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炮击屈戌城不成,龙魈就派出大量死营在重装步兵的驱逐下利用云梯和炸药去破坏城门和攻击城墙薄弱处。
但是几乎没有任何成果,反而扔下一地尸体。
城头的传令兵一齐大声讽刺道:“我家主人说!阁下既然没本事攻入城中,何不老实退去。别让士兵白白送死!”
龙魈听了,取来日常负责叫骂的扩音装置回敬道:“阁下可得看好了!这死的都是你南越狗!都是你的胞族!你们今日多杀一个,我军就少一个白吃饭的牲畜!你们就少一个同胞!我们的力量就会增加一份,你们的力量就会削减一分!彼消此涨!尔等灭亡,指日可待!”
龙魈说罢,就让人把逃回来的死营,每五个人抽一个,削成人彘扔到城下。
这一战之后,龙军的军营消停了很多。虽然送死的不是他们,但失败的阴影和死亡的景象也一直笼罩着他们。
但一直这样也不行。所以几日之后,龙魈就让人宣扬,破城之后,放火三日,所得皆可自留。不想要的,可以卖给军需官。
与此同时,龙魈的斥候也带回了叛军援军的消息。但根据斥候的观察:他们行动迟缓、且阵列分散,要来到这里,至少十多天。
龙魈决定赶快发动进攻。他一面让手下人加紧制作井阑车,一边大肆宣扬有人得到了“神谕”。
又三日之后,龙军已经造了十多架井阑车。预定的四架吕公车也全部完工,并布置到北方两架、东方和南方各一架。以南北为主攻、东方为佯攻。
当天傍晚龙魈下令杀牛宰猪,与包括死营在内的全部士兵大吃一顿。
次日早上,等到四架巨大的吕公车与井阑车出现在战场上时,守军大吃一惊。
他们毕竟是生活在和平时期的平民。生活最大的威胁也不过是旱涝、山匪和骄横的守军。他们哪里见过这么高大的攻城器械。
本来七米的高墙是赖以得存的保障,可现在呢?那些攻城塔、箭楼肯定不会比城墙矮。
但是,井阑车与吕公车最大的缺点就是笨重。学院军不得不一边冒着箭雨、飞石推车,一边逼迫死营去填平到城墙的地面。
直到傍晚,南边的吕公车车终于被推到了城墙边。
苏夜早就等待多时,他抽出长刀,高喊道:“将军有令!先登者,赏千金,封子爵!”
一般法芙娜先登,也就是赏百金,赐庄园田地。这一下子,赏赐提高了不下百倍。
众人高声吼叫着,前仆后继地往上冲。
但很可惜,城内的天宝大元帅、南越顺亲王、阮氏双杰、当今南越王叔阮旦亲临城墙,城内守军士气高涨。
虽然军士舍命相搏,却依旧没有攻占城头。反而一度被打退。
次日清晨,龙魈的吕公车也抵达了城头。
在两面夹击之下,阮旦不得已退守城内的堡垒。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之后,龙魈的军队终于进入城中。
所有人的压抑与愤怒都被发泄到城中百姓身上。
奸淫掳掠。哀嚎声、呻吟声、求饶声、哭声,四处响起。
很多城内的地痞泼皮也加入这场令人作呕的狂欢。
城内的富户紧闭大门,甚至向劫掠的暴徒示好,但仍免不了被洗劫的命运。
数不清的房子被一把火点燃,有的甚至蔓延到整个街区。天上,浓烟滚滚,汇聚成一团,黑压压的。
地上是数不尽的尸体,数不尽的残肢断臂。水沟里流的已经不再是水,而是腥臭的血液。
屎尿的味道混合着蛋白质燃烧的臭味,让龙魈想吐。但是他忍住了。
他还要布置城内的防御工事,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大概八百多命亲兵跟着阮旦躲到了城中的堡垒。那里有坚固的高墙和十多米的高塔,城内的情况尽在眼中。
龙魈让人搬来大量木料,堆在墙边。
“阁下,我家主人有话说!”半个身子从女墙里伸出来,扒着城墙看着龙魈,“这面墙,能让我们守到老死!”
“你可能不了解!”龙魈讥讽道,“阮朝时期,你们南越人平均寿命是三十二不到,我看你也差不多了,何不先给自己准备寿材?”
龙魈没有说完,但也没有必要了。那个说话的人已经被一剑射死了。
他的尸体栽了下来,磕出了一地红白。
龙魈伸手,摸了摸地上的草莓果酱,舔了舔,立马吐了出来:“真臭。”
等龙魈布置好了一切,已经是晚上了。劫掠已经结束,但发泄远未停止。
“你的兵丁杀入了寺庙,不仅把藏在里面的妇女**了,还把和尚杀光了!不仅把和尚杀光了,还把广元大法师给杀了!”
“那他妈是谁?”龙魈看着满脸焦急的诗篇,又看了看跟着来的阿斯巴尔莱特。
“一位宗教界大人物,很多贵族都听过他讲经。”阿斯巴尔莱特满脸歉意,“抱歉殿下,我的人真的不知道。我会负起责任。”
龙魈想了想:“放屁!那个秃驴明明是投靠了叛军。什么宗教贵族,谁不满意,让他和元帅议事会去说!放火三日是元帅并皇帝陛下允许的,别说寺庙,就是贵族宅邸我们也有权利抢!”
“况且,一个大和尚,让一帮子民夫弄死了,这他妈不是活该吗?”龙魈打了个手势,示意阿斯巴尔莱特先离开,“好了,阿斯巴尔莱特,我记得你的守执是在三点到四点。那是最累的时候,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时候,你先去休息吧。”
阿斯巴尔莱特走了,诗篇还在那边说什么那是“舍身饲虎”“割肉饲鹰”,龙魈没听进去,他对开动物园没有兴趣。
次日,龙魈派人抓了大量城内的百姓,把他们驱赶到堡垒之外。
“墙上的叛军听好了,这都是你们的邻里亲戚!叔侄姊妹!若是开了城门,他们尚且可以得存!如果执迷不悟……”喊话的士兵抽出长刀,砍在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脑袋上……
“草你妈的!畜生!”一个年轻的士兵从女墙探出头,“你们该死不死!你们才是侵略者!**养的!艹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他被射杀了。
“哈哈哈哈……”城下传来学院军恶心又尖锐的笑声。
(这是借助制地图工具和ps制作的大略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