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艾瑞斯与亚瑟去找卡列安。
卡列安倚着白墙叹息一声:“就知道你们爱管闲事。”
“闲事?”艾瑞斯疑惑道。
“哎,你们一定听信了他的鬼话吧。”
“其实还是有用的,那确实拯救了【北布鲁斯】。”亚瑟道。
“那是你根本看不到背后的影子,就像他本人一样。”卡列安道:“【北布鲁斯】的未来并不是你们这一举动说的算。”
“难道要见死不救吗?”艾瑞斯不解道。
“【北布鲁斯】的事和你失踪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呢?”卡列安质问道:“我们不能驻足于当一个所谓的英雄。在那场灾变之后就再无英雄之言。”
“少走点崎岖的路吧,找人是首要的事。”卡列安望向渐黑的天空。
“等等,几位。”一个卫兵找到了他们。
“嘁,你在那里偷听了多久了。”卡列安一发冰冻球将士兵的手黏在墙上。
“没,没有。你们误会了。是塞门军师找你们去嘉奖会的。”
“嘉奖,这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卡列安不耐烦道:“没什么其他事的话......”
“卡列安大叔,那可是军师的邀请呀,我们不能不给面子呀。”艾瑞斯道。
(说得也是,并不是毫无用处,可以问问他的下落。)卡列安再仔细斟酌了一番,假意道:“你怎么想的亚瑟?”
“我想,我们可以得到些许资助,后面的路上就不必想在霍克维什那边那么苦了。”
“确实说到我心里了。”卡列安顺水推舟:“那我们......勉为其难接收。”说完他解除冰冻。
那士兵还依旧有着心慌的样子:“那,几位......请随我来吧。”
嘉奖宴上,塞门与其他旧臣暂时商榷出议会制,暂代国王义务。
卡列安向雷奥询问自己朋友踪迹一事。
雷奥只是知道一个巫术高明的术士曾想借用国王的权杖,开启其中的秘密,但被拒绝了,之后就没了踪迹。
(看来,他一直没走吧。那个幽影,该死怎么可能。)
他只是推测着,不敢深思,根本无法接受。
艾瑞斯见卡列安闷闷不乐的便安慰他:“一定能找到的,只是时间问题,这可是您教我的。”
可卡列安并不是很领情的样子。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亚瑟向雷奥他们要了些物资,这样上路就不用担心食物问题了。
“哦,对了。这个【布鲁斯】地图,你得拿着。免得迷路了。”雷奥将地图递给亚瑟。
亚瑟瞅一眼,郁郁葱葱的密林,南部溪谷,西部泽野,北部群山,东部沿海。
“要到海边的话要么去【南布鲁斯】,要么穿过沼泽,去【金鞘湾】。不过那里海盗众多,得小心点。”
“哦。谢谢了。雷奥”亚瑟刚道谢,心中就有一丝暗流浮动。
看着地图,回忆起了什么,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大盆地:“这个是?”越是看反应越猛烈。
“这是世纪深渊,一个天坑。传说是天空中的星陨创造出的奇观。”雷奥看了一眼亚瑟:“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莫名的焖。”
“嗯,那你要不找医生看看。”“咳咳。”他冒着黑气,勉勉强强道:“嘶,不必了。”
“我不想让他们两个担心。”亚瑟瞥了一眼艾瑞斯和卡列安:“所以......”
“哎,你也别为难你自己呀。”雷奥小声道。将一瓶消暑药塞到亚瑟手中:“你可能是中暑了,喝了这瓶应该能缓解。”
“谢,谢谢。”亚瑟感激地看着雷奥。
“你客气了。”他轻声道。
待到宴会结束,亚瑟一行人向雷奥他们道别,准备前往东部的【金鞘湾】。
途中要穿越一处沼泽,那里有可怕的蛮夷蛙人(鱼头蛙身,双足站立,足有人大小。)
此时已入夜,天色暗淡,没有星罗密布,没有皎月当空。只是一种压抑的云。
不一会便下起了小雨。
林子里潮湿万分,躲在树下也浑不自在。
没办法,打不燃火,暗淡无光,无法搭建棚子一类的。
大伙只能在这潮湿,冰凉的夜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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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梦中,
冥冥夜里,是那个雷奥描述的坑,隐隐约约又看到坑化作一片碧蓝如宝石的湖,澈如明镜,水中藻荇交横。湖中央有个小岛,岛上有一颗巨树,巨树上挂着万千烛灯,一个穿着长裙的姑娘站在一个湖心岛山吹着长笛。微风拂过,长发飘飘,大小的叶片纷纷如雪下,星星般点缀在湖面上----美如画。天火坠下,烛灯是也,烙在湖中的倒影,在风中摇曳。冥光孤星,萤火是也,飘在岛上的生灵,在风中起舞。
突然,天幕似席子一般将大地包裹起来,一切都化为了黑暗。
一切都陷入了寂静无声。暗影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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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被这突然的静寂惊醒。
雨已停歇,风鸣却不却,月光泻下,白沐一般。狭目之间,便只有明月皎皎。
亚瑟辗转难眠,便起身抖抖身上的水。看着艾瑞斯睡着,卡列安也是。
蛙声此起彼伏,聒噪烦心。
亚瑟便在月下散步。
独自一人,月下孤影。
月光凄凄,他还在努力回想那个画面,身上冒着黑气。
就像影子缠身一般,难受地无法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