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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下的记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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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奉死灵王之托,前往万魔岭一带,研究万剑山的灵剑。

途径那里的守候,突然飞来一块石头将我击晕。

缓缓地清醒后,视线迷糊,我身处在一间破旧的草屋中。

躺在一张枯草垫起的床上,床边有张木桌,上面摆有几本我之前从见到过的古书,还有盏老旧的油灯。

我起身环视四周。

破破旧旧的墙体还有微光渗入。

一扇看似不堪一击的木门。

“嘎吱”

木门开了。

冷风吹进。

只见一个穿着驼色大衣,头戴圆顶帽的大叔走了进来。

我俩对视一眼,他看上去灰头土脸的,但却不像是之前征战时看到的普通民众。

“你醒啦.......”他不慌不忙地布置桌面:“要吃点东西吗?都昏迷快两天了。”

饥饿确实让我感到很难堪,于是就没有多虑了:“嗯。”

大叔从床下抽出一个生灰的箱子,拿到一旁吹了吹:“这儿还有一点肉干,实在抱歉。这里和外界隔离,也没有什么盛情的款待了。”

“没,没关系的......”

大叔擦擦桌子,跑到门外,拿出一个瓷盘,盛上肉干,放在我面前:“话说你怎么在万魔岭一带?”他抽出椅子静静地坐下。

我先是犹豫片刻,然后出于真诚,我说出实话:“我其实......其实是死灵王排我过来研究灵剑的.......但我真的没有恶意。”

大叔脸上剧变严肃地拍案而起:“死灵王?”

“爸,你在吵吵什么?”

屋子另一边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见一个留着金发的,着白花簪的少女从另一边的房间走出。

她穿着一件骑士衫,内衬黑色锦绣棉衣。长筒战靴,背背一把白金长枪。

大叔绰起摆在门框边上的长棍:“安安,你先出去避一避......”

我摸摸身上佩剑:“大叔,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只是.......”

“只是什么?”大叔看上去怒不可遏长棍直指我的额头:“只是嫌你们死灵对【北陆】的入侵还不够多吗?”

情况危机,我怕伤到那位站在一旁不肯走的姑娘,也没有拔刀与他对峙。

“等等,爸.......他好像想说点什么?”姑娘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是死灵王派的,但我没说过我会实打实地帮死灵王做事。”

“嘁,这算的了什么说辞。”大叔一脸不屑。

“你别理会我爸,他只是最近有点精神失常。”姑娘一把牵出我的手,把我往屋外拉。

“喂.......”

大叔没敢当着姑娘的面打我。

她带我逃到一个钟楼上。

一路上,我看到了我在书中看到的烟火气,看到了完整的小镇,完整的街市。沸沸扬扬的人流.......

“呼,原谅我父亲好嘛?”姑娘说道。

“他到底怎么了?”我只是关心他们这一带隐居之人的情况。

“这么说吧,我从小便失去了母亲,他一个人便要承担来自死灵势力和空贼集团的两股压力呢,再加上他本身的煞末体质,常常会失控,性情大变。”

我只是联想到那些流离失所之人的场面,有些愧疚的说:“是这样啊......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的.......有新的人来到这个隐蔽的小镇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很欣慰了。”姑娘一手倚在钟楼的石柱上,望向灰暗的天际:“对了,我叫薇薇安.煞极,你叫什么?”

“奥利文.奎因。”我还是第一次跟人类的女孩对话,不免地觉得处处不周。

她揉揉手腕:“很高兴认识你.......”

她说话少言少语的,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迟疑地点点头:“嗯,我也是.......”

“你个男孩子怎么比我还腼腆啊?真是少见。”

“啊?”我对人类这种未曾出现在书上的观念大为吃惊。

她见我这样天真,便跟我讲讲【北陆人】的故事。

我了解到了【北陆】人的人性,也在她的谈吐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温暖。

也了解她的身世——女武神,【艾丽夏.德北】和【修罗.煞极】的女儿。

曾凭借顽强地一直破坏了地狱之门,守护了整个【提罗瓦瑞拉】。

我总是感慨,山河破碎时,总是没有人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原来,英雄一直都在不断地抗争,无时无刻地守护我们所毁灭的一切......

“薇薇安.......这些.......”

她从包里拿出一根粉白色块的旗布,系在枪头上:“也许,在你们死灵眼里,我们只是反抗的蝼蚁罢了,但整个【北陆】对我们来说,就是家园,就是我们至死不渝的乡土.......”

夕阳西下,钟声响起。

“假如说我是【北陆】人你会接纳我们?”我弱弱地问一句。

“当然,即便你不是【北陆】人,只要你热爱【北陆】,你珍惜这上面的生灵。”

“你这说的像个牧师一样.......”我耸耸肩:“我很想在这里待着体验一下真正的人类生活。”

我从我包里拿出一枚镌刻令:“可惜,我终究不属于人类这边。”

我将木牌塞到她手中:“很高兴能当你一次朋友,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完,我默默地离开钟楼,失落地穿梭在往来的人海当中。

“万魔岭一带荒无人烟,死灵王大人,这把灵剑也没有什么价值。”

我双手奉上一把带魂的剑。

我知道不好蒙混过关,也不想为此辩解。

死灵王只是端坐在王座前:“我知道你在为你失败的任务做辩解。我会亲自去一趟的。”

就在这时邪灵四煞其中的【西魂】请求出征。

“你要上吗?”

“不,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是想保住那个隐秘的小镇。

死灵王笑了笑:“那你们俩进行一次死亡骑士对决吧。”

“少主武力尚弱,这有点不太公平吧......”西魂抚胸道:“再说.......”

我只是拔出佩剑,坚毅地说:“直接动手吧,我不需要你的松懈对待,西魂。”

西魂只是磨磨手中的手刃:“上个这么说的还是【艾丽夏.德北】。行吧,我尊重您的选择。”

我拍拍手臂,握紧佩剑:“那就就让好好讨教一番,刺客先生。”

死灵王只是静静的坐在王座前,注视着我们的死亡骑士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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