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接着向西行进。路上的树林退化了一般,从巨杉变成了落叶树,桦木林。
草地也变得多了起来。
还能听见清脆的鸟鸣声,而不是龙吼天际。
兔鼠活泼地在草地上嬉戏打闹。
“金鞘湾,之前从报纸上了解的,一个海盗走私贸易的海港。属于【南布鲁斯】的边境地。
早在多年前宣布与这个大陆最大的明牌黑市独立。”卡列安道:“不知现在【南布鲁斯】夺回它了没。没有港口光靠黑市撑着的也不是办法。”
“那......船的问题。”亚瑟问道。
“这个你放心,只要我们伪装成商人,有的是海盗来找我们搭船。”卡列安说道。
“那可是海盗呀。”艾瑞斯惊讶道:“你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区区海盗算得了什么。说白了就是群鲁莽的普通人,不会剑术,魔法的,有什么好畏惧的。给钱都算为了这港的名誉着想而已。免得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
“海盗中,并非全是杂毛的人物。”卡列安道:“据我所知,有个名叫【七海公会】的组织来往这个港口。被【南布鲁斯】,还有一些高发的国度重金通缉。”
“七海公会?”亚瑟疑惑道:“那是什么样的组织。”
“顾名思义,七大海域最强大的海盗联盟,据说他们的头领【耶比托.鲨鳍】悬赏五千车金币,这些够过后半生的了。”
“那要是悬赏我,你觉得怎么定价呢?”亚瑟好奇地问道。
“你?”卡列安笑了笑:“对了,先把黑水晶给我,免得你驾驭不了。”
“哦,好。”他从包里掏出两水晶塞到卡列安手中。
“你嘛。”他比了个三的手势。
“三千车?”
“去,你就直三枚金币。”
“开什么玩笑,我就这价呀。”
“是呀。”卡列安笑道(唉,三千车......只是时间的问题。你的力量为何增长的如此快......我卡列安苦练多年,到头来还是个丙级冰法师。这是嫉妒呀。)
跋涉数里,就能从山头俯瞰到金鞘湾,举目残阳。
血染天空,碧目四野。郁郁苍苍。
树影婆娑,参差披拂,蒙络摇缀。
“快到了”卡列安指着山脚下的繁茂的港口。
“这就是大海吗?”艾瑞斯感叹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和爸爸讲的一样辽阔啊。”
海风吹拂,柔柔的带有咸味。
海鸟三三两两地掠过天际。
“先休息吧,那里海盗众多,不宜在底下多逗留。”卡列安说道。
紧接着他打了个哈欠。
“没想到大叔也有打哈欠的时候。”艾瑞斯看向大叔。
“咳,咳。我还不是个正经人,打个哈欠怎么了?”卡列安手罩着嘴,眼眯起:“哈。”
“嘻嘻,还蛮可爱的嘛。”
“你......”卡列安翘着眼皮。
“世界那么大,无奇不有。”亚瑟双手背着后脑勺,望着夕阳:“我倒想看看世界那头是什么?”
“呵呵,情怀......”卡列安道:“你的情怀决定了的你的念想。而这念想与现实的差会激发你的情绪。”
“是吗?”亚瑟笑了笑:“我见识浅薄。见笑了。”
夜幕降临,港口星星点点地燃起火炬。
嚷嚷声,赌徒的臭骂声在这高山都听得清楚。
卡列安望着火堆,其他人都睡了,火光映照在他脸上:“出海了,老友,何时才能再相见,我还有很多想要请教的地方。”他张开手掌,注视这水晶。
“天地一瞬,不知你是否追求到了你说的永恒。”他抬头看向星辰。
“逃亡,逃亡,又是一年。”他长谈道。
第二天,霞光普照,山上弥漫着湿气与氤氲。
光线在朦朦胧胧中显得耀眼。
火尽,卡列安带大伙下山,前往那个一直谈到的大陆要港【金鞘湾】。
港口大道铺着松木板,两侧横在许多渔屋,和堆积鱼货的大棚。
有很多海盗水手搬着木条箱上下船。
还有鹦鹉在嚷着:“饭桶,饭桶。”
“嘿,干嘛的。”一个黑胡子水手喊道。
“哦......”卡列安道:“来找找顺风船。”
“顺风船。”水手笑了笑:“你要去那里呀?”
“猩红岛。”
“什么?”水手吓得不清:“疯......疯了吧。”水手瞪大眼。
“怎么不肯载一程?”卡列安撸起长袖,双手环抱,在那个肌肉虬结的壮汉面前他显得一点都不怯场。
“不可能的......”水手摇摇头:“命都不要了。”
“嘁,我以为你们【金鞘湾】的海盗什么都好商量呢。”
“怎么了?”远处显出一个矮小的身影,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黑色牛皮夹克的骷髅船长(左眼佩戴黑色眼罩,身高1米6左右,肩上站着一只红色金刚鹦鹉。)
“阿......阿齐欧大爷......”一旁的海盗纷纷让路。
(阿齐欧......好像是七海公会的。该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个黑吃黑的。)卡列安故作淡定:“是爷呀,没事没事,不劳烦您。”
“那群饭桶能帮你吗?”阿齐欧一脚踩在木桶上,两眼空空洞洞的。
“就是就是。”鹦鹉附和道。
一旁的海盗都摇摇头,退到一边。
“不妨,坐下来谈谈。”阿齐欧伸手引向一个临时的小酒馆(美国西部那种。)
酒吧里冷冷清清的,就是那两个站在吧台边上喝。
“来,老胡。”阿齐欧将几枚银币往桌上拍:“四杯小饮品。”
“好嘞,阿齐欧大爷。”酒保麻利娴熟地操作调酒。
“稍等片刻。”他微微一笑。
“砰”门外传来打斗声。
“铛”门被一脚踢开。
一个戴黑色海盗帽的,只穿条破短裤的骷髅(高约170cm),拿着一个夺人眼球的三叉戟闯了进来。
一只海鸥尾随着他。
“杰克......”酒保惊呼。
阿齐欧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该死,怎么那里都有你呀。”
“在酒里下毒的下三滥手段,恐怕只有你阿齐欧还在用吧。”
“呸。”他挥挥手,刚刚那两个靠着吧台喝酒的水手绰起木凳抡上去。
杰克呼道:“你们三个站远点。”
他一挥三叉戟,便是宛如破浪长虹一道。
“唰唰。”
两下他们手中的木凳。
翻身一个侧踹,扫倒一个,再来一个直拳。
“砰”打翻在柜台那边。
酒保掏出火枪,还没上膛便被杰克揪到面前两拳抡到。
阿齐欧一脸震惊,不由得往后撤。
“杰克,你......你竟敢违反七海公会的条例。”
“是又如何。”
“你等着......你等着......”说完,阿齐欧仓皇地逃掉了。
“谢......谢谢。”艾瑞斯看着杰克。
“没什么的,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对人热情,心里却是冷的。”杰克说道:“唯利是图者,海盗嘛,常见的很。”
“你是......”卡列安托着下巴。
“杰克.查斯。”杰克道:“一个流浪的渡海人。”
“渡海人?”艾瑞斯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词。
“也就是专程来找乘客渡海的船长。”卡列安解释道。