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你…这是做什么?”瑰洱跑上前想将他拉起身,玥漓脸色苍白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该说说些什么,只是她感觉自己的心被一种名为恐慌的东西所揪紧了。
亚伯汗被瑰洱扶了起来。
“其实我不是向你们下跪,而是向我所伤害的一切东西道歉,世界需要变革旧神即将陨落,新生正在苏醒,我的方式的的确确错误了。”
他有点疯狂的笑着,然后走到了窗前看着月亮回头朝她俩说“其实,我忘记了一个事实,能真正看到月亮的人少之又少。”
“而如今,你是不是想成为那剧烈的狂风,吹散迷雾让那些迷失的人们看看皎洁的月亮?”玥漓来到他面前,声音颤抖的说着。
“对啊!”亚伯汗脸上露出了一个极为轻松的笑容,“其实我自从失败了之后一直在想一件事,他之所以畏惧我们并不是因为我和瑰洱能够创造一个新世界而是我曾是凡人之躯!”
“是的,哥哥。因为我们曾是凡人所以才能懂得星辰的谎言。”瑰洱在一旁喃喃的补充道。
“曾经的我每天都在仰望那遥不可及的星河,妄想从中得到神灵的力量。直到异族入侵、国土沦丧,我仍在反复不断的祈求我信仰的神明降下神迹来挽救我的族人,可是一次次的祈求……换来的只不过是更大失望罢了,在临死之即我才明白:它们从天空中所见的是战争,很平常的战争,但在大地上的所见,只有杀戮。”
亚伯汗歇了会继续补充说“其实我从未想过,我们所哭喊的力量,其实早就存在在了我们的内心之中!它们宣扬着生命的运动却囚禁了我们的灵魂,我们每个人只要好好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就能知道这个事实:世界正在运动,天界止步不前。其实我并不想破坏你的信仰,玥漓。但是这是一个事实:万物皆存终结,如今世界正在渴求变革,时代的轮盘正在慢慢苏醒,繁琐陈旧的思想注定不能存在这个世界!”
他几乎疯狂的接着说“既然盖棺才能定论,那么就让我的献鲜血来浇灌这片土地,让神明们看看什么叫做新世界!或许我会成功在事成之后成为一个新的神明,成为未来的恶龙,但是在此之前我坚信我做的一切皆有意义。其实不论是那个老头还是更早神明,他们的作用也只是偶尔在特定的时刻复苏,引导那些迷路的人走向远方,但是这复苏也只是短暂的,坠落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人们迟早会看清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最终大概它们也只能成为追忆了吧?”
“或许…你是对的。但是你凭什么认为这个时代需要革新呢?”
玥漓有气无力的问道,并且痛苦不堪的看了一眼亚伯汗,同时对于他的这些话语玥漓并不感到丝毫惊讶,这种叛道离经的宣言反而让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赎罪感。
“或许我早已死亡?”玥漓内心突然冒出了这个念头,“不然为什么我还未堕落?”
亚伯汗奇怪的看了一眼她,他以为她还会和自己争论些什么,可是她只是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他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切。
也许她早就在多次的绝望之中认真考虑过,而且考虑的是那么认真,所以现在对于自己这些话语几句丝毫不觉得奇怪了,她甚至没有发觉自己说出的话语是多么疯狂。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未来打算做的一切仅仅是赎罪罢了,为那些无辜的人;为那些无端卷入战争的人,如果失败的话,至少自己能以凡人之躯赴死。
他看着平静的玥漓,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到底是什么决心才使她没有下定决心一了百了呢?
难道只是怕灵魂被撒旦夺取吗?
虽说如此,但是他心里明白绝对不是如此简单的原因。他了解玥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如此。
除了她自己外,最了解她的人也只有瑰洱俩兄妹了,以她的天性和所处的环境,既是救世的圣女,又是灭世的魔女,她绝不会就此自尽的。
不过,他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她不自尽的话,为什么她能够保持坚定的信念而不至于精神世界崩塌,最后发疯?
就像曾经的昔拉一样,就因为无法原谅自己手上沾满同族的鲜血,最后精神世界崩塌,不!也或许是昔拉看清了,不然她怎么会自己将自己锁在森林里里的高塔里?
ps:
好啦,终于要扩充世界观了。其实我自己对这一段的对话不太满意,总感觉和自己脑海里所构造的偏差了一些,但是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出现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