花点点头,将太牙拉到阴影处,“太牙君,下个月我就要和日向日足结婚了,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太牙看着结花,心知肚明,但是他知道,他并不喜欢她,当初的一切都是浦塔罗斯造的孽。
为了不做个渣男,也不做个大众情人,就是该当断即断。
“真是恭喜你,到时候我会备下新婚礼物,送过去的。”太牙假笑着,维持着面子上的客套。
“我不是这个意思!”结花心凉入谷底,她知道这是个好归宿,但她内心还有一丝期盼,这个男人当初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