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
艾文愣住了，又是战争女神又是战争魔女的，神力是那么好掌握的东西？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获得战争女神的神力，尽管很微弱。神没这么容易死去，这些游离在外的神力就像是一个种子，找到合适的容器，每个魔女都是这么来的。”
“但这样还没结束，种子会成长，直至这个神明取代了名为“魔女”的容器
至于那些不合适的容器，就变成了你在雪原上看到的那些由人变成的怪物。”
贤者的声音刚落，艾文心中一惊，稍显得慌乱，不过他很快想到贤者的孙女也是个魔女，他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问道：
“魔女最后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神明？”
贤者似乎明白他的顾虑，开口解释道：
“理论上如此，但实际上这股神力过于微弱，顶多也是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因为有另一股神力从中调和的缘故，你基本不用担心新生的魔女会出事。”
“简单来说，她成为魔女，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了。”
贤者尾巴指了指南希说道，艾文和南希两人闻声都放心了不少。只是，艾文还有一个地方想不明白，他看了看希尔娅，语气中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同情：
“那她也是受了神力的影响才变成这样的？”
希尔娅听出了艾文声音里不对劲的地方，可她没有证据。
“她这样并不是受神力影响。”贤者说。
“那岂不是.......”艾文看向希尔娅的眼神愈发同情了。
希尔娅：“？”
希尔娅感觉自己被侮辱了，她没证据。但她现在就想找艾文打一架！
“你指望书呆子加上书呆子能产生什么变化吗？”贤者反问了一句，顺便用尾巴制止了就快要抡起袖子干架的希尔娅。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那书呆子是哪个神？”艾文略感困惑。
“不清楚，希尔娅的魔力只是进行了单纯的等阶提升，到达了神力层面，能压制一般魔力，并且有着远超常人的记忆力。她得到的应该是关于知识的神力，不过......掌管知识的神明有很多，具体是哪个不好判断。”
黑猫一边搅拌咖啡一边说道。
艾文点点头，心中感慨傻人有傻福，也没再纠结希尔娅的事。可当他问起雪原上别的事，贤者却没有透露很多，声音反而严肃了起来
——有些事光是知道就需要付出代价，秘密不是谁都可以窥探的。
艾文见贤者正经的模样，也没坚持着往下问。
“好吧......还是谢谢您告诉我这么多。”
艾文稍微有些失望，大体上松了口气，他本来找贤者就是为了弄清楚魔女的事，既然确认了南希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至于其他的，还有时间慢慢查。
环顾四周，有个捡回来但已经不怎么炸毛的小野猫、话少但并不坏的妹妹、腹黑但能干的女仆。
这对艾文来说，已经相当好了。他自森林里出来后，久违地感到一份宁静。
当然，要是能排除某位又在客厅里东窜西窜的魔女.......
“有关那个面具法师的信息，我可以跟你透露一些。他来自一个古老的崇拜神灵的教会。至于其他的，你现在了解了也没用。”
贤者说完，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之后用猫爪在脸上蹭，那是猫咪洗脸的动作。
艾文挑了下眉，暂且不提贤者为什么会对猫咪特有的习惯动作这么熟练，贤者似乎并没有接着再往下讲的意思。
“您要不再来两杯嘛？多说点？”
艾文故伎重施。
“我看上去很好糊弄嘛？”
贤者猫猫疑惑。
“这倒没有......只是随口问问。还是得感谢您特意来告诉我们这些。”
艾文有些尴尬，这贤者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说就是不说，没商量的余地。
南希也礼貌地向贤者微微欠身，感谢她带来的情报，
“不必这么客气，我本来也有别的事找你们。”黑猫顿了下，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可在艾文眼里，那和善的笑容总有着说不上的阴险。
“你们有兴趣来学院玩一下吗？”
“我们？”
艾文有些惊讶，南希也就算了，他一个不入流的魔法师也要一起去？
南希也皱起了眉，不明白贤者的用意。
贤者也没在意他们的反应，在身下的箱子里翻找了一会儿，从里面抽出来一个用来装衣物的牛皮纸袋和一个镶着黑曜石的戒指，把两件东西塞给了南希。
两人都有些懵。
“公主没和你们说吗？”
贤者疑惑道，她见艾文和南希都是一幅毫不知情的模样。但她也没纠结太久，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这也是帮那个小姑娘重塑身躯的交换条件。你现在又回不了森林，没人能教魔女，留在这也是浪费她的天赋，没比学院更适合她成长的地方了。我们老人家也是爱惜人才的。”
“.....那我呢？”
艾文觉得这个事有点突然，信息量也很大，但姑且还是问了个最不合理的地方。
“学院也需要剑术老师啊，还有人比你更合适吗？人类在魔法上的发展比你想得要快很多，那群小崽子也特别想学点新花样，整天嚷嚷着要给那群说法师只会远程输出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比如用法杖敲闷棍什么的？现在优秀的师资也很缺啊。”
贤者很随意地甩了甩黑猫粉色的脚蹼，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没把艾文的问题当回事。
艾文：“.......”
不是，您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敲闷棍啊？
“总之，具体的你们问希尔娅吧，我就是为此派她过来的。我差不多该走了。”
“对了对了，我的露娜也由你们代为照顾了。这孩子很乖，不挑食。有的吃就行。”
贤者管自己把话说完，随后，黑猫身上的魔法粒子随着声音尽数散去。
紧接着，这只名为露娜的黑猫恢复了神智，喵呜喵呜地叫了起来。
——喵
——喵
“诶诶诶，我来啦我来啦。”
希尔娅听到露娜的叫唤，小耳朵动了动，麻溜地从客厅的另一端过来，把露娜抱了起来。
露娜则冲她叫了几声，像在跟她问好。接着就支棱起个猫脑袋，绿宝石般的眼睛转啊转，打量着新环境，一点也不怕生。
看见人也不躲，冲着在场的人都叫唤了一声。
看样子，是个聪明懂事的猫主子，很讨人喜欢。
南希伸出手指微微试探，露娜也探出脑袋用鼻子蹭了蹭，嗅了嗅味道，以示友好。
南希有些欣喜，试着去给露娜顺毛，一人一猫很快熟络起来。
艾文则走到一直在看书的艾希莉身边问道：
“去学院的事。你怎么没事先和我们说？”
“告诉你了你也得去，没区别。这事有利无害。”艾希莉头都不抬地说道。
“你最近是太懈怠了。”
“话虽这么说，就是突然了些.....”
艾希莉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不也让我背了个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