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师傅说的,我就载上江边上的一艘孤舟,像个隐士一样徐徐向着世界的北端。
后来,我在那边遇到了我师傅说的那个神秘的隐士。
我在【潘拉贡达】的海峡对岸——【莱奥苔原】进行修行。
隐士精通太极拳法,体术刚柔并进,情调高雅。
最为关键的是,他不是哥布林,不是精灵,不是人类,而是一个魁梧的熊猫人。
一个研究太极之余研究煞魔能量的怪人。
所谓的煞魔能量就是有心中的积怨与极度的负面情绪,败坏出煞魔的影子。
他们会找到合适的宿主才能得到他们“眷顾”或者是“支配”的力量。
总之他告诉我,一个业魔能否使用控制好自己负面的力量,才是掌握煞魔之力的关键。
“我明白了.......”
从那刻起,他将他的酒葫芦赐予我,并让我当一位合格的业魔.......
可后来,一次大地震摧毁了他在山上建的寺庙,也夺走了他的生命。
在临死前,他将另一半的符赐给我,并叮嘱我,要永远地处于一种平心静气的状态。
我点点头我握住他宽大的手,煞魔的力量默默地播下一枚种子生根在我心中。
我抹抹那破旧的短衫布包,空空入野,这才想起,我那块祖传的符在黑市的【黑金赌场】。
过了好多年了,我想也该回去看看了。
像个野人一样,须发垄长,衣衫褴褛。
平时就吃吃苔原上的野菜,野草,麋鹿或者麝牛的尸体。
唯一的布鞋也穿破了好几个洞了。
我坐在孤舟上,眺望那个在山崖上的古寺坠成的废墟。
舟随风而行,一路飘向南方,漂泊会我的乡土——【北布鲁斯】。
还是那样的市井味,还是那样的繁华感。
再在熟悉的【碌津桥】走走,在江岸的柳林转转。
“那是不是威?”“好像是诶。”街上还在时不时地议论我。
就在那一刻,我感到有一丝不对劲。
“唰”一个莫西干头的小子直接持刀跳到我面前。
我提提草帽,故作镇定。
小子舔舔刀刃:“有人花大价钱买你的脑袋。”
“嘁。”我抽出腰间的锈铁剑,面对这个叫嚣的小子直喝:“你胆子还真不小.......”
“tin”我一剑挥去,刮掉他头上的几根长直发,再侧转一个抬踢腿,将他踹倒。
周围的人见这情形,惊慌逃窜。
我走去踢开那小子手上的尖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小子爬着倒退几步:“别......别.......我说,我说。”
我召出影子拎起那家伙:“黑市之王......黑市之王多年前就发过了通缉.......”
“通缉?”影子将他放下,我伸出一手:“给我看看.......”
那小子哆嗦地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一大卷通缉令。
翻找片刻便将我的那张交到我手中。
“你小子还真够忙哈。”我边展平那张通缉令,边跟他说。
也就一车黄金.......至于吗?我将通缉令撕碎,随意地丢在地上。
“愣住干嘛?还不快滚。”
“好,好。”那小子一道烟逃走了。
我将草帽卸下,背在身后,前往我常去的那个老式理发店。
光头老板看到我不禁惊叹:“威,威,是你吗?真的是你!”
“怎么的,你也要通缉我不成?”我玩笑地说。
“哎呦,怎么可能嘛?老相识啦。”光头老板替我选好合适的剃刀:“好久没来了,你这打扮的像个侠士一样,放荡不羁哈。”
“呼,确实有点。”我挑好位置坐下:“对了,油茶还有吗?”
“有有有.......”老板热情地去准备油茶。
我则是仔细地看看镜子,怎么看也回不到从前那种年少轻狂的模样了。反倒是想光头大叔说的,像个侠士。那种行侠仗义的侠士.......
老板端上成色极佳的油茶:“坐好了,威大侠。”
他抓抓我的头发:“呀,这可忒油啦,不行,不行。俺给你在上点水,好好润润。”
他为我洗洗长长的头发,并好奇地问我:“大侠啊,这些年到哪里去啦,俺都没见到好久你嘞。”
“就去世界的北端修行了.......也没做别的。”我反问他一句:“嶒,和师傅过的怎样?”
气氛突然陷入沉浸,老板也没在继续剃头了。
“怎......怎么了?是缺钱了吗?”我回过头去。
见他一脸茫然,支支吾吾地说:“你......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禁地有些后怕:“怎么.......难道?”
“哎,他们在你走的那年就.......”老板叹息说:“就被黑市的人枪杀了,还有你的老父亲也遇害了。”
我顿时间失落到了谷底,仿佛遇见了,有一次目睹那个熊猫人师傅奄奄一息的样子。
我的手不停的颤。
“他们就埋在不远处的后山。”
气的站起,束好一遛蓬松的马尾,再夺过老板的剃刀刮下凌乱的胡子。
左腮旁边都刮的鲜血淋漓。
“您.......您不要紧吧。”老板可慌了神。
我只是心中燃火般的气恼:“带我去找他们的墓........”
“行,俺应该还找的到。”
青山傍簌簌流水,后山寂寥,生机盎然,却独无一人蹲守.......
孤冢累累,又似空看人间正道落寞.......
老板太息说:“哎,真是可惜了.......我还想多听听你们戏班唱的戏呢.......可惜物是人非啊。”我只是慢慢唱念:“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怀念啊,威大侠........”老板仰望碧绿的山林:“听您这么一唱啊,怀念那时候的纯真啊,怀念当年的【北布鲁斯】啊。”
可这里哪是当年的[北布鲁斯]呀……
征战,纷乱……迷失在岁月中怅然的人们比比皆是。
且看且看……看罢风流终归于青山下,再无英雄扶乱世,逝者如斯向东流。
我只是蹲在杂草丛生的墓前——回想起幕前——那说不完的岁月,却看尽我现在的容颜.......
我那双迷离的眼,也早该看清那些卑劣的弱肉强食主义了.......
我那颗懵懂的心,也该在这个暗潮涌动的社会里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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